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少。”周濤點頭應聲,然後就三步並作兩步的快速走出宋俊的辦公室,把這個命令吩咐下去。
“智,你還想贏我嗎?”宋俊穩如泰山的坐在黑sè辦公椅上,沉聲卻力道千鈞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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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海站在他那寬大簡潔的辦公室的落地窗前負手而立,看着窗外還在繼續飄落的雪花微笑。眼神明亮,自有一股子指點的氣勢散發而來。
當然,如果這個時候的周川海裝*一下,手裡再拿把摺扇,輕輕搖動着,哪怕搖動的姿勢很彆扭,但仍然會顯現出來三國?*諡荑び鶘如航恚鍪でЮ鎦獾鬧欽噝蝸罄礎?br/
有些人,天生就是鶴立雞羣的。
就在這時,周川海口袋裡的手機響起。這是今天響起的個電話了。
“他又投了多少?”周川海看都沒有看手機屏幕,直接接通電話問道。
看似很突兀的問話。可是,在此之前,誰又知道他已經這樣通話兩次了?
“投了一億股票。”對方傳來一個男人穩重的聲音,“周總,您的意思?”
“吃。他投多少,我們吃多少。”周川海很肯定的說道。
“可是,周總。這次是一億呀。很大的一個數目了。如果再把這一億也吃掉的話,那咱們的資金就算是用光了。沒有後續的資金了。”電話那頭擔心說道。
這哪是吃股票啊,分明就是吃錢嘛。
周川海卻笑了笑,淡淡說道:
“你照我的話去做就行。”
對方是周川海的下屬,心裡隱藏着擔憂,但畢竟是下屬,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便只好應了一聲,按照周川海的指示去做事。
“公子,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就在這時,站在辦公室一角,他不說話的時候就會被人主動給忽略掉的石頭開口問道。
因爲這個辦公室裡很靜。而剛纔石頭又呆站在一角不敢打擾自家公子思量大事。在周川海接電話的時候,雖然沒有開揚聲器,但石頭敏銳的耳力還是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石頭不懂股票,但不管怎麼着,一億這個數目,對於這個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還是一個很天文的數字的。
周川海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石頭。自然是知道石頭已經聽到自己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的什麼事了。周川海本來也就沒有避諱石頭。他知道石頭對自己的忠心,否則,在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也不會讓石頭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呆在自己的身邊。
周川海笑道:
“如果我不這樣冒險的話,那麼前面所做的一切就白做了。——這個宋俊,想嚇退我。呵呵——如果我就這麼被他嚇退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做他們的對手?”
“嘿嘿——”石頭嘿嘿乾笑了兩聲,普通的面相上猥瑣叢生,“既然公子這麼說了,我也就相信公子一定會笑到最後的。雖然我不懂股票這玩意,但是,我懂得公子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
什麼叫好保鏢,就是得在自子需要的時候,適當的拍一下他的馬屁。緩解一下主子的情緒。
當然,以周川海的智慧,石頭這句話倒不是假的。所以,在周川海聽來,也就沒有生硬的感覺。倒是聽起來很順耳很理所應當。
周川海笑了笑,可能是心情大好的緣故,又看向石頭說道:
“你又怎麼知道宋俊會繼續拋售呢?”
石頭愣了一愣,一時半會兒倒是沒有聽明白周川海的意思。想了想,才似乎懂了,笑哈哈地說道:
“公子這一招叫什麼?”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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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大事不好了!——”這一次,周濤都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宋俊的辦公室門,表情甚是驚慌。
“怎麼了?——”宋俊也霍地一聲從旋轉的黑sè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其實這一句話是他多此一問,因爲,宋俊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周濤的表情這麼慌亂,難道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那一億股票剛一拋售出去,又立即被那個澳門的陌生帳號給全部吃進了!”果不其然,周濤急切地向宋俊彙報道。
宋俊表情徵住了。然後就一*坐在了那輛黑sè辦公椅子上。——不得不說,這是周濤有史以來看到的自己的偶像最狼狽的狀態。
周濤心下不是滋味。但還是繼續彙報道:
“而且,這一億股票被那家帳戶吃進去後,立即就引起了持有咱們匯遠藥業股票的股民一陣慌亂。他們慌了,也開始紛紛拋售匯遠藥業股票……”
咯嘣——
聽到周濤彙報,宋俊不由自主地就攥緊了右手,拳指骨節咯嘣作響。周濤看了一眼,宋俊握緊的右手拳頭都在顫動,有一股子想找個人打打出出氣的趨勢。
好在宋俊還是控制住了。他慢慢鬆開了自己右手緊握的拳頭,對周濤說道:
“你先吧。我一會兒就過去看看。”
“好。”周濤看着宋俊冷峻的臉寵,那不怒自威的氣勢有些讓他不寒而慄,聽到宋俊這樣吩咐下來,也就趕緊照着宋俊的話快步走出宋俊的辦公室了。
周濤走後,宋俊立即就向他的爺爺宋錚撥去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
“爺爺——”宋俊急切說道。
“我都知道了。”宋錚打斷宋俊的話說道。看來,除了宋俊,還有其他人在向這位不出山的老傢伙彙報。“要沉住氣,難道你忘了我教過你,遇到大事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的嗎?”
“我沒有忘記——爺爺,你怎麼看?”宋俊心下稍定,有自己的爺爺在,他就像是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似的。心裡很踏實。
“這個周川海,還真是不失‘智公子’之名,竟然擺出這麼一道來。真是太也小瞧了他。”宋錚在電話那頭呵呵笑着,就像是在品茶般悠然自在,不急不燥的,正如他自己所說的,每臨大事要有靜氣,這他媽的哪是僅僅有靜氣啊。都靜得快要死人了……
宋俊握着手機,在手機這頭凝神靜聽。宋錚不緩不急,他這個當孫子的,自然不會催促自己的爺爺把話說快一點,不要這麼要吊人家的胃口。
頓了頓,宋錚又道:
“這位智公子既然想給咱們製造假象,那咱們就給他動真格的。”
“製造假象?”宋俊發問,“爺爺是說……”
“不錯。顧家和周家已經都抽出一百億的資金了。因爲周家的船造業在以前爲他們周家積累了大量的財富。他們抽出這一百億資金後,想來還有一些許流動的資金。至於顧家嘛,我想應該不會再有流動資金了。顧子橋雖然被人稱作商界巨無霸,可在咱們這些明眼人面前,他有多大的家底我們還是能摸得清楚的。——那麼,周川海這樣針對咱們宋家匯遠藥業股票,那麼目的就只有一個,他怕咱們宋家看出他們周家現在有空隙可鑽,那就是他們的資金問題。所以,他就先下手爲強,主動吃進咱們匯遠藥業的股票,給咱們他周家還家底豐厚的假象……”
“是這樣嗎?”宋俊笑問自己的爺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宋俊就知道該如何向周川海發出致命一擊了。
“不會錯的。”宋錚堅定說道,“周川海的智力確實過人,可是——他有一樣是智力做不到的。”
“智力做不到的?”宋俊很不解地問自己的爺爺。
“恩。”宋錚應道,“那便是經驗。——姜向來都是老的辣!”
宋俊大喜,立即回覆宋錚道:
“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周川海不是要吃進嗎?我們就再拋一塊大肉過去,看他還有沒有胃口再吃下去!”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宋錚爽朗的笑聲。就像是凱旋歸來的軍沖天長笑似的。男人的爽快,不僅僅表現在女人身上,有時候,更多的表現在對付自己的厲害對手——男人身上。
掛斷電話後,宋俊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一臉興奮地地向周濤所在的地方走去。
這是一間滿是電腦的屋子,一些戴着眼睛的股票專業人士坐在電腦的面前在快速而有效的敲擊着鍵盤,進行着各方面的股票交易。當然,周川海吃進匯遠股票所引起的持有匯遠股票的股民紛紛拋售的現象,是他們這些人才正在對付的。
見到宋俊過來。那些人才們都紛紛向宋俊問好。宋俊也向他們招了招手,露出淡定的笑容。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些員工們看到宋俊的淡定笑容後,有些慌張的心情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覺得這件事情引起的反應也很容易能夠得到解決。
周濤一名戴着眼睛的高大外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來到宋俊的身邊。
“納斯先生,情況怎麼樣了?”宋俊用很流利的英語問那位金髮碧眼的中年高說道。
“宋總——因爲我們拋售的股票被一個陌生帳號給全部吃進。那些持有咱們匯遠藥業股票的股民就紛紛臆想猜測,是不是咱們的股票會出問題。這引起了他們的恐慌,所以,他們也就開始紛紛拋售咱們的股票了。——這樣的鏈鎖反應,我正在讓他們對付。否則,就極有可能崩盤了。”納斯用同樣流利的美式英語給宋俊彙報說道。
聽到崩盤,周濤的臉sè微微發生變化。他知道崩盤意味着什麼。那就是說可能匯遠藥業就要面臨易主的命運了。
宋俊卻不以爲然。——如果沒有和自己家的老爺子那麼一番對話,恐怕他聽到“崩盤”的字眼後,會更加的忐忑不安。
“那納斯先生,你覺得我們再拋售一億,結果會如何?”宋俊微笑着問那位金髮碧眼的男人。
“哦,我的上帝——宋總,現在已經引起了鏈鎖反應,你爲什麼還要——這樣做?”納斯本來想說你爲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可是,想想人家是老闆,自己是一個高級打工的,也就改變了措辭。
“這個你不用管。”宋俊看着納斯的藍眼睛說道,“——你只要告訴我,你有沒有辦法控制住再拋售一億股票的局面?”
“有。”納斯很不解地回答道。
宋俊就笑,拍了拍納斯的肩膀,又看了一眼一臉不可思議表情的周濤,笑道:
“那就有勞你們了。”
“宋少,——你這是?……”周濤很費解。
“周濤,你不用多問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宋俊笑道。臉上的笑容一如既往,那樣的迷人,就是在男人面前,這笑容也是那麼的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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