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清冷的少女揚起手一耳光甩在了鳳玄的臉上。
鳳玄被打得臉一偏。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王婆的骨灰在哪裡？”一字一頓。
鳳玄吐出被鳳凌雲打出來的血，擡起頭：“我不會說。她不是對你很好麼？爲了照顧你這個瘸子，違抗了本將軍的命令七年，最後還爲了你死了。哈哈哈，我就是要讓她永生永世不得安寧。”
“找死？”
少女沒有被他激怒，短劍挑起他的下顎。妖豔的紅眸一瞬不瞬。
“你以爲這樣惹怒我，我就會給你個痛快？呵……自作聰明。不說是吧？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這個世界上沒有撬不開的口，除非那個人是個死人。
她的右手不知道何時多了一片薄如柳葉的薄刃，逼近鳳玄。
“將軍試過整隻手只剩下骨頭的感覺嗎？”不等鳳玄回答，她漫不經心的繼續道：“我試過。這兩年，爲了能夠活下來，我嘗過各式各樣的毒，試過千奇百怪生不如死的痛楚。很多次我都以爲，我撐不下去了。可是一想到你，想到你還毫無罪惡感的活着。我又一次次的熬了下來。”
鳳凌雲素手快如拈花，薄刃寒光閃過，男人右手轉眼間只剩下了骨頭。
“啊——”
鳳玄發出野獸瀕死的哀鳴。
“六十五刀，還剩四十三刀。怎麼樣，還不肯說麼？”
少女紅眸寂無，那種寂無是暗的沒有一點的光，就好像……就好像根本就沒有了人類應該有的感情。
鳳玄渾身是血，劇烈的疼痛讓他整個人的肌肉都忍不住抖動。他獰笑着從牙縫中擠出話來：“鳳凌雲，你不要以爲那些人的死都是我和傲雪的錯。說到底，你想過他們爲什麼會死？爲什麼會有今天的下場嗎？”
肅殺的少女渾身繃緊了。
她肩膀上的紅毛小狐狸下意識的喝止鳳玄接下來的話：“閉嘴！”
可鳳玄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了，他渾身上下全是血，就跟血人一樣。惡狠狠的眸子盯着鳳凌雲，字字誅心：“是因爲你！沒有你，他們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不是我殺了他們，是你！”
——是你！
鳳凌雲血紅的眸子劇烈晃動，太陽穴開始抽痛。
“就是你，要是沒有你，他們現在活的好好的。鳳凌雲，是你殺了他們！”
“住嘴！”
鳳凌雲單手掐住了鳳玄的脖子，鳳玄看着她渾身被煞氣包裹，哈哈大笑：“我不會告訴你那個低賤下人的下落，我要你永遠揹負着這份痛苦，好好的活下去。”
永遠揹負着這份痛苦！
鳳凌雲咬緊下脣。
腥甜充斥喉嚨。
可這樣的疼痛已經無法喚回她的理智！她無法控制的看着自己緩緩的收攏了五指，鳳玄的脖子被她掐的滿臉青色。
不行！
不能就這樣殺了鳳玄！
她還不知道王婆的下落。
可……
無論她怎麼掙扎，她不止沒有收回手，還在加重着掐在鳳玄脖子上的力道。鳳凌雲只覺得此刻置身在烈火中，靈魂都被火灼燒了起來。無數的畫面就像瘋了一樣擠入她的腦中，叫囂着，逼着她快要瘋掉！
“啊——”痛苦到了極致，強橫的鬥氣掃平了她身後的小院！
“蠢女人，清醒一點。”赫連城焦急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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