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酒吧燈火通明,嗨翻全場的音樂震耳欲聾,一身黑色夾克衫的男人正品着手裡的酒。
男人長的太帥,不時有漂亮的女人前來搭訕,他都一笑而過,置之不理。
付玲穿着一身露背的粉色小禮服,頭髮經過專門的髮型設計師設計,蓬鬆的落在她削弱的肩膀上。
在人羣中穿梭,驚豔了不少人的目光。
有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她一個不屑的眼神給鄙夷走。
直到,她看見那個獨自喝酒,笑的意興闌珊的男人。
“一個人躲在這裡喝酒有意思嗎?”付玲隨意的往他身邊的卡座一座,白皙的雙腿交疊。
“你是過來陪我喝一杯的?”鄭家北一臉嘲諷。
“如果你想有個人可以陪你喝,我樂意之至。”付玲微微一笑。
鄭家北呵笑了兩聲,一聲沒吭。
付玲心裡有些受傷,“我知道今天你一回來就知道他們住在一起心裡很難受,可是這是事實,我不得不告訴你。如果我不告訴你,那就是在欺騙你。在你被公司分出去當區域總監的時間,她早就已經沒有告訴你這件事,自己一個人秘密的回來。你們之間完全沒有可能,爲了她在這裡喝酒傷心,根本不值得。”
“……付玲,你不會知道沁沁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離開這麼久的時間,每一天有多麼的思念她。我害怕任何人欺負她,讓她受委屈,沒有我在身邊,誰來保護好她。”鄭家北的目光有些如夢如幻的迷離。
付玲緊緊的咬着脣,本來以爲今天告訴他這件事,讓他親眼見到他們已經住在一起的這個事實,他就會懂得放棄。
然而——
就到現在這一刻,他還在爲那個女人的安危快樂着想。
明明他們纔是年幼時的青梅竹馬,他們有着深厚的感情基礎。
好多年前,他們住在同一個小鎮,他和家人走散,是她媽媽和她將他帶回家照顧,一照顧就是五年。
後來她十三歲那年,他突然離家出走,再也沒了音訊。
這麼多年,她絞盡腦汁,不顧母親的勸阻毅然決然的走過很多地方,就想找到他的身影。
她們傾家蕩產過,沿街乞討過,睡過火車站,待過橋洞子。
她的學業徹底半途而廢,她的生活全部因爲失去他而停止。
直到後來,母親一病不起,告訴她親生父親的事情。
那時候,她就那麼突然的遇見了他,僅僅一眼,就認出了他,然而他居然,一點點都沒有認出自己是誰。
他愛上了另一個女孩,漂亮,家世好,能力強,一切一切都不是她能比的上的。
他們並肩而立,就在自己的眼前表現的那麼親密無間。
不,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完完全全擁有他的女人,明明只有自己纔對,明明只有自己。
她瘋狂的嫉妒,嫉妒的要死。
她不是什麼好女孩,她願意不折手段,只要能得到他。
可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爲什麼對她也要那麼誠心誠意的好,讓她的壞只能收斂收斂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