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霆顯然很意外，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叫服務生拿了一瓶紅酒，先給承歡倒了半杯，又給秦莫霆滿了一杯，“秦總，今天我們只談私事。”
看到霍靳南幫自己倒上，秦莫霆舉起高腳杯，“謝謝霍總和承小姐今天請我吃晚餐。”
三個人碰了碰。
承歡想到那天喝醉酒出的幺蛾子，只是淺飲輒止，輕抿了一口，放下高腳杯，坐在那裡，靜靜地看兩個人聊天。
霍靳南輕掃了一眼，見她不怯場，也不貪杯，那天，應該只是心情不好纔去酒吧酗酒。
修長的手指捏着高腳杯，指腹摩挲着杯託，他擡眸看向秦莫霆，“今天只是特別感謝上次秦總幫歡歡。”
幫她？
承歡坐在那裡，聽的有些迷糊，凝眉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眸色深了幾分，這麼說秦莫霆幫了她那麼多，她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其實這些，想查很容易。只是關於她，他不想用這種方式去深入。
朝着秦莫霆微微示意，又抿了一口紅酒，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拿起旁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手，他擡眸看向秦莫霆，“這麼說秦總做好事不留名？”
“一點小事，何足掛齒。”
秦莫霆喝了一口紅酒，神情寡淡地出聲。
霍靳南看不出什麼，目光落在承歡身上，“歡歡，上次幫你搞定協議的神秘人就是這位秦總。”
驚訝歸驚訝，驚訝之餘，承歡還是舉起高腳杯，“謝謝秦總。”
她定眼看着秦莫霆，仔細地打量着，沒想到媽媽叫她打電話求助的人就是這位秦四叔！
那麼，他…他和媽媽是什麼關係？
遲疑了片刻，承歡笑着問，“秦總和我媽媽是舊識？”
“算是故人吧。”
想到他查到的資料，自己和溫如曾經就讀同一所大學，一個專業，應該認識才對。
偏偏，記憶裡除了那一次見面，沒有任何關於溫如的信息。
秦莫霆有些頭痛，擡手，習慣性地按住鬢角。
霍靳南坐在一邊，注視着秦莫霆，“秦總不太舒服？”
“沒事，老毛病，喝點酒就頭痛。”秦莫霆淡然一笑，揉着太陽穴，嗓音清冽。
承歡坐在那裡，仔細回想，電話裡的聲音和真人聲音真的很有差別，那天去咖啡館見秦少瑾，她就沒有聽出來這位秦總就是電話裡那位。
就憑一個電話，一句我是溫如的女兒，幫她那麼多，顯然不是一般關係。
聽他這麼一說，年齡應該和媽媽差不多，將近五十了，只是男人膚色好又會穿衣，俊眼修眉，氣質出衆，特別顯年輕，看上去最多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正是一朵花的年紀。
如果他和媽媽之間真的有過什麼，也難怪媽媽一直對繼父不冷不熱。
繼父那樣的人，和眼前這位秦四叔，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可是，媽媽好像自己不願意聯繫他……
兩個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只是，媽媽當年嫁給繼父的時候已經有了她，那眼前的秦四爺，會不會是她的親生父親？
想到秦少瑾建議她改成秦歡，承歡看向秦莫霆，“不知道是不是秦總建議秦律師給我改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