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了，“是賀蘭瓏旋，是這個賤丫頭讓我們變成這樣的。梵府，即使不是她，也是與她有關。她消失的半年，本來就很可疑不是嗎？”
如果賀蘭瓏旋以美色作誘，讓梵府的主人幫她一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哈哈，那個賤人，已經要嫁入皇室了，居然還在外面勾人。沈氏對瓏旋的憎恨一瞬間到了極點。
賤人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賤人得逞的。
“我終於明白，娶你是一種錯，一種孽。”
賀蘭世雄忽然不想看到沈氏的嘴臉，深深懷疑自己當初怎麼會對她如此癡心，甚至爲了她，對自己的髮妻下狠手。
導致他如今與瓏旋也生疏。不，那個女兒甚至恨憎自己。
其實他也認爲沈氏說得有一定道理，梵府多少與賀蘭瓏旋有關，但是他能如何，那個女兒會是未來的五王妃，而五殿下正受寵，將來無論如何他親王的位置是跑不掉的，他根本惹不起自己那個女兒了。
或許當初賀蘭瓏旋讓他休沈氏的時候，他就應該答應了的，而不該走到這一步。
“你後悔了？哈哈，你後悔了？”這麼多年來沈氏最害怕聽到的其實就是賀蘭世雄對當年的事後悔了。
年少情動，自然是真心實意，可是經不起歲月的蹉跎，尤其最近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都是針對她的，在她的管治之下將軍府財源出了問題，她有推卸不了的責任。
她還天真的以爲這個家仍然會容她，賀蘭世雄仍然會愛護她嗎，不，紅顏不再，他對她的愛日漸式微，如今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兒子還不爭氣，女兒也不爭氣，賀蘭世雄還有什麼理由寵她愛她？
她自己都沒有臉爭寵。
但是她二十幾年來爲了這個家，爲了他，是真心實意的，她是愛他的。
愛了那麼久，一輩子，真的不甘心。
她不想這個家變成如今這樣，更不想將自己的主母之位讓給別人。
但是她明白，眼下的局面只有以退爲進。
“老爺，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從賀蘭世雄帶着庶出之子賀蘭雲鈺進宮的那刻，沈氏的心中就已經有了計較。
她希望自己的兒子出色，讓庶子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可是這個希望破滅了。而如今不可以與賀蘭世雄硬碰硬。
“老爺，我願意與張氏，平等相處。你擡她爲平妻吧。”
這是沈氏最後的底線。
賀蘭世雄想了一下，答應了，其實他要的也不過是如此。
“也好。來人，通知老夫人，三夫人，明天就敬告祖宗，擡張氏爲將軍府的平妻。”
聽聞賀蘭世雄的話，沈氏徹底心死，恩愛了二十年的夫妻，這一刻，離心！
……
邀月樓。
元冬興奮地將張氏晉升的好消息告訴瓏旋。
“小姐，三姨娘被擡爲平妻了。”
“哦？”
瓏旋手裡正拿着個梅子，聽聞這個消息，笑了笑，“沈氏好計謀。”
以退爲進，哼，她以爲這樣就可以保住她當家主母的位置了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