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幾天把他抓住時那副模樣，再和現在的比對一下，洛雨根本懷疑自己看見的不是同一個人，猴子現在眼睛裡涌現的不是惶恐和害怕，而是桀驁和煞氣，這種氣質的轉換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陰沉。
“有抓到他那天的資料嗎？”洛雨把劉海拉到門口，“就是在藏匿毒品的地方抓到他的時候的資料。”
“有。”劉海不知道洛雨要幹嘛。從手裡的文件夾裡找出一張紙給他。
上面記載了繆興海的人到出租屋見到猴子時的所有情況，除去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不談，這是洛雨自己下手打的，他自然知道哪裡斷了骨頭，哪裡沒了皮肉。
看到描述猴子的那一段洛雨吸了口氣，很明顯，有人在自己離開後去了出租屋，並且對猴子做了手腳，材料上面寫：侯文斌衣服被扯爛，手指被子彈削去一截，蹲在牆角一動不動，精神似乎受到極大刺激，頸動脈處有一個小紅點，疑似注射口。地上罐頭散落到處都是，數包裝有白色粉末的塑料袋被撕扯開。
洛雨把這張紙還給劉海：“派人去調查那一天下午我走後到繆興海的人趕到這一點時間哪些人在那一帶出現過，有人在我離開後進過出租屋，並且對猴子注射藥物洗腦了。”
劉海把這件事記在紙上看向洛雨：“怎麼審？我費了好大的勁都沒能從他嘴裡掏出一個字。”
“哼，多嚇嚇就可以了，現在這種情況普通的是沒用了。”洛雨講着話走到猴子面前看着他眼睛。
“猴子，好久不見了。”洛雨笑吟吟的，“這幾天過得還好吧？”
“哼，託你的福，還沒死。”猴子講話硬邦邦，洛雨更加確定他現在出問題了。
“聽說你被用刑了，感覺怎麼樣？”洛雨搬了張凳子坐在猴子前面，“好像沒事嘛？看來這次用的書挺厚，是電話簿還是辭海？”
猴子眼裡兇光一閃，洛雨這時候看到他手指微微發黃，立刻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還被電擊了呀”
看見洛雨笑得這麼開心，猴子猛地跳起來朝洛雨撲去：“你……”話沒講完就看見一個扁平的木凳面朝自己臉上飛來。
砰一下巨響，劉海眼睜睜看着猴子被椅子砸在臉上，然後臉部變形整個人飛了起來跌倒了牆角。
鬆動的牙牀受到撞擊，猴子嘴裡半數的牙齒飛了出來，眼珠子也爆出了一點，絲絲血液從眼眶留下，身子縮在牆角一動不動。
“起來，有話問你呢。”洛雨把裂開的木頭凳子丟到一邊走過去踹了猴子幾教，劉海很清晰地聽到骨頭斷裂的咔咔聲。
那個女孩子早就不敢看了，捂着眼睛躲到一邊，兩名戰士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洛雨，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好。
“把他綁起來。”洛雨拎着猴子甩到牀上，猴子此刻嘴角鮮血直流，但還是嘿嘿詭笑着。
“洛雨……這……”眼看猴子嘴角裂了個大口子，劉海也有點看不下去，畢竟這人是目前掌握的有關毒販的唯一線索，要是不小心死了可不好交代。
還好洛雨接下來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對猴子拳打腳踢，而是重新搬了張凳子坐到猴子面前。
劉海也站到一邊看洛雨怎麼撬開他的嘴巴，這是他被委派的第一個任務，但是這次的失敗卻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能不能那個部門。
“猴子，好像你嘴變硬了嘛。”洛雨笑嘻嘻地盯着他短了半截的手指，“告訴我怎麼回事。”
猴子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一邊，嘴巴閉得緊緊的。
他把脖子轉到一邊的時候洛雨很清楚地看到那邊青筋上有個淡淡的小點，注射器纔可以留下的痕跡。
“就是這樣。”劉海吞下蘋果，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荔枝，“我用了催眠，藥物注射引導他講話，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洛雨點點頭，躍到猴子面前盯着他的臉，突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啪”一聲脆響，又是一枚斷牙從猴子嘴裡吐了出來。
“猴子，聽說你入道之前做過鴨子。”洛雨把猴子已經腫得不像話的臉扳了過來。
猴子這次索性裝死，閉着眼。
“既然你不說，我會讓你重溫一下那時候的快樂時光哦。”洛雨邪邪的聲音在猴子耳邊響起，麻麻癢癢的風吹得猴子耳朵裡癢癢的。
“小楊，去給我找條狼狗來，要母的。”洛雨走到帶他來這裡的那個女孩子面前說，“順便去幫我要點西班牙蒼蠅。”
“西班牙蒼蠅，那是什麼？”小楊奇怪，“西班牙來的蒼蠅？”要狼狗也讓她覺得怪怪的，這人要幹嘛？
聽到這兩個詞猴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身子微微一顫，幅度雖然很小，但是沒能逃過洛雨、劉海二人的眼睛。
“西班牙蒼蠅，顧名思義是一種東西，算是一種補藥吧，我看這人鼻青臉腫的，想給他補一補。”洛雨說的時候一臉虔誠，“爲了讓這名囚犯能被我感動，我準備用最好的藥來給他治療，麻煩你去幫我去後勤部劉主任那裡去下，就說是我要的，他會幫我找到的。”
等小楊走了。洛雨嘿嘿直笑坐到猴子面前：“猴子，別說西班牙蒼蠅你不知道是什麼”擡眼看了看，洛雨似乎很遺憾：“可惜這裡沒有什麼洞，你的手又被綁住，可惜啊可惜。”
聽到這裡劉海一陣惡寒，兩邊的戰士也是一抖，這是什麼法子。
猴子雖然沒什麼大動作，但是眼角的抽動卻出賣了他。
“所以呀，我爲你準備了一直小狗狗，還是母的哦。”洛雨的聲音說不出的蠱惑，“我也會給它喂上一點，然後把你們倆關在這個小房間裡。小狼狗吃了之後會渾身燥熱，然後呢，她不小心就看到這裡。”洛雨手指着猴子襠部，“這裡很高很溫暖，再然後，你們郎情妾意，就驚天地泣鬼神了。”
像是要配合洛雨的話，小楊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想起：“你要的東西來了。”
猴子睜開眼睛，只見一隻半人高的大狼狗正呼哧呼哧吐着舌頭，而洛雨拿着一包粉色的粉末往狗嘴裡送去，眼睛卻是盯着自己笑。
想到可能會發生的情況，猴子頭上汗珠滾滾而下，眼看那粉末就要被狼狗吞下，猴子心裡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我招！我什麼都招……不要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