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楚嬌嬌捏着鼻子，齜牙咧嘴，一臉的痛苦面具:“我發誓下回我再也不準備風油精了，我寧願多備一點臭臭彈，也絕對不要風油精。”
“……”季柚嘴角抽了抽:“你確定要臭臭彈？”
楚嬌嬌渾身一抖:“算了，跟臭臭彈比起來，風油精的味道還是很小清新的。”
嘴裡沒個正行的楚嬌嬌，神色鄭重起來:“季柚同學，沒有，我真的沒有任何感覺。”
季柚擰眉。
老四嘴裡說的‘大傢伙’實力到底多強呢？楚嬌嬌感受不到……是那隻大傢伙將氣息故意抹去了，還是說楚嬌嬌的精神力等級，達不到感應的要求？
季柚將心裡的想法，跟說了出來。
楚嬌嬌一聽，皺眉道:“所以，監控室裡，曾經來了一隻大傢伙，而門外那隻，僅僅只是一隻小傢伙？”
季柚點頭。
楚嬌嬌握緊手裡的武器:“什麼叫小？等級小，年齡小，還是體積小？或者是其他意義上的小？”
這個問題，把季柚難住了，因爲她們兩人都沒法看清楚外面那個‘小傢伙’的具體樣貌，當然就沒法具體來分析了。
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季柚糾結多久，她擡手，輕輕敲了敲桌面，道：“咱們也不用去想它到底有多小，只需要知道這傢伙實力肯定不算太強就行了！只要對手弱，對我們來說就是大利好。”
說着，季柚眯起眼，道：“也就是說，外面那隻‘小傢伙’的情況，其實跟我之前的預料差不多，它肯定是個弱渣，否則，面對我們的時候也不會鬼鬼祟祟的躲起來了。嬌嬌！”
看着楚嬌嬌，季柚的聲音加重了些：“等會兒我們離開監控室後，就正面跟它來一場，你有信心嗎？”
楚嬌嬌摩挲着拳頭，道：“如果要比美，我肯定沒信心，但要是比拳頭，我今兒就把話擱在這裡了，除非拿季柚同學的臉威脅我，否則，這世界上誰也別想讓我認輸！”
季柚：“……”
楚嬌嬌嘿嘿一笑，衝季柚擠眉弄眼，道：“季柚同學，你感受到我的決心與信心了嗎？”
季柚指尖一抖，
忍了忍，忍住了暴揍她的衝動，說：“先把你的信心給沉澱一下，別一下子使完了，咱們想想出去之後怎麼做吧。”
楚嬌嬌一掃嬉皮笑臉，重新恢復嚴肅正經。
兩人繼續呆在監控室，季柚道：“你繼續看監控，儘可能找找有沒有申升他們的其他線索，我四處看看，試試有沒有可能找到那隻‘大傢伙’的信息。”
季柚的六條精神絲如果很多時候不靠譜，那麼逃命、苟的時候，一定是最靠譜的，所以老四既然說這裡留下了那隻大傢伙的氣息，那麼一定就真的留下了。
氣息這種東西，無形無質，根本不好找，但沒準能在其他的地方找到痕跡呢？比如腳印、指紋、或者其他的東西……
季柚不死心，在整個監控室裡四處轉悠，就在這個時候，楚嬌嬌忽然道：“季柚同學，你來看看。”
“嗯？”季柚心下一凝，問：“哪裡不對勁？”
“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楚嬌嬌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她指着新調出來的監控，道：“你看——”
季柚順着視線，看過去，瞬間皺起眉頭。
只見，監控畫面中出現的不是其他地方，正是k-q75號內部的養殖艙，時間恰好是申升等人離奇消失之後的幾秒中，養殖艙分爲幾個部分，長腳雞區域、兔子區域，以及養豬、養牛四個區域。
這幾個區域，每個區域都養殖着大概100只的品種。它們呆在人爲打造的艙室內，起初是快活的吃着飼料，就在下一秒，無論是牛、豬、雞、兔，全部都在一瞬間瘋狂掙扎，卻只掙扎了不到1秒，就齊齊死去。
死的非常乾脆，有一隻的長腳雞的脖子都扭斷了，流着鮮血……
然後——
更讓季柚與楚嬌嬌大開眼界的是，那些死得極爲乾脆的動物們，在下一秒消失得更加乾脆！
它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湮滅成粉末，然後，粉末撲簌簌掉落，緊接着，被k-q75號的自動清潔系統清掃乾淨，一片灰也沒有留下，直接消失在k-q75號裡面。
季柚與楚嬌嬌看到這一幕，沒有吭聲。
兩人死死皺着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本還算輕鬆的氛圍，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再也沒辦法恢復活躍，季柚與楚嬌嬌的心裡，都彷彿壓下來一道沉甸甸的石頭，喘氣不能。
“不……”
“我……說的意思是說……沒可能的，這……這不科學的。”楚嬌嬌胡亂抓了一把桌面，又有些無奈，最後轉向季柚，說：“季柚同學，你看清楚了嗎？”
“嗯。”季柚抿着嘴。
“所以，這肯定是特效吧？”楚嬌嬌還有點不太接受，看着季柚，說：“如果是特效的話，那麼飛船之上的人，肯定沒有事情吧？”
兩人登上飛船之後，就已經發現整艘飛船之上的動物，全部消失不見，如果沒有看到這段監控，她們一定會覺得這個養殖艙就是一個擺設，還沒有開始飼養動物，然而，看到視頻之後，無法不讓人懷疑飛船上的乘客的下場。
難道——
楚嬌嬌沒有膽量將這個想法說出來，她第一次有點害怕。不是怕死，而是害怕見證到同伴的死亡。
季柚猛地站起來，道：“你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
楚嬌嬌問：“你去看什麼？”
季柚道：“我去翻翻清潔箱。 ”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出來，但楚嬌嬌一下子領悟到她要去做什麼，她要去翻垃圾箱，把清潔系統自動清掃、收集起來的那些垃圾，全部都找一遍，看看是否能從裡面檢測到人體基因之類的東西。
這——
這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選擇去做這件事情，需要足夠的勇氣與定力。
楚嬌嬌不是沒有想過，她只是害怕，單純的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楚嬌嬌站着沒動。
季柚已經邁開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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