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講故事一
“是。”
他瞪眼。轉身憤然離去。
程雲可不認爲茗櫻找花魁是爲了貪圖享樂。他知道。她不是這樣的人。他疑惑道:“茗櫻。你在搞什麼。”
“做生意。做生意。”
茗櫻哈哈大笑。內心已有數計。
光靠人家是不行的。賺錢還得靠自己呀。
這天。培田鎮的茶館之中。忽然有坐下來喝茶的客人說:“你知道嗎。發生在官道兩旁的故事。”
“什麼故事。”
一聽見有故事聽。衆茶客的八卦心頓時被勾起。連連追問。
只聽那位客人說:“我有一個朋友。是個馬販子。那天他趕着二十匹馬。從官道上過。天黑遇雨。見一農舍亮着燈。便上前借宿。應門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絕色女子。她聽了我那朋友的借宿要求之後。說:‘家裡只有一個人。不方便。’我那朋友便央求她:‘求求你了。好妹子。我在這裡借宿一晚。就給馬一匹。’女子想了想。回答:‘好吧。但是家裡只有一張牀。’我那朋友回答說:‘我也到牀上睡。再給你一匹馬。’女子同意了。
“等到半夜。同睡在一張牀上。我那朋友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女子不同意。我那朋友說:‘給你兩匹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但她要求。‘上去了不能動。’我那朋友答應了。同睡了一會兒。我那朋友忍不住了。央求動一下。女子不肯。我那朋友便說:‘動一下給你兩匹馬。’女子想了想。同意了。我那朋友動了八下後。不動了。女子問爲何。我那朋友可憐兮兮地回答:‘馬沒了。’女子小聲說:‘要不我給你馬……’
“天亮後。我那朋友趕着三十匹馬趕集去了。”
有聽客不解。詢問:“原來不是二十匹馬嗎。怎麼變成三十匹馬了。”
那茶客聽罷哈哈大笑道:“還有十匹是少婦家裡的馬。”
衆茶客聞言哈哈大笑。有善意的。有羨慕的。也有鄙視的。
只聽那茶客又說:“更有趣的還在後面呢。你們聽不。”
衆茶客聞言興奮。連忙叫他道來。
那茶客說:“我那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後。決意如法炮製。他趕着二十匹馬從官道出發。天黑遇雨。到一農家借宿。女子打門後。說:‘家裡只有一個人。不方便。’男子說:‘求你了。大妹子。行行方便吧。給馬一匹。’女子說:‘好吧。但家裡只有一張牀。’男子說:‘我也到牀上睡。再給馬一匹。’女子同意。
“半夜。男子跟女子商量。‘我到你上面睡。’女子不肯。男子說:‘給你兩匹馬。’女子同意。要求上去不能動。少頃。男子忍不住了。要求動一下。女子不肯。男子說:‘動一下給馬兩匹。’女子同意。男子動了七下。不動了。女子問爲何不動了。男子說:‘完事了。’女子……’天亮後。男子低着頭趕着兩匹馬趕集去也。”
“哈哈……”
那茶客的話引來衆茶客紛紛大笑。嗤笑那個男人賠了夫人又折兵。有茶客好奇詢問:“還有下文嗎。”
“有的。你們想聽嗎。”
衆口一致回答。“想……”
那茶客點點頭。繼續往下說:“我那位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得知此事後。決定如法炮製。他吸取了第二個人的失敗經驗。在出發前。他先去找了一位姓白的神醫。用一匹馬討了一枚仙藥。然後趕着十九匹馬出發了。事必。天亮後。此男吹着口哨心滿意足地趕着三十七匹馬趕集去了。”
有茶客問:“怎麼馬又多了。莫非是那女子家的……”
“聰明。”那茶客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此男服下的仙藥爲何。就是那可以讓男女顛陽倒天****之物。啊……哈哈……”
衆人大讚聰明。
有茶客追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那茶客神秘兮兮地笑道:“你自己趕着二十匹馬親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
聽說了此事之後。衆茶客回到家裡。夜半三更。輾轉難眠。心裡癢癢的。就像有隻小手在抓撓。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帶着二十匹馬。出發了。
此人按照那茶客的指點。找到白神醫的藥寮。是間破破爛爛簡陋的小瓦房。應聲出門的一位白衣賽雪清冷孤高的俊美男子。男人看得傻了眼。口水都要流下來。白神醫在聽完男子的話後。從懷中掏出一枚藥丸。開口要價。“兩匹馬。”
男人驚訝。問:“不是一匹馬嗎。”
白神醫白了男人一眼。冰脣微啓。冷漠道:“你沒有聽說過什麼叫做坐地起價。水漲船高嗎。”
男人“……”
爲了一晌貪歡。男人咬牙同意。遂趕着十八匹馬。去了女子家。
應聲而出的。果然是一如花似玉的絕美女子。那前凸後凹的惹火身材。看得男人鼻血都要噴出來。女子美眸一眨。男子只覺得被強烈電波擊中。身子骨立刻酥軟了大半截。他屁顛屁顛地跟着女子進屋。人家說什麼。他就應什麼。事畢。兩手空空地離開了。
又一男子在家裡坐臥不寧。終於出門尋到了白神醫。交換藥丸。白神醫冰脣微啓。吐出三個字。“三匹馬。”
男子驚問爲何升價了。白神醫連眼尾餘光也懶得施捨。轉身往裡屋走。丟下一句話。“你愛要不要。”
男子見神醫生氣了。連忙拿三匹馬換了藥丸。趕着十七匹馬去了女子家。在女子溫柔的牽引下進屋。色眯眯貪婪地看着女子姣好身材。口水嘩啦嘩啦流了一地。在女子的溫柔呵哄中。他連連點頭。也不知道自己究競許諾了人傢什麼。事畢。他兩手空空地離開了。
如此一個接一個。藥丸已經從最初的一粒一匹馬。升價到如今的十六匹馬換一枚藥丸。加上從女子家裡源源不斷送來的馬匹。茗櫻坐在帳篷裡。樂得肚子都快笑破了。
“哈哈……羣大白癡。”她笑得滿牀打滾。毫無儀態。只看得綠君
柳連連搖頭嘆氣。
“茗櫻。你別笑了。”
也不知道這丫頭腦袋裡裝的都是啥東西。這樣的鬼點子真虧得她能夠想得出來。看茗櫻笑得花姿亂顫。他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她什麼好了。
“哈哈……這羣愚蠢的男人。還真的相信我的那個關於馬匹與少婦的故事。哈哈……孰不知。小白賣給他們的根本不是什麼神仙丸。而是**丸。吃了後。會讓他們忘記一切。根本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些什麼。哈哈……
“茗櫻。我發現。你很黑心。”陳光搖頭。
“哼。誰讓這些男人花心貪色。活該。”茗櫻絲毫不認爲自己做錯。“這些花心的男人。活該受到教訓。”
既然有閒錢出去尋花問柳。還不如討來贊助下他們這些士兵。沒有馬。餓着肚子。你讓他們怎麼行軍打仗。
“茗櫻。程雲找你。”
“好。我這就出來。”
茗櫻一個骨嚕翻身坐起。整理衣冠。迎出門。看見程雲一身戎裝。威武英挺。正站在營帳前等她。
“程大哥。”
她朝他揚起大大的笑臉。
程雲微笑。手無意識撫上茗櫻額前一縷凌亂的垂髮。爲她撫平。深深凝視着她。明明是粗俗不堪的市井容顏。爲何卻那樣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讓他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深吸一口氣。長長呼出。努力平伏下起伏不定的心緒。他對她說:“先行部隊已經準備好。共有五百餘人。隨時可以出發。茗櫻。你看……”
“程大哥。你領兵先行一步。我留下守着大部隊。等馬匹和糧草全部到位。我們隨後趕上。”
“好。”程雲點頭。依依不捨地看着她。叮囑。“自己小心……”
“嗯。”茗櫻用力點頭。爽快應承。“程大哥。你要也小心保重自己。”
“放心。”
手。欲撫上她的長髮。猶豫半晌。終是落在她的肩膀之上。他有力的手臂按住她瘦削的肩膀。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你要照顧好自己……”
“安心啦。程大哥。”手。握住程雲的手臂。揚起自認爲最燦爛的笑顏。她讓他安心。“程大哥。一路平安。”
“我去了。”
“程大哥。小心。”
最後深看了她一眼。程雲接過衛子旗遞過來的馬繮。翻身上馬。對茗櫻說:“天明會留下來保護你。”
說罷。他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什麼。。
耳邊。是先頭隊部開進的轟鳴。然而。茗櫻的全部心神都被程雲臨行前留下的最後那句話吸引……天明會留下來保護你。
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說。夏天明他並沒有跟着程雲一起出發。
擡頭。正對上站在隔壁營帳遙遙注視目送程雲離去的夏天明。似是覺察到茗櫻的目光。夏天明轉臉朝她看來。傾國傾城的絕色面龐之上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明明燦爛得更賽天上豔陽。卻讓茗櫻手足發麻。一路寒到骨子裡。
賊狐狸。臭狐狸。色狐狸。他咋的就不丫丫的跟着程雲一同上路呢。
留下這廝。絕對是禍害。禍害。
程雲帶兵先行離開之後。茗櫻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她本不是安份之人。自然不會乖乖地等着錢三少送糧草上門。她開始琢磨這附近是否有土匪山寨可以供她打劫。
打家劫舍。雖非正義之士所爲。然而如果是土匪強盜。那又另當別論了。
“洛非凡。這附近可有什麼土匪山寨。”
聽見茗櫻的問話。洛非凡回答:“距離此地百里之外的鏡山上有處陰風寨。不過那裡陡峭奇險。易守難攻。朝庭曾派數萬大軍都無法將其剿滅。丞相若可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