說完了這句話,溫良衝着那名士兵揮了揮手,輕聲說道:“讓無關人員都出去。”
那名士兵聞言立刻點了點頭,示意其他士兵按照溫良所說的去做,他們的言語之間還算客氣,四周的那些青年男女們雖說這會很想看熱鬧,但他們也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眼前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已經很顯然是讓他們離去了,若是還死乞白賴的呆在這裡,那麼發生了什麼衝突,可不是這些本意只是出來玩的年輕人們願意看到的。
很快的,在那些天鷹部隊的士兵催促下, 原本站在四周還打算看熱鬧的青年男女們,紛紛的走出了酒吧。
一側的劉金龍眼光毒的很,他不知道何時湊到了溫良的身邊,開口問道:“良哥,這些都是軍人吧?雖說我沒當過兵,可是眼力勁還是有的,這些傢伙,絕對是屬於王牌之中的王牌。”
溫良聞言朝着劉金龍笑了笑,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若是他開口,無論是點頭還是否認,都沒有任何用處,相反,會讓劉金龍愈發的肯定。而現在他不開口,劉金龍也只能猜測,這對於天鷹部隊來說,也是一樁好事情。
就在劉金龍與溫良說話的時候,那些天鷹部隊的士兵們,已經成功的將四周圍觀的青年男女們請出了酒吧,此刻在酒吧之中,只剩下那幫子五大三粗的天鷹士兵,以及劉金龍與蔣方國的保鏢了。
此刻的蔣方國臉上已經充滿了汗水,這卻是被眼前的一幕所嚇的,他已經明白對方想要做什麼了,可是即便如此, 又能怎樣?在給蔣方國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阻攔了。
蔣偉申這會就算是再糊塗,也明白這一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脾氣一向是暴躁的父親,這一刻猶如泥人一般站在一側不發出任何的言語,只是看着那羣漢子將客人趕走,這可不是父親的風格。
他很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說什麼號,自家父親都站在一旁當縮頭烏龜,哪裡還輪得到他一個小輩說話?
當看到無關者已經離開了酒店,溫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恩,好了,現在你們可以行動了,只要是這間酒吧裡能夠砸的東西,通通的給我砸上一遍!”
溫良的臉上帶着笑意,可是從他嘴中說出的話語,卻猶如臘月裡凜冽的寒風一般。
萬里樓與陳雲龍根本沒有在乎什麼,所以此刻他們都是站在一旁,冷笑着看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蔣方國聞言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急,若是店面被砸了的話,他可就要倒了大黴了!這家酒吧,給他提供了不少的幫助,若是酒吧不能營業的話,他在燕京城的地位,恐怕也是會一落千丈的!
他剛剛踏出了一步,溫良那猶如利劍一般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這讓蔣方國的步伐不由的一頓,暗暗咬了咬牙之後,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沒有任何的動作。
那羣天鷹士兵可不會管蔣方國心中的想法是什麼,在聽到溫良的話語之後,他們沒有任何遲疑,紛紛上前,按照溫良所說的那般,只要是能夠砸的東西,全部給砸的稀巴爛!
舞池邊上的欄杆,價值不菲的音響,吧檯裡各種酒液,在這一刻,紛紛被如狼似虎的天鷹士兵們砸的稀爛。
溫良臉上帶着笑容,望着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蔣方國好似傻在了當場一般,但是沒有人知道,此刻蔣方國的心裡,卻是在滴血。
這家酒吧,他已經經營了許多年頭了,可是沒想到,竟然在今天,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給徹底的毀掉了!
雖然說酒吧砸了之後,在裝修依然可以營業,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必定會傳遍整個燕京城!到了那個時候,誰還會來這家酒吧?大家出來玩,本來就是圖個開心,發生這種事情,對於那些出來只是爲了玩樂的年輕人來說,無異於是十分的危險,既然如此,他們爲何還要來到這家酒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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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從今天起,燕京城之內是不可能再有都市夜歸人的酒吧了!他蔣方國就是再有錢,也不可能開一家空無一人的酒吧!
一時間,蔣方國的牙齒不由的咯咯作響,不過在四周嘈雜的環境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人聽見。
天鷹士兵們的動作相當的迅捷,僅僅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都市夜歸人酒吧之中的東西,便已經被砸的稀爛,正如同之前溫良所說的那般,所有能砸的,全部砸掉!
領頭的那名士兵在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大步的走到了溫良的身邊,此刻的他已經不像是方纔那般見了溫良就舉手敬禮了,他沉聲說道:“總教官,事情已經辦好了!”
“恩。”聞聽此言,溫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的視線在都市夜歸人酒吧之中掃視了一圈,隨即道:“辛苦了,你們回去吧。”天鷹部隊的士兵私自外出,若是無人知道,自然是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若是有人知道了,難免會成爲別人的把柄,所以溫良纔會讓這些士兵們儘早歸營。
那羣士兵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無論是誰,心中都沒有任何的不滿。與溫良說了一聲之後,一羣天鷹士兵們,便匆匆的離開了此地,正是來的快,也去的快。
待到那羣天鷹士兵們已經徹底走的不見了蹤影,溫良哈哈一笑,目光緊盯着蔣方國,緩緩的開口說道:“蔣先生,這就是我要做的。”
蔣方國的目光充滿仇恨的緊盯着溫良,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此刻的溫良,早已經是千瘡百孔,連渣滓都不剩了。蔣方國的心在滴血,這間酒吧耗費了他如此大的心裡,可是現如今,竟然變成了一處廢墟!以後再也不可能有人來到這家酒吧了!一想到這裡,蔣方國恨不得殺死溫良。
溫良可不會管蔣方國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在溫良看來,這一切都是蔣方國自找的,若是之前蔣方國願意息事寧人的話,也不會發生後來這些事情了。
溫良雖說不知道蔣方國心中的想法,可以對方眼中的那抹心痛的神色,溫良還是能夠看得到的,他微微一笑,望着蔣方國說道:“蔣先生,這些是你自找的,可怪不得我。”
蔣方國雖說心中恨溫良恨的要死,可是臉上還是表現出了一番笑容,聞聽溫良的話語,他苦澀的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是,這的確都是我自找的,現在我的店也被砸了,不知道這件事情過去沒有?”
“過去?”溫良的臉上劃過了一絲譏笑,他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怎麼可能就這麼
輕而易舉的過去!”
溫良說着,伸手在四周指了指,開口說道:“你把這裡裝修好,讓我在砸一次,這件事情,也算就過去了!”
“是,是。”聞聽溫良的話語,蔣方國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點頭說道:“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雖然心中恨得要死,但是此刻的蔣方國卻是表現的十分恭敬。
見此一幕,溫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眼陳雲龍等人,隨即大步的朝着酒吧外面走去,而陳雲龍,萬里樓幾人,則是跟在了溫良的身後,大步的朝着酒吧外面走去。
溫良幾人很快的便離開了酒吧,待到幾人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了蹤影之後,蔣偉申這才湊到了父親蔣方國的身邊,開口說道:“爸,這件事情難道就這麼算了?”
然而蔣偉申剛剛一開口說話,蔣方國卻是直接揚起手臂,狠狠的一耳光打在了蔣偉申的臉上,此刻的蔣方國臉上帶着凜冽的寒氣,望着自己的兒子說道:“你這個廢物!一點眼力勁都沒有,也不看清楚對方的背景, 就胡亂出手!現在好了,酒吧算是徹底的毀了,以後還有誰會來這裡消費?”
蔣偉申的臉上帶着委屈,“爸,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阿,你看那幾個人穿的是普普通通的,哪裡像是背景深厚的傢伙麼。”
蔣方國聞言冷哼了一聲,他的視線看向了溫良離去的大門,緩緩的開口說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結束的!他既然敢砸了我的酒店,就要付出代價!”
說到最後,蔣方國的臉上已經是充滿了凜冽的殺機。蔣方國心中很清楚,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恐怕到了明天早晨,就會傳遍整個燕京城,到了那個時候,他蔣方國恐怕也會成爲一個笑話,那些原本打算與他合作的政府官員們,當聽聞了這個事情之後,怎麼還可能會與他合作?這纔是讓蔣方國最爲痛恨的!
現如今他還奈何不得溫良,只能暫且的躲藏在一邊,但若是說蔣方國就這樣放棄了,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在蔣方國看來,這可是奇恥大辱,若是不報仇的話,那他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那父親,我們接下來怎麼做?”蔣偉申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了,當見到父親決定對付剛纔那幾個人的時候,他不由的來了一絲精神。
他蔣偉申長這麼大,還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他也要報復!蔣方國的眼睛眯了起來,這一次他並未在責罵蔣偉申,只是緩緩的開口說道:“俗話說的好,知己知彼,才能夠百戰不殆,我們現在連對方到底是什麼路數還沒有查清楚,怎麼可能就這麼出手?看剛纔劉金龍對那小子的態度,顯然那小子在燕京城裡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這樣,明天一早,你帶着人,好好的查探一番,一定要將那個小子是什麼來歷給我查清楚!明白了沒有?”
蔣方國扭頭望着蔣偉申, 這是他給自己這個敗家兒子最後的一次機會,若是這個兒子連這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的話,那麼蔣方國自然是打算不再與這個廢物有任何的糾葛。
蔣偉申雖說不知道父親心中的想法, 但是父親眼中的寒芒他卻是看的清清楚楚,聞聽此言,蔣偉申不敢猶豫,連忙開口說道:“是,父親你放心吧,這次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