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望着相擁纏綿的兩人倒吸一口氣。
爲什麼帝尊會如此親吻一個宮婢？那宮婢和剛被拖出去的鳳牡丹美色天差地別，帝尊對鳳牡丹尚且不留一點情面，爲什麼對一個普通的宮婢卻……
衆人實在不想用強迫來形容。
可眼前的場景，分分明明的告訴她們，是赫連城強迫這個小宮婢的。
堂堂帝尊，強吻一個宮婢！
還是一個長的普普通通的宮婢！
秀女們一個個臉上火辣辣的，都有種被人甩了一耳光的感覺。她們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帝尊沒有半點興趣，卻對一個顏色平凡的宮婢有興趣，這……簡直不能再打臉了。
“嗯……”
呼吸全部被男人兇狠壓榨，鳳凌雲快要窒息了。等了許久許久，久到她早已經沒有力氣只能勾住男人的脖子才勉強不跌倒的時候，赫連城終於放開了她。但大手還是攬着她的腰，不容許她有絲毫的退卻。另一隻手則拂過鳳凌雲的臉，順着輪廓，像是勾勒一般……忽然，他的手扣在了人皮面具的邊緣。
“不行！”懷中的人渾身一顫，驀然推開他。
赫連城猝不及防，竟然被她推開了一點點。僅僅是一點點，赫連城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燃起來了：“爲什麼不行，你身上哪一寸是本尊沒有看過的？”
不等鳳凌雲回答，他又抓住鳳凌雲的手腕，咬牙切齒：“莫非，你還想躲着本尊。”
他握着的地方正巧是剛纔用力拽過的地方，鳳凌雲只聽到骨頭脆響一聲，她臉上刷的雪白。好在人皮面具遮擋着，其他人看不到。
“說話啊，你剛纔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成啞巴了。鳳雲朵，本尊已經找到你了，你別想走。”
赫連城似乎覺得這個威脅不夠管用，又加了句。
“別忘記了，豆豆還在本尊這裡。你不要狐一隻，難不成也不要你的女兒豆豆了麼？”
“狐狸！”鳳凌雲驚慌擡起頭，厲喝一聲。
赫連城金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黯然，因爲親吻更加漂亮的脣微微揚起：“果然，只有說到他們你纔會有反應。”
“我……我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不想要見本尊？不是躲着本尊？不是到了皇宮還易容？不是見了本尊還躲閃？不是兩年前不辭而別？不是讓本尊等了又等，卻等到你避而不見？鳳雲朵，告訴本尊，你究竟不是什麼？”
“……”
鳳凌雲有些無措，她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想這個男人誤會。可話到嘴邊，她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些年她從來沒有對誰解釋過什麼，以前是不屑不想，現在她想解釋，卻不會了。
要怎麼說？
話到嘴邊，她竟無話可說。
鳳凌雲抿起蒼白的脣，因爲情緒大起大落，太陽穴又開始痛起來。她微不可見的皺眉，抑制住喉頭的低吟。
這種疼痛自她從神廟中醒過來開始，時不時發作。只要她情緒起伏過大，頭痛立刻能讓她痛的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