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珏然瞳孔頓時猛地一縮，“所以那個時候……父親就說是自己不喜歡她了對不對？！”
墨謹琛點點頭，“伯父那個時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說他不想再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了，當然伯父也是用了辦法，勸那個女人回頭是岸，可是女人不聽，然後伯父就提出來，如果你不能改掉的話，那我們也就不要在一起了。”
墨謹琛輕聲敘述着，顧珏然輕輕嘆息了一口氣，雖然那是她的父親，可是她還是覺得父親這個辦法，也很傷人的，但是……相比說是祖父祖母做的事情，的確要好的很多。
“後來呢？”
墨謹琛溫柔地將顧珏然臉盤的碎髮掖到了她的耳後。
“後來，那個女人說她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情，也希望伯父能夠站在她的角度好好考慮一下事情，而且那個女人還說，殺的人都是魔頭，少部分人才是好人，她這種殺一個好人的同時，九十九個都是壞人，也算是值得。”
顧珏然眉頭緊皺，“就算是這樣也不行啊，可憐了那個好人啊，而且那九十九個壞人也要分能不能改正啊，如果只是一個孩子，他不過是因爲太餓偷了人家一個饅頭，那也不算能算是純正的壞人啊……”
墨謹琛淡淡頷首，“話是這麼說，但是在她眼中，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顧珏然抿脣不說話了，因爲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她也不知道那樣的人到底還有什麼好說的。
但她還是想聽聽之後是怎麼回事。
“那後來呢？”
“後來，伯父就說，既然你不能改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在一起了，那個女人當時非常憤怒，甚至有一種想要殺了伯父的心，而伯父……根本就沒有要躲開的意思，眼看着那個女人衝到他面前，他卻突然閉上了眼睛，彷彿……等着那個女人去殺掉他。”
顧珏然心猛地一緊，“那後來呢，是父親逃離了她的魔爪，還是說……受了重傷？”
墨謹琛搖了搖頭，“是那個女人心軟了，她的手還不等放到伯父的脖頸上，就已經收回，而她滿面痛苦，質問父親，爲什麼，爲什麼要這個樣子，以前的時候，她們都沒有因爲這樣的事情而有任何矛盾，爲何這麼久了才提起這樣的事情。”
顧珏然有些詫異，“這麼久？難道說我父親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是做什麼的？”
墨謹琛淡淡頷首，“那個時候，只瞞着你的祖父和祖母。後來伯父說，殺那麼多人，會影響她們兩個的生活，不知道積攢德行，反而做出瞭如此敗壞的事情，會影響他們的孩子。”
顧珏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用的，我想父親就算是這麼勸，她也不會心軟的吧？”
墨謹琛再次點頭，“嗯，不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絕情，起碼她還停頓一下，後來才瘋狂大笑，她說她不信命，只相信她自己，後來伯父是真的沒有辦法，最終嘆息了一口氣，其實那個時候，伯父是真的想要挽回她的，如果她改掉這些毛病，伯父回去好好和你祖父祖母說說，事情就沒有那麼難了，但是在那之後，伯父就知道……一切都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