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納蘭曜笑容溫柔似水，“我這人還是很看重感情的。”
一句話，讓葉瑤的心瞬間冷卻。
她的確喜歡好看的人。
但是，絕不強求。
她自己是個把所謂的情感建立在利益上的人，給不起那麼珍貴的東西。
納蘭曜笑道：“所以，陛下應該是給不起的。”
這話，葉瑤不得不承認。
“嗯！”
她利落點頭，“的確給不起。”
面前的人是真的好，她就別去糟蹋人家了。
“我這人，吝嗇摳門的很。”
她對自己的認知還是蠻準的。
“不想付出感情，也不想要別人的，慾望只是慾望，添加別的東西，會顯得……”
她想了想，道：“無聊。”
人類的慾望就是最原始的東西，最初只是爲了發泄以及繁衍。
可這種東西太直白與赤裸，掛在嘴邊，不好聽。
後來，就給這層慾望，披蓋了一層又一層的，所謂閃光的東西，
比如，愛情。
也就是某種意義上的“人”與“禽獸”的分界線。
可但凡是經歷過社會毒打的人都知道，人類社會的野蠻與骯髒，遠非其他生物界可比的。
“人生數百年光陰，只和一個人相愛，太浪費了。”
尤其是她。
要把荷爾蒙反反覆覆的榨乾，那樣或許能一直愛着某個人。
納蘭曜心裡失望。
她的確是有點不同，可這種不同，不足以讓他徹底放棄自己的原則，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納蘭曜。”
葉瑤撐着粉嫩飽滿的臉頰，笑望着她，“只篩選，不改變。衝動的情感，或許短時間內可以僞裝，時間久了，終究會暴露。”
“選擇愛人，挑選你能忍受得了的。”
“我從不讓別人爲我改變，我也不會爲了任何人改變我自己。”
違背本性，一生只愛一個人？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葉瑤最恨賭毒。
“陛下要去利克頓星系玩玩嗎？”
這次首都星的頒獎盛典結束後，他就要回家了。
這一年多，他都在外面不間斷的奔波演出，是時候回家看看了。
想到利克頓星系，葉瑤來了興致。
“當然可以。”
那個星系的星球，可都是音符形狀的。
很神奇。
**
“希望能和星盟密切合作。”
航空港，葉瑤對着幾位重量級議員揮手道別，“再見了。”
幾位議員哪裡想再見到她，恨不得這輩子再也不見。
輕輕一腳，就把元老會的議事桌給踢的粉碎，簡直離譜。
後來，不少人也嘗試着想要將碎塊再次粉碎，可惜，精神體都逼出來了，卻仍舊做不到。
這女人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具體多大，他們不知道。
至少，想踹飯首都星，還是有可能的。
但凡是有和平相處的方法，星盟是不會隨意樹敵的。
能來到星盟任職的王，誰蠢？
蠢貨，在自己的星系，就被人弄死八百回了。
深空裡，艦船好似無邊大海上的一葉扁舟，孤獨寂靜。
得知葉瑤要去利克頓星系，賽里斯幾人也想跟着去看看。
他們還一次沒去過呢。
玩的差不多了，可以在利克頓星系搭乘客載艦船回家。
某個走廊，靠近舷窗的休息區。納蘭曜笑着道：“咱們會經過死靈星系，這片星系的居民，都是靈虛族。”
想到那個種族，納蘭曜覺得很有趣。
“他們的身體是接近透明的，和大部分種族不同的是，靈虛族晝伏夜出。”
葉瑤頓時來了興致。
鬼啊？
“急着回家嗎？”她問。
納蘭曜瞭然，搖頭，“不着急，咱們可以去靈虛族的赤羽星看看，那裡有整個死靈星系最大的交易市場，還有很多特色美味。”
不知爲何，葉瑤稍稍有點不安。
兩日後，艦船在赤羽星航空港停靠。
一行人搭乘飛行器落地，葉瑤人都麻了。
真的是鬼啊？
也就是比鬼多了點透明度，整個星球都給人一種鬼泣森森的感覺。
有走路的，更多的則是飄着的。
她看着周圍的一切，突然道：“卵生還是……”
納蘭曜：“……”
他略微詫異於葉瑤的關注點。
“胎生。”
兩人正聊着，一陣香氣撲鼻而來。
“抱歉，讓一下。”
納蘭曜攥着她的手腕，把人向後退了兩步。
一個穿着性感，身材堪稱絕品的女人，從兩人面前走過。
纖細透明的腳踝掛着一串鈴鐺，每走一步就響起清脆的聲音。
葉瑤眼珠子跟着她，看了好一會兒。
納蘭曜：“……”
她還能被漂亮的女人吸引啊？
肯定會被吸引啊。
身材完美，一對大燈別提多勾人了。
且屬於豐腴的美人，這種身材可謂是造物主的恩賜。
“他們這裡的衣服……”
居然也是半透明的狀態。
嗯，可以買。
陸霍川短時間不會離開黑城，這衣服，絕對是男女之間的小趣味。
“小五，去採購一些衣服。”
歸五眨眨眼，指着自己，“我？”
“去吧。”她指着面前的人羣，“就這種半透明狀的，多采購一些，帶回黑城。”
歸五瞭然。
可惜，他理解的和葉瑤說的多少有點出入。
跟着納蘭曜來到當地的一家餐廳。
桌面上就有全息菜單。
葉瑤指着幾道招牌菜，“你確定能吃？”
每一道菜，都很血腥的好吧。
酒釀珍珠，名字好聽，可裡面每一顆珍珠，卻是“眼球”形狀。
納蘭曜勾脣，“是用死靈星系特有的一種果肉製作的，那種果子，在其他星系價格昂貴，普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吃得起。”
“哼哼。”葉瑤冷笑，“就看這一盤的價格，可想而知。”
一盤酒釀珍珠，價值16999星幣。
最關鍵的是，只有十二顆。
每一顆的大小，對比湯圓。
“明明可以明搶的，非要送你十二顆眼珠子。”
她擺擺手，“你確定好吃？”
只看外形，她的胃已經開始翻騰了。
納蘭曜很認真的道：“信我，真的很好吃。”
葉瑤盯着菜單上的“實體菜”，表示懷疑。
她明明帶着廚師的，幹嘛非要吃這種獵奇的東西。
死靈星系有必要如此的“堅守本心”嗎？
真就一點都不管遊客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