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聲鶴鳴,三毛載着墨軒四人飛進山谷,飄落到竹屋前。墨軒他們沒有睡意,組隊打牌去了。三毛肚子有些餓了,尋着香味兒又飛進了竹林。
阿龍阿虎眼巴巴着終於把三毛盼了過來,雙方不需要多話,還是昨晚的分配,阿龍阿虎烤魚,三毛躺在一旁歇着等着享用。
不過今兒有了一個變化,三毛一抖翅膀,一根羽毛飄了豎了起來。這根羽毛就是當初一條僅剩的那根華麗的羽毛,墨軒見三毛昨晚肚子餓還要跑竹林裡覓食,今兒順手就把那根羽毛煉製成了簡易儲物法寶,全當練練手,結果就便宜了三毛。雖然空間不大,但是怎麼也有幾十立方米。
三毛白天除惡揚善、大顯神威,被感恩的人們贈送了許多肉乾、果蔬以及好幾罈美酒,這會兒就取了一罈美酒出來,起了封,自顧自喝起了起來。
阿龍阿虎鼻頭瘋狂抽動着,哪來酒香的?倆人刷地扭頭盯住了三毛抓着的酒罈,口水橫流。
三毛倒也大方,又取出一罈美酒,喏,賞你們了。
阿龍阿虎兀自還有些不敢相信,見着三毛自顧自喝着酒,搖頭晃腦,酒蟲頓時就在肚子裡翻江倒海,哪還按耐得住,湊過去起了封,你一大口我一大口地喝了起來。
哦~~
美酒入了肚,阿龍阿虎渾身都舒坦了,飄飄欲仙,這纔是人生啊!很快一罈美酒就全都入了肚,阿龍阿虎咂咂嘴,賣力地烤着魚,一晚上任勞任怨,把三毛伺候得舒舒坦坦。
之後,阿龍阿虎每晚都會過來給三毛烤魚,伺候三毛。
兩人一鶴喝喝酒,吃吃烤魚,混得是越來越熟。阿龍阿虎已經能夠撫摸三毛幾下了,阿龍更是使出了按摩絕活,三毛還真就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美得都發飄了,極其豪邁地賞了阿龍一顆天華丹。這是三毛白天表現極佳,墨軒賞賜了它一瓶天華丹,三毛可是知道天華丹的珍貴的,主要是喝了酒,要不然還真捨不得賞給阿龍。
阿龍也沒有想到除了美酒竟然還能獲得丹藥,一開始他也完全沒有當回事,以爲是專門給寵獸吃的丹藥,回去後一番把玩打量琢磨,本着不可浪費的原則,還是丟進嘴裡吞進了肚兒,結果……嗷嗷嗷的,練氣期六層一下子就躥到了九層,差一點點就晉升築基期了,半隻腳已經跨過去了,主要是阿龍還不知道該如何築基,要不然就已經是築基期修士了。
阿龍當時就傻眼了,我擦嘞,這不是真的吧?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仙鶴大爺隨便賞賜的一顆丹藥竟有如此神效,仙鶴都這樣闊綽了,那仙鶴的主人又是何等的牛掰?
阿虎聽阿龍一說,如遭雷劈,多麼好的丹藥啊,阿龍一下子就升了三級啊!爲啥就一顆呢!阿虎通紅着眼睛扯住阿龍衣袖,哥,想辦法給俺也搞一顆唄。
阿龍狠狠一點頭,搞!
當晚阿龍使出渾身解數,可三毛卻捨不得再給天華丹了,它自個兒還用得着呢!三毛也想能夠早日修煉成爲真正的仙鳥,每一顆天華丹都很珍貴呢。
阿龍辛苦了大半宿,渾身痠痛,很委婉地對三毛提出了小小的請求,能不能給我兄弟阿虎也來一顆昨兒那丹藥,仙鶴大爺您最好了。
三毛瞅瞅阿虎,他是很辛勞,可是真的捨不得呀,三毛裝作喝醉了,又拿出兩罈美酒,喝!
阿龍阿虎暗暗嘆息,只能陪着三毛一個勁地灌着酒,然後天昏地暗,稀裡糊塗地回了屋,然後就呼呼睡着了。
“撲啊!”一聲。
一盆涼水當頭淋下,阿龍一個激靈,猛然醒了過來,就要咆哮,特麼的誰啊,活膩了啊,竟敢用涼水潑老子!怒罵都到了嘴邊,卻生生被阿龍吞了回去。
天矇矇亮,本該朝氣蓬勃,可現場卻是一片肅殺!
阿龍臉色刷地變得煞白,他和阿虎正被綁在一根木樁上,阿虎這時候還在打着呼嚕,周圍圍着一大圈的師門長輩以及弟子,幾個女弟子更是掩面抽泣着,被師妹師姐們勸慰着。
阿龍暗暗叫糟,難道是天天晚上出去喝酒吃肉東窗事發了?!
阿龍再看一眼,心裡就是一咯噔!不對!太不對了!圍着的衆人男女老少皆有,看他和阿虎的眼神那簡直就是苦大仇深,恨之入骨!咱倆不過是喝酒吃肉,不至於吧?頂多就是被訓斥懲罰一番吧!怎麼了這是?
阿虎也被潑醒了,張口罵了半句,就罵不出來了,茫茫然看四周,求助地看向阿龍,這是咋回事啊?
阿龍苦澀一笑,你問我,我問誰去。
“醒酒了麼?”席全冰寒着臉質問倆小子。
阿龍阿虎木木點點頭,酒醒了,可咱們還是雲裡霧裡,啥子回事嘛,能不能跟咱們說說?
“雖然已經是證據確鑿,我姑且還是再問你們幾句。你們要是膽敢撒謊,我絕不再多問一句。”席全冷冰冰說道。
哎!等等!阿龍急了,席師叔您能否先把話說清楚,咱倆啥都不知道啊!
“昨晚你們倆偷偷摸摸出去了麼?”席全質問道。
阿虎不知道該不該回答,看向阿龍。
阿龍咬牙點了點頭,這時候再死扛純屬作死。
“喝醉了酒是吧?”
阿龍只能點頭,阿虎也趕緊跟着點頭,喝了,本來咱倆不想喝那麼多的,被仙鶴大爺灌的!咱倆不能不給仙鶴大爺面子不是!
“然後就路過了清泉小居是吧?”
阿龍木木點點頭,的確路過了。清泉小居是山谷裡練氣期女弟子們的住處,阿龍阿虎每晚都會路過,也yy過趁着月黑風高進去偷香竊玉,當然也僅僅只是yy一下。
阿虎跟着點點頭,是路過了。
席全冷笑着點了點頭,喝道:“所以你們就順道進去偷看女弟子沐浴是吧?”
啊?!什麼?阿龍震驚了,難道昨晚喝醉酒了做了那種事情?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阿虎頭腦反應有點慢,還慣性地點了幾下頭,猛地反應過來,狂搖頭,沒有沒有,咱們只是喝酒吃肉,沒有幹那事啊!
席全將倆小子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裡,心裡有了譜兒,痛心疾首地搖搖頭,嘆息道:“你們也別想着狡辯了,你們偷竊女弟子的……貼身衣物已經在你們被窩裡找到了!”
這……這個……阿龍傻眼了,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喝醉了酒,就色膽包天了麼?
阿虎嚷嚷道:“沒有啊,我們沒有啊,冤枉啊,我們只是喝酒吃肉了,沒有偷竊啊!”
什麼?吃肉?一個負責養魚的築基期修士跳了出來,指着倆小子喝道:“靈湖裡豢養的三千三百條靈魚少了六條,原來是被你們倆小子給偷吃了!好膽!”
阿龍阿虎啞口無言,雖然是仙鶴大爺抓捕的,可他倆也沒少吃,只能羞得滿面通紅。
席全怎麼也想不到這倆小子竟如此膽大包天,反了天了還!席全原本見着阿龍進步神速,還想提拔一番,卻是這麼個貨色,依着自己的性子一拍拍死就算便宜了他倆!
席全斷喝道:“鞭笞一百,廢去修爲,挖出眼珠,逐出山門!”
神馬?阿龍阿虎驚得張大了嘴巴,竟然……天啦,怎麼會這樣!鞭笞一百咱們咬牙挺過去便是,逐出山門也不是沒法活,可廢去修爲,挖去眼珠,那就真的要了老命了,以後可怎麼活啊?難道要趴在街頭巷尾要飯?
阿龍呼喊道:“席師叔,可能有些誤會,昨晚我倆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阿虎也喊道:“沒有,我們沒有偷竊!”
“靈魚不是你們倆偷的?”養魚那築基期修士喝問道。
倆小子面色一白,這個……倆人固然貪生怕死、偷奸耍滑,可義氣還是有的,酒是喝了,肉也吃了,又豈能把仙鶴大爺供出來,連累仙鶴大爺跟跟着受罪!
“行刑!”席全一揮手。
倆練氣期弟子手持長鞭走上前,輪着長鞭狠狠抽打綁在木樁上的阿龍阿虎。這可不是普通的鞭子,經過特殊工藝處理,抽打在人身上那真的是痛不欲生,一般練氣期弟子挨不到二十下就得昏死過去。
阿龍阿虎頓時就也嚐到了這鞭子的滋味兒,一聲悶哼,眼珠子都凸起了,死死握住了雙拳。捆着他倆的繩索頓時就繃得緊緊,顯然也是經過特殊處理,異常結實。只一下,阿龍阿虎身上的道袍就破碎成了布條裝,胸口上血紅了一大片!
行刑的弟子揮舞幾圈長鞭,輪圓了再次抽打過去!阿龍阿虎雖然咬緊了牙關,還是悶哼出了聲,太痛了!
阿龍鬱悶至極,昨晚還是大魚大肉,喝着美酒,逍遙快活,沒想一覺醒來卻是這幅光景,這一百下鞭子挨下來至少打大條命沒了,還要被廢去修爲,挖去眼珠,幾乎就可以等死了!
阿龍咬着牙問阿虎:“阿虎,你記不記得了,昨晚咱們真去清泉小居了?”
“沒有啊!我記得咱們直接回去睡覺了,咱倆走路都不穩了,去那幹嘛!”阿虎咬着牙哼哼道。
阿龍腦子靈活,頓時就發覺不對了,懲罰如此嚴重,最主要的還是清泉小居的事情,有人偷看女弟子洗澡,還偷竊了女弟子的肚兜啥的!臥槽!咱倆這是被人陷害替人頂缸了呀!
阿龍叫嚷起來:“冤枉啊,我們冤枉啊!”
啪一下!阿龍臉頰一陣抽搐,還是繼續嚷嚷:“冤枉!我們喝醉了就直接回去睡覺了!沒有去清泉小居!”
阿虎也跟着喊起冤來。
“還敢狡辯!證據確鑿,加罰二十鞭!”席全冷冷道。
阿龍阿虎心兒一突,慘淡着互看一眼,硬氣地接着叫嚷:“冤枉!我們冤枉啊!我們是喝酒吃肉了,可我們沒有去清泉小居!”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再加二十鞭!”席全對阿龍阿虎已然失望透頂。
一鞭鞭抽打下去,阿龍阿虎胸前已然鮮血淋漓,隱約可以見到骨頭,喊冤聲一聲小於一聲,變得氣息奄奄,卻依舊執地喊着冤枉。
“九十九!一百!”終於,抽完了一百鞭,兩個行刑的弟子回頭看向席全,再打下去他倆可就要直接慘死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