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在找她,可是一直沒有線索,如果你們同意放了我的話,那我就把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眼見有了一線生機,林婕暗暗鬆了一口氣,腦中也在飛快的轉動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顧克里一個箭步衝到林婕面前,素來進退有序不疾不徐的他竟是第一次這樣失控,他雙目赤紅表情冷凝的盯着林婕:“你說什麼?你說你知道溫安的消息?”
“那當然,就看你們怎麼想的了。”林婕的眼神轉向北堂弘。
北堂御和顧克里也都轉過頭去看北堂弘,因爲現在他纔是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人。
北堂弘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你覺得你有跟我談判的資格?” Wωω◆ тtκan◆ ¢〇
林婕急促的呼吸着:“我是沒有,可是溫安有。”
顧克里有些剋制不住了,他找了那麼多年,只零星得到過一點點的消息,然後又因爲那虛無縹緲的消息在全世界各地到處尋找,一找就是六年,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現在終於有一個人說她知道溫安的消息,他能不激動嗎?彷彿守着一株天山雪蓮,終於等到了開花的那一刻,希望就在眼前。
“姐夫,”顧克里走到北堂弘身邊,他微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濃重的陰影,“不如就按她說的辦吧。”
北堂弘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閉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問他。”
這意思竟還是想讓北堂御留下來,否則說什麼都沒用。
北堂御心裡那個氣啊,這就是他最看不慣老頭子的地方,固執,古板,而且還霸道,人家舅舅都這樣了你也不肯賣人家一個面子!
他轉過臉冷哼一聲:“沒門兒!”
兩人竟是都不肯讓步,事情一瞬間陷入了僵局,最爲着急的還是顧克里。
又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還是不肯表態就直截了當的掏出手機給他姐打了個電話,把這個事情那麼一說,電話那頭一個極其溫柔的聲音就說到:“克里,沒事,讓你姐夫聽電話。”
顧克里把手機遞給了氣壓明顯變低的北堂弘,眼睛卻無辜的望了望天花板,誰讓你這麼不近人情,我也就只好讓姐姐來收服你了。
電話那頭也不知說了什麼,北堂弘一直嗯,嗯,嗯的應着,再沒第二句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眼神陰冷的瞪了一眼顧克里,好小子,竟然把你姐搬出來壓我,有你的。
顧克里抖了抖肩膀,然後走到了林婕身邊:“說吧,姐夫已經答應放了你了。”
林婕顫抖着看了一眼北堂弘,卻見北堂弘黑着臉閉上了眼,但也沒再出言反對。
她嚥了咽口水然後使勁推開那個押着她的男人:“鬆開,別碰我!”
顧克里擡了擡手指,那人就鬆開林婕站到一邊去了。
林婕理了理頭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早該知道,你們家族的人都是一樣的冷血,把我趕出去之後也把葉溫安給趕了出去,雖然說我和她不是很熟,但是那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還是不免讓人心寒。”
顧克里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和你不一樣,沒人趕她離開,她是自己突然離開的。”
林婕卻是不信:“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讓她失望的事她纔會離開的,要不然爲什麼她一個人活得那麼艱辛卻還是不願意回去找你?”
“你說什麼?你說她日子過得很艱難?”顧克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抓住了林婕的肩膀,雙手不自覺的用力。
林婕有些吃痛:“你幹什麼,放開我!”
揮開顧克里的手之後她有些嘲諷的說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顧克里臉色灰敗的走到了一邊。
眼看着他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之中北堂御急忙上前說到:“還是趕快說重點吧,要知道我們家老頭子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見北堂弘果然微微皺起了濃眉,林婕嚇得不敢再多說廢話:“我是在五年前遇到溫安的,當時她就在聖瑪麗醫院。”
“什麼,她真的在聖瑪麗醫院?”顧克里有些激動的回過頭來,他在一年多前忽然得到消息說有人在英國見到過溫安,所以他急忙從國內回到了英國繼續尋找溫安,可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還是一無所獲,最近的消息也是前段時間有人說溫安可能去過聖瑪麗醫院,他這才把聖瑪麗醫院的病例都複製了下來。
可是,他翻看了所有的病例溫安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上面啊,難道說她也和林婕一樣用的是假名?
林婕接着說到:“你肯定想不到她到聖瑪麗醫院去幹什麼。她在醫院裡生了一個孩子,呵呵,真正生孩子的人是她。”
“孩子……”顧克里晃了晃,“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沒錯,當初溫安離開的時候確確實實懷孕了,可是因爲一些誤會,他說了一些……說了一些混賬話,溫安一生氣就真的走了。
沒想到,她竟然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看到顧克里滿臉自責,北堂御也忍不住內疚起來:“其實當初那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我……”
“跟你沒關係,她不愛我,我早就知道,可偏偏還要強求……勉強把她留在身邊有什麼用呢,她一有機會,還是會飛走!”顧克里情緒暴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表情卻是那麼的苦澀,“她不愛我……不愛我……”
“那後來呢,孩子生下來以後她去了哪裡,現在在幹什麼?”見顧克里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北堂御只得替他把問題的關鍵給問了出來。
林婕卻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她被推進了產房,後來怎麼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你們不是把病例複製下來了嗎,那你們可以再從病例裡找找,也許能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北堂御眉心皺了皺,說起來容易,可是真找起來卻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最先不耐煩的卻是北堂弘,他起身冷淡的看了一眼北堂御和顧克里:“沒出息,整天圍着女人轉來轉去。”
北堂御和顧克里都不說話。
北堂弘重重的哼了一聲:“有時間回家看看你媽。”
說完就帶着他的屬下走了。
林婕覺得自己好像到鬼門關轉了一圈,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後背溼了一片,和北堂弘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只會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她好像有點明白北堂御爲什麼不願意回家了。
不過現在他回不回家都不關她的事了,說好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瓜葛的。
“呵,北堂御,你以爲只有你後悔嗎?我比你更後悔,沒認識你之前我也勤奮向上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是認識你之後,你給了我太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讓我以爲有捷徑可以走。可是呢?走到半道你卻把我給扔下自己走了。你把我帶上一條我根本就不熟悉的路,鬆開手之後我只能掉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林婕苦澀一笑,眼淚卻從眼角不斷滑落,“如果有來世,我絕對不要再遇見你,就算遇見,也不會再爲你做任何改變,我要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呵,”對於她這種把什麼責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的態度,北堂御只能搖頭嘆息,“林婕,我不知道你心裡竟是這樣想的。肖唯和你情況差不多,可是和我在一起之後她依然保持着自我,並沒有向你一樣想借着我走捷徑,林婕,你說這到底是你的原因還是我的原因?”
林婕咬脣滿臉憤恨的看着他。
“你走吧,希望我們,沒有再見的機會。”
於是,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結束,北堂御立刻趕了回去向肖唯解釋這次的事,而顧克里,還留在英國繼續尋找葉溫安,林婕,不知去向。
上了一天的班,肖唯滿身疲憊的回到家中,只是剛到樓下就看到一輛十分眼熟的車,車旁站着一個無論是姿勢還是穿着都十分騷包的男人。
那男人從她一出現溫柔繾綣的目光就停留在她身上,她每往前走一步他的笑意就加深一分,等她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嘴已經咧到耳後根了。
看着他那傻樣肖唯終於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她站在他眼前一步遠的距離,衝他俏皮的眨眨眼:“你回來了,比預想的早。”
北堂御一伸手就將她攬入懷中:“因爲,我想你了。還有,我要向你解釋前幾天的事,網上說的都不是真的,我保證。”
“我知道,”肖唯打斷了他的話,網絡緋聞她不是沒有經歷過,空穴來風和無中生有就是緋聞的兩大特點,所以在看到那些新聞的時候她自然知道都是假的,因爲她絕對相信北堂御,“你回來了就說明了一切。”
北堂御不禁把她擁的更緊:“小唯,我和林婕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和她有一絲一毫的牽扯。”
“還有呢?”肖唯擡頭看他。
“再也不和其他女人鬧緋聞,你在的時候和別的女人保持一百米以上的距離,你不在的時候自動和別的女人保持一千米以上的距離。”北堂御一臉嚴肅的保證着。
“還有,絕對不可以對別的女人溫柔,也絕對不可以再讓其他的女人愛上你。”肖唯霸道的要求着。
北堂御卻滿臉苦惱:“我可以保證不愛上別人,但是……”
肖唯眯眼:“嗯?”
北堂御急忙改口:“咳,我儘量,儘量不再迷倒其他女人,可以了吧?”
“好吧。”肖唯勉強的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又擔心的問到,“你的傷口還沒好就到處亂跑,現在怎麼樣了?疼不疼?”
北堂御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應該好的差不多了,不過……”
“什麼?”肖唯急忙問。
北堂御側身打開車門:“不過就是有點餓了,親愛的陪我去吃點東西
吧?”
肖唯因爲擔心他心都是懸着的,聽他這麼說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之後乖乖的上了車:“你這車是不是和你撞壞的那輛一樣啊?”
“是啊,我不是怕開別的車你認不出我來麼?”
“你就是開輛坦克來我也能認出來。”因爲那種感覺,是不會變的。
聽了這話北堂御顯然很高興,他嘿嘿笑了一聲然後問到:“我不在你怎麼去上班了,不知道在家多休息幾天嗎?幹嘛這麼老實?”
肖唯懶懶的靠在椅背上,臉上閃過一絲疲憊:“大家都在工作我怎麼能不去呢?難道老闆你想徇私?”
“我徇私又怎麼了?以後你願意上班就上班,想幾點去救幾點去,不願意逛街休息隨便你。要是有人敢說閒話,你就說你是老闆娘。”北堂御笑的跟只偷了腥的貓似的。
肖唯有些害羞的瞪了他一眼:“你說是就是?我答應了嗎?”
北堂御急了:“你……你不是都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了嗎?收了就不能反悔了,你這輩子肯定是要嫁給我的。”
肖唯強忍住笑聲,一臉無所謂的說到:“以後再說吧,要是你以後敢對我不好或者到外面沾花惹草,我就用定情信物敲爆你的頭!”
北堂御顫抖着抹了把汗,嘴裡嘀嘀咕咕的唸叨着:“太暴力了太暴力了……”
肖唯捏了捏他的手臂:“開車的時候專心點。不過說起來,有件事你得多花點心思注意一下。”
“什麼?”北堂御問。
“我在公司聽說了一些事情,聽說劉副總最近動作很大,好像在計劃着什麼事情,神神秘秘的。還有,財務的文森最近也和他頻繁接觸,我就在樓頂天台見過兩次。雖說公司副總和財務經理平常接觸也沒什麼吧,可是劉副總分管的公司行政這一塊,財務一直都是你在負責,他們這樣接觸會不會太蹊蹺了一點?你說,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劉德全和文森?這兩個人怎麼攪和到一起去了?劉德全的品行他不是不清楚,只是因爲劉德全的哥哥對他們公司有很大的用處所以對於劉德全的所作所爲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他們搞這麼大動作連財務都牽扯進來了說不定真的在暗中計劃着什麼。
想到這兒北堂御微微一笑:“我知道了,親愛的辛苦了,放心吧,沒事的。”
劉德全是玩不出什麼花樣的。
見他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肖唯急了:“要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知道嗎?”
“知道知道,回去之後我就找人盯着他,保證他們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可以了吧?”北堂御笑着伸手摸了摸肖唯的腦袋,“我們家媳婦兒開始向着我了,心裡真高興。”
“你!”人家跟他說正經事他卻一臉不正經,肖唯氣的轉過頭不再理他。
“小唯。”溫安一臉溫柔的拉住正準備去休息的肖唯,“那個,有個事和你商量下。”
“什麼事?”肖唯放下包包隨着溫安坐到了沙發上,“安安姐你有什麼事儘管說。”
突然這麼溫柔讓她很不習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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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段時間我的新書不是出版了嗎,現在主辦方辦了個籤售會,我得出差半個月,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大鼎,你知道那泥猴子只服你管,要換了別人指不定怎麼翻天呢。”說起兒子溫安又是頭疼又是欣慰,因爲自己的工作性質,經常日夜顛倒,所以對孩子的關心也就比較少,她心裡總是覺得虧欠,好在他也平平安安的長這麼大了。
“呀,安安姐都要開籤售會了?恭喜恭喜啊。”聽到這麼個好消息肖唯是真的替溫安感到高興,因爲她知道她是多麼的努力,努力工作努力給大鼎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所以她立刻答應了下來,“安安姐你放心去吧,我保證把大鼎照顧的好好地,不讓他少一根頭髮。”
“噗,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溫安被她的嚴肅認真樣給逗樂了,“就是要麻煩你每天早起給他買早餐送他上學,下午再去學校接他,盯着他按時上牀睡覺。”
以前溫安都是每天熬夜碼字,一直寫到早上出來送大鼎去上學,路上隨便買點東西吃,回來睡個回籠覺,到大鼎快放學的時候又起牀去接他,日復一日,她已經完全把黑夜當白天了。
“安安姐你還跟我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啊。”肖唯笑了笑,“那安安姐你什麼時候出發啊?”
“明早六點。”溫安頓了下接着說到,“我已經跟大鼎說過了,明天就不跟他說再見了。”
“這麼早,那安安姐你快去休息。”肖唯看了一下牆上的鐘,竟然這麼晚了呀。
“那我先睡會兒,你也早點休息。”說完溫安一邊伸着懶腰一邊走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肖唯差點遲到,因爲大鼎那個小魔王在發現媽媽走了之後就開始造反了。
“什麼,媽咪她竟然拋下我一個人去逍遙了?”大鼎同學雙手叉腰站在牀上做憤怒狀,嘴角卻是來不及掩飾的笑意。
“你媽媽不是去逍遙,她是去賺錢了,如果她不賺錢你就不能打扮的這麼帥氣也不能去上幼兒園啊。”肖唯急忙把他塞進他的小被子裡以防感冒,然後轉身去給他找衣服來換。
“這樣啊,那我不要去上學了,反正也學不到什麼。”大鼎歡呼一聲,急忙溜進被窩,然後還把被子往身上一卷,舒服的眯起眼自動補眠,還刻意發出那種呼嚕聲,證明自己真的睡着了。
肖唯哭笑不得,她把衣服放在一邊,拍拍他的屁股:“喂,帥哥,起牀了,你不讀書難道去賺錢養家嗎?少廢話,給我快點起來,不然我就把你的玩具全部扔到樓下去。”
“扔吧扔吧,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歡。”大鼎無所謂的聳聳肩,在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裝睡失敗了他又屁股一扭背對着肖唯躺下,然後喃喃自語,“我睡着了,我在說夢話。”
肖唯差點被他那可愛模樣給逗的笑出聲來,板着臉催了一會兒他還是不肯起,肖唯只好跑出去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美食拿出來誘惑他。
她一進來大鼎立刻把腦袋縮回被窩然後動了動證明自己只是在翻身而不是在偷看。
“吶吶吶,你真的不起來嗎?看看我給你準備的阿姨牌愛心早餐,有香噴噴的奶黃小饅頭哦,還有又濃又稠的皮蛋瘦肉粥,最贊是就是這個了,你最喜歡的那家早餐店新鮮出爐的蒸餃,當然了,搭配上我精心壓榨的花生豆漿,簡直無敵了。哎呀,只要聞一聞口水就要出來了。”肖唯假裝自己在播報家庭版舌尖上的中國,誇張的語氣和動作果然把負隅頑抗的大鼎同學給引誘出來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嚥了一下口水,最終抵不過美食的誘惑心不甘情不願的爬了起來,還嘟着嘴抱怨肖唯太過奸詐。
肖唯得意洋洋的給他換好衣服,心想自己小時候也是這樣被老媽哄騙的。
“小唯你說是爸爸聰明還是兒子聰明?”搞定早餐之後肖唯抱着大鼎同學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果斷搶到了一輛出租車,大鼎同學絲毫沒有意思到他上課快要遲到這個嚴峻是事實,依舊歡樂的扮無知。
“當然是爸爸聰明瞭。大鼎同學,不要以爲把玩具藏在衣服底下我就不知道,我記得你早餐可沒有吃這麼飽。還有,要叫我小唯阿姨,不准沒大沒小的。”肖唯本來正毫無形象的躺靠在椅背上,但是爲了樹立自己是長輩的這一高大形象,她猛地挺起了腰桿。
但是人家小朋友根本不買她的賬,繼續假裝無知的問:“那電燈是誰發明的?”
“愛因斯坦啊。”肖唯立刻飛快的搶答,一臉你考不到我的得瑟樣。
“既然爸爸比兒子聰明,那爲什麼不是愛因斯坦的爸爸發明了電燈?”大鼎同學奸笑中。
“......”肖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兩人一路上全是這種沒營養的爭吵,所以等他們一下車司機大哥立刻馬不停蹄的跑了,估計被折磨的夠慘。
下班之後肖唯去接大鼎,大鼎今天好像很高興,一路上都在興奮的說着學校裡發生的事,然後還說今天班上有個同學過生日,他媽媽帶了好多好吃的東西到學校,有蛋糕有鰻魚還有壽司。
然後大鼎問:“小唯,你說我過生日的時候媽媽也會做這麼多好吃的東西給我吃嗎?”
“額……”肖唯有些猶豫,因爲她知道溫安好像不會做飯,唯一拿手的就是泡麪,難不成等大鼎過生日的時候他們要提着幾箱泡麪去學校,然後對那些小朋友說,你們隨便挑隨便吃,泡椒牛肉紅燒排骨老壇酸菜啊。
大鼎期盼的眼神漸漸變得暗淡下去。
肖唯急忙說:“那些算什麼啊,安安姐只是不愛弄,她要一出手保證將他們全部秒殺,滿漢全席聽過沒有,安安姐……會做!”
“啊,真的啊?”大鼎開心的拍了拍手,“那等媽媽回來她會做給我吃嗎?”
肖唯偷偷抹了一把汗:“會……會吧……”
兩人到了家卻發現北堂御又等在樓下,見到肖唯和大鼎過來先是一把把大鼎抱了起來然後向肖唯哭訴:“親愛的,什麼時候給我一把備份鑰匙啊,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是啊是啊,小唯,我和媽咪都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了,你就從了吧。”大鼎從來沒有被人抱得這樣高頓時高興的不得了,本來看着不怎麼順眼的北堂御也覺得順眼了很多,甚至開始幫他說好話。
肖唯那個汗啊,你個小屁孩,說什麼從不從的,你知道從是什麼意思啊?
“安安姐什麼時候同意的?”肖唯邊走邊問。
大鼎歪着腦袋想了一下:“就是那天啊,那天小唯很晚都沒有回來,只有我和麻麻兩個人在家,然後這個怪叔叔就在門口砸門,都把我吵醒了,然後麻麻就說其實你們兩個在一起也很不錯。”
原來那天她真的不在家,在家的是大鼎和他媽媽,他都差點忘了還有這兩個人存在。而且還誤會肖唯是不想見他才故意躲起來的,想到這兒北堂御心中閃過一陣陣的內疚。
肖唯卻滿臉尷尬,低着頭一路往前走。
到了家裡之後大鼎在書房做作業,肖唯給北堂御切了水果,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看電視說說話。
可是沒過一會兒大鼎出來說他好渴,而且身上還癢癢的。
“怎麼會癢呢,來,我給你看一下。”肖唯把大鼎抱在腿上,撩開他的袖子看了一眼,細細的手臂上有幾個紅點,看上去不是很嚴重。
可她不放心,又撩開他的衣服看了看,然後她發現大鼎的背已經有好幾個地方紅了起來,大鼎嘴裡還一直喊着癢。
“怎……怎麼會這樣?”肖唯嚇了一跳。
只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背部其他的地方也開始變紅了。
北堂御的臉色沉了沉:“可能是過敏,趕快送醫院!”
“哦,好!”肖唯急忙跳起來和北堂御把大鼎送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