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體會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將細節不做作的呈生活化的展現給……哎,什麼跟什麼嘛,這個斯老頭估計跟布萊希特是對冤家,各走極端,處處唱着反調。
雨南收起手上的那本《斯式表演理論精解》一陣感慨。
“一個要誇張,一個要自然,但又都說來源與生活,高於生活,看似共同點很多,但又讓人覺的……算了,回去再慢慢想吧,先找酒吧,不然要遲到了。”看了看時間,雨南快速走着。
上週答應子傑他們,要給他們樂隊捧場,今天是新場子的演出,不能錯過。“你好,請問焦點酒吧是在這附近嗎?”雨南向路邊的一位大爺問道。
“過兩個紅綠燈,左拐就看得到了。”大爺回答。
“謝謝!”雨南道了聲謝,看着前方,嘆道:“唉~~兩個紅綠燈啊!早知多坐一站地。”
焦點酒吧,後巷子裡,有七名男子。其中五名圍着兩名男子,眼中露着譏諷之意。
圈外的五名男子裡,帶頭的髮長批肩,色黃散亂,背後紋着一頭咆哮的獅子。
旁邊幾人各有紋身,或打着耳釘,或掛着奇異墜子。
其中一人,頗爲惹眼,短髮,手臂右側紋一犬頭,全身肌肉隆起。一看就是精幹狠戾之輩。
帶頭黃髮男子對被圍在圈子中的兩男子說道:“子傑,這是你自找的,前天我警告過你別在這場子待了。你既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那麼我多少也該來點表示,讓你長點記性了。”
被叫子傑的男子,一身黑色打扮,黑色皮鞋,黑色皮褲,黑色甲克,頭髮更是招搖,全部像上豎起,有半頭高,臉部棱角分明。
子傑身旁男子也是一身黑打扮,個頭比子傑高一些,頭髮也是根根豎起,只是方向和子傑有些不同,向後拉伸,此時眼中透着不忿。
子傑指着帶頭的開口說:“施名中!你真當場子是你們家開的,讓我走就走。上回我也說過了,你招我,你就要有準備,別等我~~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名右臂紋犬頭的精幹男子一拳打中臉部,倒地。
那名帶頭被叫施名中的男子眉頭一皺,對着剛纔出手的精幹男子喝道:“狂犬,你給我退後,老子我讓你出手了麼”
狂犬也不在意,肩膀一聳,向後退去。施名中看着倒地的子傑問道:“其他幾人去哪了,不會是扔下你們幾個跑了吧”旁邊響起一羣笑聲。
“額~那個阿姨,你真的確定麼”雨南擦着額上的汗問道。
“沒錯,焦點酒吧就是在你來的方向第一個紅燈路口。”阿姨答。
“謝謝!”雨南道完謝後,抱着質疑的態度跑到附近的報刊處,問道:“你好大叔,麻煩問下,焦點酒吧是在這附近麼”
報刊裡頭的大叔伸出一根手指,比向雨南來的方向,道:“這個方向第一個紅燈路口,左拐。”
“謝謝!”雨南看着自己來時的方向,眯着眼看着最早出發時的紅燈路口,自語道:“不知那老頭的腳程快不快,真想回去和他拼命。”
子傑撮着被打的臉,眼中透着極度地憤怒,站起身,吼道:“施名中,你死定了。衛蒙,打。”子傑旁的男子聽到招呼,沒有一絲猶豫,隨着子傑往前衝去。
施名中臉色一沉,邊退邊說道:“找死。”身邊幾人不帶施名中命令,已經圍上前去,阻住子傑,衛蒙兩人。
衛蒙顯然擅打,腿快,揣中一男子,立刻突出包圍,向施名中衝去。子傑也不落後,硬吃對方一拳也衝出包圍,追在衛蒙後面。
但後頭幾個青年有一矮個速度特快,追上子傑,和子傑糾纏着,一時脫不開身。
前方的衛蒙衝到施名中跟前,正準備揮拳打去,被施名中邊上的狂犬攔下,狂犬臉露不屑,上前幾步,勾手示意衛蒙進攻,衛蒙被激,不理施名中,朝狂犬打去。
施名中顯然對狂犬很有信心,並沒上前幫忙。
追上子傑的矮個,明顯不是子傑對手,幸好後頭追上兩男子,加入戰局,使子傑頓時處與捱打局面。
衛蒙一拳揮實狂犬,正暗自高興,誰想狂犬抗擊打能力超乎自己的想象,全然不把衛蒙這一拳放在眼裡,直接掄起胳膊,正中衛蒙腹部,衛蒙一個娘嗆退後,緊接着又受了一腳,倒地不起。
子傑一看衛蒙倒地,連忙過來,後頭三青年也不追趕,嬉笑看着。
狂犬見子傑過來,撩起一腳踢向子傑腿部,子傑反應不及,吃痛倒地,捂腿嚎叫,起不來身。
施名中這時是故意道:“狂犬,你下手輕點,一會我還有話問。”
“焦點酒吧!哈,就是這了,幸好提前些許出發,總算趕的上時間。”雨南停下跑動的身子,朝邊上一家店外門的玻璃,照了照自己的儀表,理了理髮型,正準備進入地下酒吧。
餘光不經意掃了下門鏡邊旁的巷子,幾個人影晃動,好奇心起,走進些許,纔看清是多數人在圍毆少數人的橋段,趕忙準備出來,心道:“娘哩~!閒事莫管,閒事莫管。”
“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要不然~~啊~!”
“子傑~!你沒事吧!施名中,你這混蛋!啊~。”
兩聲熟悉地慘叫在雨南耳邊響起,雨南臉色頓時一變,轉過原本要走的身子,看着那一夥人,神色古怪……深吸一口氣,心中祈禱保佑着:千萬別打臉啊,混蛋。然後衝了進去。
由於五名男子的注意力都在圈中的子傑、衛蒙他們身上,沒注意到雨南,雨南悄悄探進到巷子,進前之後,直接一腳揣飛了正擡腿準備踢子傑的一青年,其餘兩人一愣,雨南趁兩人一愣神的功夫,抓起一人袖子掄起一大圈,直接把兩人甩出。
子傑和衛蒙見是雨南,心下大喜,頓時精神一正,立刻站起準備反抗。
這時狂犬已經過來一拳揮向雨南,子傑,衛蒙大驚,喊道:“小心,他很厲害。”
雨南也不閃避,憑藉強力爆發也揮出一拳,後發先至,擊中狂犬。狂犬硬抗雨南一拳,硬生生把揮出去一半的拳頭轟向雨南,雨南嚇的,前腳一個回勾,頂住後腳轉了個側身,勉強避開這一拳,但由於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雨南一身冷汗,看着仍站在原地的狂犬,頭皮一陣發麻。
他非常瞭解自己的拳頭有多重,而眼前的傢伙既然正面硬抗自己一拳,跟沒事人似的,這不由得不讓雨南驚懼。
其實狂犬剛纔確實有點託大,雨南的這一重拳對自己來說絕不好受,頭已經有些發暈,所以在雨南倒地的時候並沒有追擊。
子傑和衛蒙站起小恢復了下,一邊衝一邊怒吼:“施名中,我操……。”還沒喊完,硬生生被雨南阻住,只聽雨南在兩人耳邊劈頭一句:“別操了!暴力片種看多了呀,跑!”
兩人一愣,顯有些不適應就這麼走了,不過看了下四周,也立刻清醒,連忙轉了個90度,跑出巷子。
施名中看原本要衝過來的架勢,正欲後退,卻見對方三人突然掉頭跑走,大急,喊道:“快追,別給跑了。”聽到這話,之前被雨南揣飛的青年,拐着腿靠近施名中,狂犬則頭還有些發暈,沒立刻會意。
施名中皺眉,問道:“你們倆幹嗎還不去追。”
狂犬狠狠的晃了兩下頭,回道:“剛纔的那小子手挺重,輕敵了,(看着拐腿的那位)讓小青留着吧,我們兩追上去看看。”
施名中恨聲罵道:“哪來的野小子,追到非弄死他。小青留着,回場裡看看,我們走。”說完,和狂犬也跟上之前追上的兩青年。
子傑,衛蒙,雨南三人跑了一陣,衛蒙停了下來,說道:“不行,我腿給那隻傻犬踹傷了,現在痛的很,不能再跑了。”
雨南說:“要不我揹你吧”
子傑搖了搖頭,說:“不是辦法,很容易被追上。”
雨南沉默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子傑,我有點不太懂,剛纔我們可以跑向人多點的地方尋求幫助,爲什麼當時你卻搖頭,示意我往偏僻的地方跑”
子傑和衛蒙相視一眼大笑道:“小南真是可愛。”
說完子傑還不忘捏了捏雨南臉蛋,然後神色發狠道:“因爲我們要把這筆賬雙倍給討回來。在這之前自然不能把事情鬧得太大了。”
話剛說完,矮個青年已經追上來,見子傑幾人不跑,得意的在對面站着,並不急着上前。
衛蒙沉下臉,道:“子傑,你先撤,我們之前被帶到巷子,估計小飛他們沒找着我們。你去聯絡下,我和小南在這裡拖着。”
子傑想開口說什麼,但看到隨後又追來了一青年,看了看雨南,拍了拍雨南肩膀,然後對衛蒙說道:“小心點,~~拖着!”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對面兩青年似乎也知道沒法去阻攔子傑,放任他去,眼神死盯着衛蒙和雨南。
衛蒙看着對面的兩青年,輕聲問雨南:“小南,不會怪我讓你留下來陪揍吧”
雨南轉頭看了看衛蒙,笑道:“幸好你沒讓我先走,不然我覺的今天來這裡很不值。”
衛蒙微微點了點頭:“好兄弟。”
雨南問:“對了,到底怎麼一回事?今天的演出呢?怎麼會和他們幹起架來?”
衛蒙恨道:“具體的回去再說,總之就是眼前的這幾個畜生,攪弄的演出取消了。小飛,小虎他們撤離樂器所以沒和我們一塊。…他們人來齊了,我們小心點,拖住,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