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俊秀青年向雨南問道。
雨南接:“沒什麼奇怪的, 你討厭,他更討厭!”
俊秀青年道:“別以爲你這次幫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雨南接:“你的感激很值錢麼?趕緊跑吧, 廢話那麼多, 我可不想陪着你死。”
……
鏡頭之外
“小娜, 你說那個男生是不是也緊張了, 怎麼感覺和非正式開拍的時候差好多。”文株問着身邊的同伴。
“應該不會吧, 人家可是星院的,而且剛纔還指導我們怎麼消除緊張來着。”小娜回答道。此刻對於雨南前後的反差,她也有些納悶。
“嗯, 仔細一看,他此刻似乎也不是緊張, 就好像, 好像……缺少了活力。”文株不知該找什麼詞形容自身的感覺。
“嗯, 和之前的相比,是缺少了點什麼……人變的沒那麼個性了。”小娜補充着。
“很好, 很好~!鏡頭切到側角,再走一遍。來兩場工,幫忙移下鏡頭軌,速度些!”副導遵照導演的指示,一邊下達着命令, 一邊指揮着。
連續拍了兩片段, 雨南這個場景的戲份總算演完, 剛下鏡頭沒多久, 李中勝扔了瓶水給雨南, 然後湊近聊了幾句。
似是自己心裡仍是過意不去,用語言象徵性的再來安慰雨南兩句。
雨南開始雖然有些不快, 但已決定去做,便不放在心了。
迴應了李中勝幾句,眼神四下瞄了瞄,尋找衛蒙,只見那傢伙又給他那位山羊鬍的表哥大咧咧的在訓。
嘴角不禁揚起笑意。
誰想衛蒙這小子眼神挺毒,立刻給他看到自己幸災樂禍的表情,朝雨南露了個憤怒的表情,又轉頭聽着他表哥在訓話。
李中勝在雨南這處待了一會,又到其他演員處轉悠。
衛蒙在李中勝走後不久,來到了雨南旁。
雨南調侃說:“嗨,吃白飯的,又犯錯誤啦,見你被訓的很慘呢。”
衛蒙撇了撇嘴:“我犯不犯錯都會被訓的,哎,你能不叫我吃白飯的麼?我可不想這個稱呼就被你叫順口了。”
雨南愣了一下,道:“額~,難道是給你表哥訓的臉面無光,來我這裡尋點平衡?……不好意思,沒想到你在意!”
衛蒙被雨南這麼一說倒是臉一紅道:“切,平常開個玩笑,隨便叫叫也無所謂啦,今天嘛……那個(衛蒙的眼神開始飄)。”
雨南頓時會意,知趣道:“明白,明白!”
隨後又笑道:“放心吧,一會兒在她們面前,我會給你搭腔幫襯,給足你面子的。哈哈哈!”
衛蒙在這事上顯得有些忸怩,讓雨南這般直接說出,有些招架不來,立刻轉移話題說:“剛纔那傢伙是不是又給你上思想工作啊?”
這話是看着李中勝,帶這些許嘲諷說的。
雨南輕笑:“李叔是個好人,也很會辦事,在我們星院口碑很好的。我在他‘活’底下是吃不了虧的。”
衛蒙見雨南這般說,自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聳了聳肩。
“你和你這表哥是個什麼曖昧關係啊?”雨南笑看着衛蒙。
衛蒙道:“別問得我好像是搞GAY的。……進組的時候他明言他對工作很認真,嚴格,少不了會臭我幾句。當時我還以爲他謙虛說客套話,也虛應了他兩句,說能學到點東西,長些見識,你使勁罵就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雨南失控笑起:“我還暗自奇怪,你這脾氣怎麼也能忍受的下他,哈哈哈哈~~,也難怪,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
“啊你好帥哦~!”
“啊你好帥哦~!”衛蒙和雨南同時出聲問好。文株和小娜撲哧笑起,態度比第一回招呼時友好了許多。
小娜道:“真不知道你們哪學的這般蹩腳的韓語。”
衛蒙被這麼一說,頓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反倒雨南這個當事人,一副定不似說我的樣,使衛蒙頓添鬱悶。
“哎!爲什麼你的表演和非正式拍得時候差別大啊?緊張了?”文株用不怎麼順暢的普通話問道。
衛蒙在這事上本就替雨南不平,剛想準備長篇解說一番,雨南卻攔下,當先敷衍起來:“大人不總說麼?社會是黑暗的。”然後就沒多做解釋。
在好奇的她們準備再次提問的時候,雨南新開了話題:“大家能在這個劇組裡碰到,也是有緣份,大家相互認識一下吧,還沒仔細做下介紹呢,我叫雨南,就讀於星院,你們之前是知道的了。嗯……我身邊的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來~~,自己報名字。”
說完拍了下衛蒙的肩膀,衛蒙揮了揮手,向兩女孩道:“你們好,我叫衛蒙。”
雨南一旁幫襯說:“他可是一名非常優秀的鼓手哦。他們的樂隊—黑旋風在本市好多地演出過,在該校也頗有名氣,你們該也聽過這個樂隊名字吧?”
文株和小娜輕輕搖了搖頭。雨南錯愕了一下,然後下結論道:“嗯,你們平常定不怎麼關注樂隊的演出。可惜了~呵,要不哪天讓衛蒙邀請你們去做客一回,聽後他們的演出,定會深受觸動的。”
本來還想提前當面和兩女孩解釋自己現在的這個樂隊已經名存實亡,處於解散狀態了。當聽完雨南之後對他們樂隊的吹捧和介紹後,只能干撓着頭,木吶地在笑。
手心卻開始漸漸冒汗,心裡懸乎着:“小南,千萬不要太離譜啊~,兄弟我這臉可丟不起。”
也還幸好,雨南總算沒太過,火候適中。
兩女孩經雨南這麼一番,直接加迂迴的介紹,看衛蒙的眼神卻也起了一絲變化,語氣也不較之前那麼隨意。也對雨南衛蒙兩位做了介紹,報了姓名。
文株和小娜都是“XX語言大學”的大一學生。文株是韓國人,之前有進行過漢語的短期學習,簡單的漢語溝通還是能做到的。和中國人的小娜是一寢室好友。
四人在相互介紹後,聊起來也越加熟絡,不定時的能從他們這個小團體傳出笑聲。
很快的,開始要換場景,組中人員開始紛紛整理設備,準備上車。小娜和文株拿了勞務費,和雨南衛蒙兩人道了別,便離開了。衛蒙自然在之前要到了聯繫電話,心裡一個美孜孜~~。
鏡頭下
“大飛,有空過來玩啊!”一靚女,學生服飾,揮手對雨南說道。
雨南接:“還是算了,有主的女人我沒興趣,再說了,和你這麼親近,小風那小子不吃醋纔怪。”
靚女做出個調皮狀:“原來大飛你也怕小風啊!”
雨南接:“那傢伙已經被我列入A級危險人物,除了學校,我不想在其他場合見到他。”然後揮了揮手,做出道別。(恐怕這也是整場下來雨南唯一一個比較個性的動作了)
“卡!”副導強有力地喊了一聲,然後接着道:“很好,休息10分鐘,場工們把中間的桌子移了,準備下一場景,速度快!”
雨南臉上打着淡淡的粉底,有些難受,很想用清水痛快沖洗一把,但略略地看了眼自己的臺詞,這個場景估摸還有2片斷,只好忍了下來,也給化妝師們省點活計。
衛蒙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雨南跟前。
雨南笑:“我看你表哥現在是忙的厲害,你這麼過來不怕捱罵?”
衛蒙兩手一攤表示無奈道:“沒則,現在都是一些細活兒,我幫不上忙的。嘿嘿,不過也不能待太久,畢竟讓他看到,定是不爽的了。”
雨南張眼看着那位山羊鬍的衛蒙表哥,正拿着把小鋸子,鋸着把木椅。
“嗯,確實是細活呢。估計是下一場打鬥場景用的吧~~。”雨南邊看邊自語着。
“我還沒謝你這麼搭腔幫襯呢,晚上要是能一起放的話,我請吃飯啊。”衛蒙笑道。
雨南迴頭,頓了兩秒,似思考了什麼,然後開口道:“其實要到號碼也不見得你有戲,說不定人家會放你鴿子,或敷衍推脫。最慘的人家要是有個護花使者或正式男伴~~~嘖嘖嘖~~。”
衛蒙一聽雨南如此言語,原本大好的心情壞了大半,臉色不經意黑下來:“你娘哩~,這夥幹嗎潑起人家冷水!掃興!”
雨南又似做出一副安慰樣道:“其實要是有魅力的男性自是不需要擔心這些因數,女生自會主動靠過來!”衛蒙也不傻,自然聽出雨南似有深意。道:“何解?”
雨南說:“魅力源於自身的高價值,自身有了高價值才能吸引到異性,如何才能擁有這些讓異性覺的高價值的因數,那就必須要做出成就。在我看來,你們組織的黑旋風樂隊就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有成就的事,有時我都深深爲你們所吸引!”
聽到這裡,衛蒙已經明白雨南的一番用心。雨南接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其中細末,但我真心的希望你們幾個不要就這麼帶着遺憾解散了樂隊。今天這事完了,我會打電話給子傑他們,也會勸他們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心血!”
衛蒙心中的一根玄被觸動着,一時間既說不上話來。
不願意話題太沉重,雨南又把話頭轉了回來:“搞樂隊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搞樂隊的人更是非常有魅力的人,把幾個MM還不是手到擒來~。”
衛蒙看着雨南,醞釀了一會,剛想開口說話,突然傳來一句:“衛蒙!!幹嗎呢你~~!還想幹不想幹了~~,不知道現在忙麼,趕緊過來幫忙!!”山羊鬍的表哥扯着破鑼嗓叫着。
雨南和衛蒙汗了一把,相互苦笑了下,衛蒙不敢久留,邁步小跑了過去,離開前,小聲對雨南說了句:“謝了啊~,心意收了!”
雨南靜靜看着跑遠的衛蒙,許久才說了句:“客氣!”然後拿起臺詞本,隨意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