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快回去,嗚嗚嗚……媽媽求你了……你不要做傻事……”
“你們放開我,別拉我,快去拉他呀!”
“夫人您不能再往前了,您也會有危險的!”
“我已經讓人去阻止方先生了!”
“方總,您別這樣我幫您下去找!”邵陌康跟着方慕瑾身後大聲阻止。
“是我沒有保護好蘇小姐,要下水也是我去找……”邵陌康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大浪席捲而來將兩人狠狠的拍在沙灘上。
“滾!”方慕瑾雙眼猩紅的怒吼着,像是要吃人的模樣,嚇得邵陌康不敢再靠近一步。
他怎麼也想不到方慕瑾下了飛機收到的第一條信息就是蘇暖暖被警察持槍擊斃落入大海的消息。
根本不用他專門打電話問,也不用誰來通知他,大街小巷新聞報紙全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而他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
方慕瑾看到這條新聞的第一反應是頭腦一片空白,第二反應是這不是真的。
他才離開一星期而已,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暖暖現在應該在家睡大覺纔對,怎麼會成爲空怒分子開着在馬路上橫衝直闖,一定是哪裡搞錯了。
對!一定是搞錯了!
或者是一個長得很像暖暖的人做出了這種事情被報道了出來。
緊接着他的電話突然震動起來,是邵陌康打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方總,我該死,沒有保護好蘇小姐。”
方慕瑾聽到這句話表情依然很平靜,他依然不相信這是事實。
邵陌康聽着他不說話,語氣悲痛的說道:“從你離開的第二天蘇小姐就失蹤了,我始終聯繫不上您,也一直在派人找,可是始終沒有半點消息,等再看到她的消息時,就是這條新聞……”
“方總……方總,您怎麼了,不要不說話好嗎……”
“我……我已經派人去海邊打撈了,說不定……說不定還有希望……說不定……”邵陌康的話越來越沒有底氣,這些所以說不定和假設都像是在一次次的給蘇暖暖判死刑。
方慕瑾又一頭扎進海里,拼命尋找,希望上天再眷顧他一次,希望可以有奇蹟出現,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希望夢醒來蘇暖暖能笑盈盈的站在他的面前跟他撒嬌任性。
唐墨辰看着眼前的一切什麼都沒說,只是對自己的人輕聲吩咐着什麼,然後也親自下水,希望奇蹟的出現。
轉眼間天已經亮了,暴雨驟停,陽光明白,但是已經被海水凍僵的人依然在不知疲憊的尋找着。
命運之神始終沒有眷顧他們,一夜過去了別說人沒找到,就連相對龐大的汽車都被海水中的毫無蹤跡。
雖則時間的消逝,人們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渺茫,在海里泡了一天就算找到也是死人了。
“阿瑾,回去吧休息一下吧,你剛剛出差回來,又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一夜,你的身體怎麼吃的消?”方慕瑾不放心兒子,也在海邊站着一夜勸了一夜,但是毫無結果。
方慕瑾彷彿聽不到似的,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快點把人找到。
唐家!
陳雪莉昏迷兩天終於醒來,事實上她是被腿部的骨傷給痛醒的。
“啊……好疼……”
“這是哪裡?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救命,救命……”陳雪莉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害怕的呼喊,尤其是腿部的劇痛和無法移動讓她產生了極度的恐怖感。
她不知道唐墨辰還會怎麼折磨她,但是此時她真的害怕,多希望能有人來救救她。
“吱呀”房門被人推開,陳雪莉嚇得趕緊縮進被子裡,害怕的全身發抖。
“小姐您醒了?要不要我去叫醫生來?”進來的女傭態度恭敬,並且對着她九十度彎腰。
這讓陳雪莉心中的害怕減少了許多,只見她探出一點頭疑惑又膽怯的問:“這是哪裡?你是誰?”
“這是老祖宗給你安排的療養院,我是老祖宗派來照顧您一切生活起居的人。”
“老祖宗?是……是老祖宗救了我嗎?”陳雪莉不確定的問,難道這件事驚動了老祖宗?
仔細想想,唐墨辰要殺了她,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會不驚動老祖宗,想到這裡陳雪莉完全放心下來,只要老祖宗插手她的小命就安全了。
因爲她覺得就算她做了再大的錯事,可她畢竟是唐家的子孫,老祖宗不可能看着他們兄妹殘殺,更加不可能讓唐墨辰爲了一個外人去傷害妹妹的性命。
“我昏迷幾天了?”
“您已經昏迷兩天了!”傭人依舊恭敬的回答。
“我……我這腿傷的嚴重嗎?會不會留傷殘?”陳雪莉擔心的問道。
她看着女傭猶豫的樣子,心中突然忐忑起來,難道她的腿傷的很嚴重?
只見她按了按自己的腿認真的檢查着,雖然她不是骨科醫生,但是也多少了解一下,她的腿十有八九是廢了。
“小姐,夫人說讓您不用擔心,她會找最好的醫生幫您治療,一定可以讓您重新站起來的。”
陳雪莉盯着自己的腿愣了半天,諷刺的笑道:“我就是最好的醫生,沒想到唐墨辰竟然這麼狠!”
唐墨辰,這個仇我記下了,總有一天我會從你和蘇暖暖身上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我母親呢?她醒來了嗎?”
“夫人已經醒來了,不過老祖宗說大少爺還在氣頭上,不讓夫人過來看您,這樣也是爲了保護您的安全。”
“還在氣頭上?他都廢了我的雙腿,還想怎麼樣?難得真敢殺了我不成?”
“那個賤人不過是流了一次產,我的腿都廢了,到底誰比較嚴重,難道這還不夠他出氣的嗎?”
“老祖宗的意思是讓我躲着他嗎?她老人家要把我關到什麼時候?”陳雪莉一肚子怒火,甚至覺得當時就該活活弄死蘇暖暖,這樣纔對得起她的一條腿。
“老祖宗沒說讓您什麼時候出去,只是讓您好好養傷。”
陳雪莉盯着自己的雙腿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擡頭問道:“蘇暖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