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淡定撥開身上的枕頭,只是神情不變地看着她。
一口紅酒,她到底能瘋成什麼樣子?
“其實,是我想,讓你,潛我。”半支着額頭,飽滿而線條優美的雙~脣,極其緩慢地吐出一句話。
熊微微氣得,指着墨非然那根手指抖個不停:“好啊,果然!你還敢承認!有什麼了不起,不就那個嗎?反正五年半前,姑娘又不是沒做過相同的事!要潛,給你潛!”
墨非然眯了眯眼,掩住眼底一絲不易察覺的淡笑,果然,她真的醉了,醉到了完全沒聽明白他說的話。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來吧,看你怎麼戰鬥的挑釁姿態。
討厭!熊微微覺得那好看到耀眼的傲嬌神態真是太討厭了!
她纔不會輸呢!
踢掉腳上的球鞋,熊微微略略側頭,拉下自己馬尾上的繩圈,瞬間,微卷的長髮一傾而下,半掩住她泛着紅霞的臉蛋兒。
她像只邁動舞步的精靈,眼尾瀲灩地掠過墨非然,脣角輕輕上揚,洋溢出一種不同以往的美麗。
倚着牀頭的墨非然,微微怔了一下,狹長的黑眸卻愈發黑沉,黑得滅了所有的光,只有一個雪白而美麗的影子在他眼中舞動。
他莫名地就想起了,她曾在他面前跳得那支讓人難忘的鋼管舞。
她揚着俏~麗的下巴,驕傲的像個睥睨天下的高貴女王,她跳到他身邊,扶着他的肩,俯視着他,微蹙着眉盯着那張太過好看的面孔,像是一隻不該如何下嘴吃下美食的小獸。
終於,她似是下定了決心,低下頭去,猛地一下就叼~住了q軟彈性的目標。
墨非然眉心微微動了一下,心中失笑。
脣上被她不知輕重的叼了一口,多半是破了皮了,有些灼灼的疼。
她像是玩上了癮,撒歡兒似的作孽,自在逍遙。
墨非然嘆口氣,不再客氣,一個翻身,收回主動權。
“哎哎!等等!等等!”熊微微不滿地嚷嚷。
“哎哎是誰?”墨非然撐起一臂,看向她,也很不滿。
“墨非然啊。”熊微微歪着頭尋思着說。
墨非然眉頭鬆開了:“你要等什麼?”
她蹙着眉,神情非常認真:“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洗澡。”
鑑於她說得非常流暢,表情也很正常,墨非然不由揚了揚眉,難道沒醉?
然而——
“不洗澡就睡覺,我爸會扣我零用錢的。”
墨非然脣角一抽:“扣多少,三倍補給你。”
熊微微頓時滿意了。
再次蓋得密絲合縫,下面的人繃了不到十秒鐘,又是一陣手腳亂動。
“哎哎,等等!再等等!”
墨非然這一回只拉開了幾公分的距離,黑眸中靜靜燃燒着幾點星火。
熊微微瞅着他,一臉苦惱的樣子:“我們是不是先應該討論一下,關於姿勢的問題?”
黑眸先是死死的沉寂,轉瞬,星火如焚,成燎原之勢。
墨非然勃然大怒,居然敢和他討論什麼姿勢問題!什麼姿勢?誰教她的?
熊微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
戰鬥了一夜的女勇士熊微微,醒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低語。
那聲音很好聽,清清涼涼的,像是冰凌撞在翠玉上,特別適合夏天。
她下意識地豎起耳朵,想把那聲音聽得更仔細些。
咦?竟然和墨非然的聲音一樣呢!
墨、墨非然?熊微微一驚,一直懶懶閉着的雙眸瞬間睜開,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嘶!”好痛啊,熊微微只覺自己全身都痠痛得了不得,活像是被人丟在大街上,任無情的車輪碾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