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萇手下的一名將軍帶着興奮與可惜。
三萬精銳步卒，這是一筆多麼大的功勳，可惜走了那個韋睿否則這一戰當真是沒有遺憾。
“沒事，韋睿要是被我們留下來，那纔不正常。”
姚萇表情淡定，三萬步卒精銳被他用鐵騎士卒留下，這是好事。
至於韋睿，有着涼州虎騎護衛，除非自己動用麾下精銳，不然留下他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姚萇憑什麼要留下韋睿?
“收拾收拾，把我們戰死人數報給我，我們也該去收回我們的敦煌了。”
姚萇帶着笑意，他渴望多年的敦煌終於到了他的手上。
不久，心腹士卒表情凝重的來到姚萇面前。
“羌主，我們，我們的損失有些大。”
“大?能大到哪裡去，難不成還死了十萬人不成。”
姚萇嗤笑一聲，即便對方是三萬精銳，自己一方只是普通士卒，他預估自己一方損失也就三萬人，畢竟自己可是騎兵。
“羌主，我們損失八萬人左右，其中有七萬是普通士卒。”
咬着牙，統計損失的士卒滿臉的不可置信。
姚萇沒當一回事，“八萬人，也還可以，畢竟對方是韋睿，造成這樣的損失我能接受。”
意思到姚萇沒有真正理解問題的嚴重性，士卒再次咬牙回答，“羌主，一共損失八萬人，七萬是普通騎兵，還有一萬是我們的精銳騎兵。”
“什麼，精銳！”，姚萇目瞪口呆。
“沒錯，七八波衝鋒後，阿骨魯羌主認爲我們損失太大，帶着精銳騎兵直接衝上去，雖然拿下不少漢人士卒，但是我們損失也極爲慘重。”
“斬！”，刀光劃過，一顆大樹被劈成兩半，“阿骨魯腦子被驢踢了嗎?
三萬步卒低得了一萬騎兵嗎！
這混蛋在哪?把他給我殺了。”
“羌主，阿骨魯羌主已經戰死了。”
無怪姚萇如此生氣，羌族不缺馬，但是上好戰馬始終都是稀罕貨。
羌族不缺士卒，可拉出百萬之兵，可是精銳之師也就十幾萬。
一下子損失一萬，姚萇心痛。
“來人，把我們戰死的士卒與漢人士卒都埋了。”
“全軍啓程，去敦煌。”
沒有任何抵抗，敦煌的門的開的，城牆上沒有任何守護士卒。
城中也沒有多少人，一個本應該有着十萬人的大城，現在人口卻連兩萬都不到。
剩下的人是主動留下的，臨走之前，韋睿便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
他剛走，留下的郡兵便開始互送百姓出城。
“羌主，那羣漢人絕對走不遠，讓我帶人把他們殺了。”
一位臉上帶着傷痕的羌族大將凶神惡煞的說。
“不用了，隨他們去吧，他們留下的資源纔是我們所需要的，對於留下的人，不要去打擾他們。
走的漢人已經給我們留下不少東西。”
離開郡城，帶走的只是部分細軟與糧食，諸如家畜、大筆銀兩、糧食、甚至是燒飯用的鐵器、貯存的食鹽，這纔是羌族所需要的。
韋睿自然不可能把箭羽、牀弩、兵刃留給姚萇。
很多軍庫裡面都是空的，姚萇不意外，但是他依舊很開心。
他發現了許許多多已經冶煉好的銅、鐵塊。
把鐵礦變成鐵，羌族不擅長。把鐵塊變成箭頭、槍頭甚至啊弩箭的個個構件，羌族也不擅長。
可是簡單的製造刀盾，這點本事姚萇還是有的。
“羌，羌主，我們，我們發現了一張字條。”，士卒上氣不接下氣，把一張紙條交給姚萇。
掃了一眼，姚萇臉色大變，“你們是在哪裡找的的。”
“就，就是在郡守府的正堂。”
“走，帶我去看看。”，不動聲色，姚萇將手中紙條震碎。
“就是那。”，士卒指着一章案牘，如果不出意外，這正是平日裡韋睿辦公的地方。
腦海中浮現其韋睿的神貌，姚萇臉色一白。
“今日之恥，十倍還之。”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啊！”，姚萇在心中默唸一句，現在他心中所有的謎團都已經解開。
————
張掖郡，這是三大郡中最難啃的骨頭，也是曹節唯一不肯讓步的郡縣。
不過，從它底下數萬圍城的兵馬來看，很明顯，李元昊準備撕破協議。
不過，即便是李元昊親至，對於戰局的影響也是無關緊要。
吳起可不是韋睿、張開地之流。
魏武卒，不，現在應該叫涼武卒，在他手中重現光輝。
涼武卒之中也有騎兵，不過不多，只有三千人。
可是，就這三千人，讓李元昊感受到壓力與恐懼。
三千人現在並不在張掖郡中，當得知其餘二郡被進攻，吳起便將他們排出去救援。
正是這出城野戰，李元昊發現自己與吳起的差距。
兩萬重甲鐵鷂子對戰三千涼武卒騎兵，鐵鷂子損失五千，涼武卒損失五百。
在數十萬大軍的包圍下，兩千五百名漢人騎兵揚長而去。
驅趕從這附近俘虜的漢人或者別族百姓，讓他們去進攻城池。
本以爲吳起會大發慈悲流出破綻，但是李元昊很明顯低估了這位殺妻求官的頂級統帥。
殺，寧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
三五千百姓混雜着三五百羌族精銳，都隕落在涼武卒的屠刀下，武卒損失——零。
“圍困住這座城池，我倒要看看他吳起出不出來。”，李元昊一拍案牘，其中怒火可想而知。
結果?吳起出來了，帶着一萬涼武卒出來的。
打死了五萬鐵騎，留下不到八百具屍體，吳起又回去了。
哦，不對，應該說沒有留下任何雲彩，戰死的武卒屍體，也被吳起帶了回去。
……
“賊子安敢欺我大漢！”，李儒氣的拍了桌子，他面前的正是李元昊撕破與劉宏的約定，進攻三郡的情報。
“可惜了，張開地是個不錯的人才。”，李斯莫名感嘆一句。
酒泉被破、韋睿被伏、吳起被困。
三條信息他都知道了。
“很正常，這纔是他李元昊的風格，要是老老實實被劉宏這小兒玩弄在鼓掌，他還統一什麼羌族。”
對於李元昊撕毀條約，董卓看的很開，只是可惜了酒泉的百姓以及敦煌的三萬精銳，他們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