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好。”
夜白看沈慕白和霍靳南還站在那裡，“一會兒護士會推他去病房，你們兩個人先別進去看。”
沈慕白，“……”
霍靳南，“……”
夜白累了，看向霍靳南，“我要回去睡覺。”
霍靳南看了一眼沈慕白，“這裡就交給你了。”
沈慕白目光落在夜白身上，“好。”
夜白摘了醫用手套，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裡。
沈慕白看向夜白，“夜白，不知道沈佑怎麼樣了？”
夜白動作頓了一下，想到自己對那個植物人做了許多從沒有嘗試過的試驗。
她看向沈慕白，好幾秒纔出聲，“還活着。”
沈慕白看着夜白，有種不好的預感。
夜白沒有再提沈佑，脫了無菌服，遞給沈慕白，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看到護士將靳薄推出了手術室，身上蓋着無塵布和一牀被子，表情痛苦，掃了一眼夜白。
夜白移開視線，“回吧。”
霍靳南看向靳薄，“還能扛得住吧？”
靳薄，“能！”
霍靳南聽着，最覺得那一聲“能”裡夾雜了太多東西。
他看了一眼夜白，“走吧。”
夜白“嗯”了一聲，轉身走向電梯的方向。
霍靳南跟了過去，看到電梯還在頂樓，一邊走一邊給老爺子打電話。
聽到接通，他低聲道，“沒事了，他醒了，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夜白站在那裡，背對着霍靳南，背挺得很直。
……
沈慕白看到人走遠了，跟了過去，到病房門口，看到助理出來，“靳市長身體……”
護士想到手術室裡的畫面，看了一眼沈慕白，說了一聲“靳市長很好”，很快離開了。
他推開病房，進了門，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靳薄，“感覺怎麼樣？”
靳薄，“很好！”
沈慕白看了一眼蓋得嚴嚴實實的霍老大，“我看……”
靳薄艱難地擡起手臂，按住了被子，“我沒事，你出去吧。”
沈慕白，“……”
他看向病房護士。
照料靳薄的病房護士站在那裡，沉默不語。
沈慕白看着，摘了眼鏡架，站在那裡擦鏡片。
這一次，他真的覺得沈佑的情況堪憂，生死什麼在夜白眼裡看得太淡了。
回南苑山莊的路上，夜白坐在後座上看向霍靳南，“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只是暫時不死，心臟壞的差不多了，起搏器最多就用幾個月。”
霍靳南坐在駕駛位上沒有出聲，一隻手開車，一隻手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
夜明那裡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許久，他才低聲問，“最多能撐多久？”
夜白坐在那裡，想了想，“如果下一次發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能就活不過來了。”
霍靳南，“……”
整個車廂裡，只有男人抽菸的聲音。
夜白打開車窗，感覺到風吹在臉上有些冷。
以前從來不覺得給霍靳東治病有這麼大的壓力，這是第一次，難怪父親說再好的醫生沒法給自己的親人治病。
或許這麼長時間的相處，霍家的人對她來說，就如親人一般。
不，在霍家比在家裡舒坦多了，待遇也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