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初戀情人站在那裡，他看着她殘忍的說：“這些年，我竟然認錯了你，原來你是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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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着他，看着這個曾經她記憶裡的翩翩少年，如今怎麼竟有如此冷漠的眼神。
她的眼裡佈滿了孤單的風雪，她輕聲問：“我就那麼不值得你去相信嗎？”
他說：“你做的事情不值得我相信，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她終於是妥協了，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是錯付了，她只能笑，不想讓自己變得狼狽，“那麼再見吧，再見吧我的愛人，既然如此你就永遠都不要相信我，不要回頭。”
慕家別墅的書房裡，慕修寧的身體陷在了柔軟的沙發裡，翻看着手裡的書。
書皮封面上寫着兩個字《惡女》。
杜寒的效率很快，他想要這套書，今天下午就立刻拿到了手。
下班的時候他拿着這套書回來，本來曲柔打電話來給他，想要和他一起約會去看畫展，可是他掃到這本書的時候卻拒絕了。
他是那種不能惦記上某種事情的類型，一旦惦記上，就想要趕緊達成，所以關於這書，他一下旦想一探究竟就不禁拿來看了看。
平日裡他對這種書是絕對沒有什麼興趣的，言情小說滿天飛，而他是時間緊迫的慕氏集團總裁，哪裡有時間去讀這些書。
除了以前讀過的名著，這本大概是他讀的第一本言情小說。
坐在安靜的沙發裡，一個人翻看着這本書，最初他也以爲自己大概會沒看幾頁就放棄了。
畢竟最初說要看的原因，只是因爲那個小助理的一番話。
他是因爲覺得什麼都不瞭解卻說了那樣的話覺得丟臉。
嗯，不瞭解的事情只要去了解就好了，瞭解了之後再去譏諷就沒人能說什麼了吧。抱着這種奇怪的傲慢，慕修寧讀了這本書。而竟然不知不覺的讀了進去。
修長的手指翻看到這一頁，女主角和初戀情人這一段，他止不住的頓住了。
深深的看着這些話，反覆的在心裡讀了幾遍，慕修寧閉上了眼睛。
自己和這裡面的初戀男友正好相反呢。書裡的男人一直相信着女友，最後卻忽然不信任了。
明明之前是因爲她的好而喜歡她，最後的時候卻揣測了她所有的好意，把她當成了一個壞女人。
他呢。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把顧薰染當初討厭的對象，一直都沒有改變過。而今漸漸的他卻看到了她的不同。
和厭惡完全沒有關係的，某些閃閃發光的東西，一點點似乎要他看的清楚。
一切都是錯覺多好，要是能遮蔽住雙眼多好。
不去了解，不去改變，他還是討厭她。
電話響了很久很久，慕修寧沒有心思接，但是電話鍥而不捨的持續響，鬧得慕修寧不悅，最後只得有些不耐的拿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慕修寧蹙起了眉頭。
他母親……
這麼晚了，他母親打電話來做什麼。
無奈的接了電話，慕修寧問：“媽，這麼晚了，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看看錶，都已經十點了，這個時間他們不是該早就睡了嗎？
“修寧，我是趁着你爸睡了纔給你打的電話。修寧，我這心裡總是不安。”楚月的聲音有些慌亂，她的不安好似從電話的那端都能傳過來了。
慕修寧只覺得額頭微微有些陣痛，疲憊不堪道：“又是因爲顧薰染的事情嗎？我不是說過了嗎，她不會再來攙和了我們家的事情了嗎？”
“我今天去見她了，她說的話我總覺得怪怪的，修寧，我不放心她。顧薰染就像是她母親一樣，你知道她今天對我的態度，那樣子好像在計劃着懷恨着什麼——”
“我不想聽這些事情！”慕修寧忽然冷聲的呵停她的話，深吸一口氣，因爲她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壓下了心中所有的怒火，強忍着說出難聽的話來，道：“我再說一遍，她已經不會影響到慕家了，我很討厭她，以前是現在也是，我不是說過絕對不會娶她嗎？以前她左右不了我，現在更不可能。你擔心過度了，我明天會叫私人醫生去給你拿點安神的藥，早點睡吧。”
慕修寧說完掛斷了電話，順勢關機。
怒火在心裡久久無法平復，無法散去。母親那樣脆弱的，又有些神經質的樣子，讓他難以忍受。
慕修寧狂躁的厲害，轉身一路出去，慕修寧走到的泳池把身上的衣服脫掉，一躍跳入了泳池。
來回遊了好幾圈，他從冰冷的水裡上來，才稍微有些平靜了下來。
他不可能喜歡顧薰染，不可能娶顧薰染。
“說什麼懷恨……”慕修寧笑了下，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把毛巾蓋在了髮絲上：“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也許當年顧薰染還很天真，可是現在她已經不天真了。所以她大概已經想明白了。
對於討厭她的人，她沒有必要報以好意。對於虛情假意的人，她也不會再傻傻靠近了。
她學聰明瞭，這一點真的很值得讚許和表揚。被恨着有什麼，從開始討厭她時起，他就不在意她的感受了。
不如說比起被喜歡着，被恨着更好。
他討厭她，她恨他，這樣纔是正常的。
仰頭倒在游泳池旁的椅子上，慕修寧仰頭看着星空。腦海裡浮現出夜染的影子，她化身爲那本小說裡的女主角，在海風徐徐的岸邊與曾經的初戀情人告別。
“那麼再見吧，再見吧我的愛人，既然如此你就永遠都不要相信我，不要回頭。”
不知道她演這齣戲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她會出什麼樣的表情，是會哭，還是會笑？
會笑吧，她的話，大概會笑着說這種話。現在的她大概是會笑的。
海風會揚起她的發吧，揚起她的發她的衣角，也會帶走她身上那股異香。
閉上眼睛，慕修寧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或許因爲知道了女主角是她演的原因，他腦子裡完全把顧薰染和女主角的身影重疊，想到的情節裡，都是她的面容。
和他電話裡說的不一樣。
她明明是和慕家不會再車上任何關係了，他雖然討厭她，他雖然絕對不會娶她，但他現在腦海裡都是他。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