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就是我的武器?”安然有一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長得粉雕玉琢的孩子說道。
“你的,女人你是在搞笑麼?”那器靈說道,“應該說你是我的僕人纔對。”
“什麼,臭小子你再說一遍。”安然可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暗夜這傢伙有的時候大爺起來是真的大爺,真的就拿安然當僕人使喚。
不過安然也不在意,因爲暗夜幫過她很多忙,而且那傢伙也不過是嘴皮子不討喜不是將她真的當僕人,再說了,貓科動物,傲嬌很正常。安然自己也是一個貓奴控,所以沒太在意。
可是這個臭小子竟然一開口就是小爺,僕人的,欠揍是吧,是不是看着她安然覺得面善所以就覺得很好欺負是麼?
“我就再說一遍了哦,要不是你把小爺我吵醒,我說不定還在睡安穩覺呢,你個僕人怎麼當的,還有我可不是你的武器,我是你主人。”那器靈粉嫩嫩的小嘴巴一張一合,看上去就很欠扁,讓安然看着就想打這人。
“你個臭小子,你是誰啊,這麼囂張?”安然真是無語了,從哪兒來的熊孩子,不是器靈麼,怎麼是這個屬性的,安然現在有點想退貨了,可是看着那一張與玄皇極像的臉安然又有點心疼。
“聽好了,小爺的名字可好聽了,記住了是你的榮幸,小爺的名字叫做林阮,你也可以叫我木木,或者阿阮。怎麼樣霸氣吧。”器靈揚着下巴說道,雖然看着是可愛但是真的恨不得拿手把這娃娃的小臉蛋用手給揉搓紅了才解氣。
“林阮,還霸氣,小子,如果你真的有父母的話,一定是希望生一個女兒,不然不會是這個名字。”安然笑着搖搖頭說道。
“你個沒禮貌的醜僕人,是這樣跟你主子說話的麼,禮節呢?”器靈很不高興的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欠扁啊。”暗夜這時候說話了,他是真的不爽了,安然和他是契約關係,這小子張口閉口就是主子的,這小子當他暗夜是什麼了,他暗夜好歹也是四靈獸戰神白虎,都沒有在安然的面前拿喬過,這小子倒好,上來就拿喬,真當自己是大爺了。
“我不是欠扁,我是就事論事,我身爲器靈就要有欺凌的驕傲,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都不如我。”孩子噴了一口氣說道,下巴高高的揚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那好既然我們都不如你,你自己自身自滅吧,我可不管了。”安然懶懶洋洋地說道,安然雖然對自己家人朋友,但是對於這樣的大爺,安然表示自己完全是受不了的。
“我可是這世間最好的器靈,沒有之一,我可以讓你的武器變成神器。”孩子氣呼呼地大叫說到,“你不能這樣子對我。”
“不好意思哈,我可是一個凡人,當不得這麼貴重的東西做僕人,所以您還是找一個你看得上眼的做你的僕人吧。”安然打了一個哈欠說道,心
中想到要不是這傢伙長得和剛纔死去的玄皇很像,自己纔不會關心呢,浪費時間。說完安然就走了。
“等等,我怕紅色啊,你別走!”孩子突然哭出來了。那聲音真是可憐,讓安然都有一點不忍心了。
一個正常成人是不會把一個小孩子丟在一個地方不管不問的,可是這個孩子是成年人,應該是不要緊的吧。安然想了想還是準備走了,可是剛一擡起步子就聽到孩子的哭聲,安然只好頓住腳步,嘆了一口氣:“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
“別丟下我,我害怕。”孩子抽抽搭搭地說道。
“好好,我不走,你說你怕什麼?”安然重新回到了器靈的身邊,蹲下身子低聲問道。
“我怕紅色,和那個女人的臉。”器靈抽抽搭搭地說道。
安然擡眼看着那壁畫上的女子,面容姣好,栩栩如生,一襲紅衣似火,看上去還真的有種鳳舞九天,芳華絕代的意思,那面容上的眼珠子畫的極爲傳神,高傲,不屑,還有什麼,睥睨衆生麼?
安然嗤之以鼻,真正高貴的人從來不會把自己捧得高高在上,而是以一種平等姿態對人,不管是車卒走夫還是權宦高官都該是一視同仁。不過看這蘇璟容的樣子,安然嘴角勾出了諷刺的微笑,跳樑小醜。
不過看到器靈如此害怕,還是將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孩童抱在了懷裡,這孩子真的很小,雖然知道這傢伙不是人,但是懷抱之中卻有孩童獨有的柔軟和讓人舒服的奶香氣,甚至還有着常人的體溫。這個大陸還真是神奇,五把劍靈加上一塊瑰色晶體竟然能創造出這樣的小傢伙。
“你別走,我不說那麼欠扁的話了,你別丟下我好不好。”孩子抽抽搭搭地說道。
“嗯,我帶你走。”安然點點頭說道,揉着孩子的腦袋,“那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害怕麼?”
“不知道,就是看到她,這兒疼。”孩子指着自己的胸口帶着哭腔說道,“好疼好疼的,好像喘不過氣來。”
“他可能繼承了玄皇部分的情感纔會這樣,一般器靈出現都是像是初生的嬰兒絕對不會像他這麼大,還會說話的。”暗夜看着這個孩子說道。
“那是看着紅衣服害怕還是看着這個人害怕呢?”安然的心頭微微一酸,繼續誘哄說道。
“不知道,就是疼。”器靈哭喊着,“全是血,全是火。”
安然輕輕撫摸着孩子的背部,然後看着暗夜,這一些壁畫暗夜全都看得懂,應該能夠解釋。
暗夜諷刺一笑說道:“當年帝妃蘇璟容,應天下請求,放火燒了那皇宮,一把劍刺進了玄皇心口,可惜後來因爲玄族旁支受影響較小,所以並未奪取天下成功,靈族反而被旁支打殺,只好隱世。”
“那那些玄族旁支?”安然抱着孩子,低聲詢問地說道。
“那些玄族
旁支可不就是現在四國皇族,只不過因爲主家的敗亡逃離至南海,秘籍也一併被帶走,所以他們修習的功法就只能是殘缺不全的,瘋子倒是沒有幾個,但是卻也漸漸平庸了。”暗夜說道,“我聽長輩說過,那個時代是最精彩的時代,可惜全毀了。”
那個時代,武聖遍地走,武靈如螻蟻,那個時候武學璀璨,人才濟濟,那個時候是這片大陸的頂峰,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喜人,那樣的欣欣向榮。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會被一個蘇璟容的一把火燒了一個乾淨。長輩說過,那時候一把火,紅遍了半邊天,連空氣都是刺鼻的。
曾經在神獸之中有着無數讚譽的玄族變成了殘暴的非人的東西,曾經安詳的城市也消失了,原本神獸與武者是平等關係,有神獸在城市之中定居,一派融洽。可是在那個時候就變成了奴隸,甚至幼崽被大量捕殺。
神獸羣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短短几天,人類就變成了不認識的模樣。就好像是一個漂亮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團腐臭的東西,讓它們避之不及。那時候尚且是單純的祖宗們都很奇怪只是一把火而已,爲什麼一切都變了,變得那樣陌生?
可是它們不能問人類,因爲它們認識到了原來的城市不能住了,還要躲避那些傢伙們的追捕,它們只能在夢幻森林畫地爲牢,告訴那些幼崽們,不能出去,外邊有喝神獸血的傢伙們。
這也是造成神獸一旦出世就會轟動四國的緣故,一切都是因爲神獸太過害怕了,害怕着自己在無知之中消失,死亡,變成一個人手中的武器,或者是變成一個人的奴隸。
但是這些暗夜都沒有說出來,安然雖然不知道,但是也看出了暗夜的痛惜。她豈會不懂那其中的悲痛,就像是國人對旅順屠殺,南京屠殺一樣的痛惜,再往前的話,還有漢人對滿族咬牙切齒的揚州十屠,屠盡了那溫柔而剛強揚州的風骨。
“安然,我想把這裡燒了。”暗夜看着那個笑得張揚明媚女子的臉說道,“我想將他們奉以爲神明的東西燒了。”
“不。”安然搖頭頭,將這裡一把火燒了,就不會再有人銘記、復原這一段讓人覺得憤怒的東西了,也不會再有人記住那引發靈玄兩族的罪人,這樣實在是太便宜這個人了,她不應該是被掛在恥辱柱上痛罵的麼?
“爲什麼,這個傢伙應該好好被人記住,被人釘在恥辱柱上唾罵。”安然看着那個笑得張揚的女子,恨不得將她的臉給劃上幾道口子。
“可以出去麼?”器靈說道,“我怕。”
“乖,我們還要找點東西。”安然低聲哄着,然後擡起頭來看着暗夜說道,“這裡應該被好好保存,說不定還有這個傢伙的手札之類的,那是證據。”
“我給你找東西,這裡的東西我都知道在哪裡,你快帶我出去好不好?”器靈徹底哭開了,“我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