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莫西顧我已經勸了。”
“現在惜雪有了孩子，他不願意結，你想辦法讓他結婚。”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你也知道，莫西顧恨我媽，同時也恨我姐妹倆，你認爲他會讓惜雪把那孩子生下來？”
“不試怎麼知道？”
“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和孩子？”
莫靖寒嘆息一聲：“莫家的名聲誰負責？”
蘇惜芩沒想到莫靖寒會這樣，正要說話時，門口傳來一聲察，門開的聲音。
她轉頭，走進來的正是白衍森。
他的出現，讓她怔忡了，但是還沒有認真思索，白衍森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溫熱的大掌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傳來陣陣的溫暖，聲音也如同他掌手的溫度，“你到外頭等我，我和莫董談談。”
看到白衍森，她的心是定的，沒有慌亂，只有安定，點了點頭。
室內，徒留着一片寂靜，剛懸天際的太陽，散發出來的金光像金子般灑進了窗口，一室黃澄澄。
在金光的氳染下，白衍森一身光芒，閃的莫靖寒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莫董這樣子要求實在太不對了。”白衍森的語氣淡淡。
看着如此雲淡風輕的白衍森，莫靖寒無法想象白衍森的高深莫測有多深，整個人正凝重起來。
“怎麼不對？”
望着白衍森沒有表情的臉色，莫靖寒凝起眉頭說：“孩子的事你是不是該給莫家一個交代？”
“交代？”白衍森嘴角泛起笑容，挑了挑眉，但是這挑眉之下的笑容儼然鋒利的刀刃，泛着滲人的寒光，問：“你想什麼樣的交代？”
他執起一杯茶，輕輕的抿了兩口，但是眼底已經有他的盤算盯住他說：“你能給什麼樣的交代？”
這種較量，是在隱藏自個的底牌。
氣氛瞬間凝固，雙方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出擊，只是莫靖寒這人向來謹小慎微，但往往這謹小慎微會朝着怯弱方向衍生。
白衍森看出了他的意圖和舉動，嘴角泛起詭笑，薄脣輕啓：“其實我什麼交代都不可能給你，莫西顧在這五年間，對我兒子和他媽做什麼過份的事，需要我一一跟你攤清楚嗎？”
莫靖寒那雙波瀾不驚的深眸一怔不怔的盯住他，“白衍森雖然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可是對我一個年過半百的人，不會有任何的懼畏？”
言外之意他無所顧忌，如果不給個交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
“莫董這是在威脅？”
白衍森的臉色並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雲淡風輕，同時也告訴莫靖寒，他的威脅於他來說無足輕重。
莫靖寒縱橫商場大半輩子，什麼場合，談判沒經歷過，威脅誘惑他自認爲從來都是拿捏得當，於是硬氣的說。
“我只是在提醒你，光腳不怕穿鞋的。”
只是這樣的舉動，落在白衍森眼裡無非是在做垂死掙扎，嘴角的笑漸濃：“莫董光腳？那麼你的莫氏，莫西顧這些你都不考慮了嗎？”
莫靖寒冷哼：“莫氏現在也已經被你逼的搖搖欲墜了，莫西顧那個不肖子，我也是寒心了，他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莫靖寒其實這也是在睹，剛纔從白衍森的及時出現的舉動，他在睹白衍森是在乎蘇惜芩的，有了這層關係存在，他算是抓住了他的一個弱點。
一個人一旦有了弱點，就算再狠心也有所顧忌。
只是他這心思，又怎麼能逃過白衍森的利眼，他抿嘴笑着說，“莫董的籌碼可謂下的真夠大的。”
莫靖寒嘴角也泛起淡淡的笑意，“白總是個強勁的對手，籌碼下的不大，估計我連贏的尾巴都抓不住。”
白衍森從椅子上站起身，雙手插袋，嘴角噙着似是而非的笑往着窗口走去，“能讓莫老這般重視，我還真該感到榮幸。”
莫靖寒望着他的背影，“當初你用計謀，讓他離了婚，甚至孩子也被你搶了過去。衝這點，我佩服你的運籌帷幄，莫西顧那小子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現在我也算是摸清了你的心思，也不是沒有一點計量的。”
望着窗外的陽光，白衍森目光淡淡榮，出口的語氣亦也淡淡的。
“莫董過獎了。”
此時的局已經擺開，對峙時間長了自會有殆意，莫靖寒着急開戰收盤了，望着他說。
“我們言歸正傳，我可以不跟你爭奪孩子，也不爲難蘇惜芩，更會保住她曾經當過莫家媳婦這事，但是我有個條件。”
白衍森突然轉身，臉孔逆着窗外的光，看不出情緒。
“什麼條件？”
莫靖寒說：“我要你將莫氏扶持起來，一年，只要一年的時間，你就可以撒手。”
這個要求倒是和他猜的是一樣，他的身子往窗口邊上靠去，樣子極爲慵懶，“莫董，莫氏要是強大起來，之後你毀言了我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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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莫靖寒說。
白衍森嘴角噙着笑意，自以爲這樣的逼近，是快戰快決，可是往往欲速則不達。
所以他的急促，也暴露了他的目的，落在白衍森眼裡，卻是愚蠢的。
他笑，笑的像一隻逼近獵物的狐狸：“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莫董將我未婚妻曾經成爲莫家媳婦這事公諸於天下？”
莫靖寒冷哼一笑：“逼急了，我是會這樣做，你要知道我不會大方白白替人養孩子，如果我都不好過了，我是什麼都敢做的。”
白衍森點點頭，樣子很是凝重，臉上的表情因爲逆光，莫靖寒依舊看不清。
就在他捉摸白衍森的心思時，傳來白衍森的低沉無緒的聲音：“莫董，做任何事之前，希望你能三思，否則一旦做了，就再也挽不回來了。”
可是這樣的警告已經對莫靖寒來說，完全聽不進耳，他此刻已是帶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了，所謂魚死網破，就是這個樣子了。
他說：“我想的很清楚的。”
”這個我還需要考慮，你給點時間我考慮。“白衍森說。
”白總，現在沒時間給你考慮了。“莫靖寒清楚白衍森在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