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在夢深時 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19)
從星巴克買了杯熱咖啡出來,一輛路虎緩緩停在她旁邊。
“上車。”左悠命令道。
剛坐進去,她就忙不迭地把暖手袋遞給許艾青,開口就是一陣責罵,“你傻逼呀,這麼冷的天你在外面閒晃個啥。穿這麼單薄,以爲自己在走秀?”
許艾青也不還嘴,隨她去了。因爲她知道如果不嘮叨完,左悠是不會罷休的。她可沒那氣力和她比誰的jīng力旺盛。
得知她是請假的,左悠乾脆也不管自己店裡的事,載着許艾青在c城裡轉悠。左悠從小就愛美。小時候許艾青留着與男生一般的短髮左悠就扎着兩條小辮子,腦袋上還佩戴着五顏六sè的髮夾。雖然現在回想那時的樣子特別土氣,但當時覺得那簡直美若天仙呢。初中開始左悠就買一些時尚雜誌,美容的,服裝搭配的,只是過過眼癮也覺得很滿足。在她的耳濡目染下,許艾青自高中來的時尚品味就不賴。到了大學更甚,她在化妝品店找了兼職,店長總是送她很多試用裝,她本來就長得漂亮,經過一番粉黛之後,更是驚世駭俗。自然,身後的擁躉者是一波又一波。多了用不了,她就拿給許艾青。
大學畢業了,她也有了一點小積蓄。據說另外貸了些款後就自己開了家美容店。一開始規模很小,因爲手藝很好而且女主人熱情好客,客人來過一陣後就都變成了朋友。如此下去,生意越來越好。現在那家美容店在c城也算赫赫有名,前不久還聽她提起要開分店的事。用左悠自己的話來說,她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初次聽到這話許艾青覺得好笑,“你以爲你紅香院的老鴇呢?”左悠用挑逗的口吻回答,“那你就是我那裡的頭牌。”
她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一直沒有定下來。三天兩頭換一任,永遠都沒個定xìng。許艾青知道,左悠不是天xìng**,只是因爲外表靚麗xìng格又開朗熱情,所以慕名而來的男人多是首先被她的外在吸引。對愛情,她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那就是永遠要去愛,愛了才知道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怎樣。
但許艾青不這麼認爲。她覺得人的感情就像酒,斟滿了,喝了,沒了。之後因爲酒癮而不斷向別人索取,到最後喝得自己麻木,就再也不知道最初嘗的那一口是什麼滋味。
臨近中午,她們來到一家rì式料理店。
吃飯的時候左悠問,“這段rì子在忙活什麼,都沒見着你人影。”
不說還好,一說許艾青就想起這段rì子過的豬狗不如的生活。積鬱在心中的委屈終於找到發泄的機會。她放下勺子,噼裡啪啦地大吐苦水。
左悠最初還饒有興致地聽着,漸漸地卻只是一言不發埋頭吃東西。因爲,許艾青談論的全都與陳北歌有關。
見左悠一言不發,許艾青覺得奇怪“你很餓麼,幹嘛一直吃東西?”
左悠白了她一眼,神sè嚴肅地說,“艾青,你離那個陳北歌遠點。”
“你又來了。”這不是左悠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不久前,也就是左悠到公司來接她的那天夜裡,很晚之後左悠特意打電話來也說了同樣的話。當時她問她爲什麼,左悠卻只是支支吾吾地說陳北歌看上去感覺就是個壞人。
這個理由看上去有些勉強,因爲陳北歌看上去不外乎就是冷漠了點,還不至於到壞的程度。但她當時還是打包票自己絕對會離他遠遠的,可誰知不久便被指定加入策劃小組。
“我說真的。”左悠依舊面不改sè。
“可是爲什麼啊?難道就因爲他看上去冷漠了點?他是我老闆又不是我情人。”
這個話題實在很傷神。但絕對不能說出真正的原因。左悠沉默了一會兒,自覺沒趣便轉換話題,“對了,樑越跟你求婚了吧,你們怎麼着了?”
“我還沒想好,再過一陣子吧。”許艾青是真不知道該不該接受樑越。也許和他就這麼一輩子過下去,倒也不錯。只是,那一絲找不出的缺口到底在哪裡呢?
這時,手機卻響起來。
“艾青,你在哪兒?”樑越溫和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和左悠在一起,怎麼了?”
那邊頓了一下,然後才輕輕開口,“晚上到我家來吃飯吧,我媽過來了。”醒在夢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