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玉聲音柔得幾乎化成水,撫摸着雲非言的頭髮,“讓你受了委屈,是我無能。你放心,這仇我一定給你報。只是現在你最需要的是看醫生,身上是不是有傷?”
“我沒事!我要親眼看着他們受罰!”雲非言一字一句,恨得咬牙切齒,卻突然頭一疼,咳嗽出來一口鮮血,直接吐在了霍承玉的衣服上。
“非言!他們怎麼傷的你?告訴我!”霍承玉接過去胡天遞過去的紙巾,顫着手給她擦嘴,眼裡佈滿了焦急和擔憂。
雲非言半眯着眼睛,神志在一點點飄散,卻仍舊固執地堅持着,“我要……親眼看着他們受罰……親眼……”
“好!好!聽你的,讓你親眼看着好不好?”霍承玉聲音落下時,雲非言就昏迷了過去,霍承玉嚇得臉色頓時蒼白如紙,一瞬間好似萬箭穿心般疼痛,疼得他差點死過去,“非言!非言!別嚇我,求你不要有事。”
穆千咧咧嘴,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如喪考妣一樣,咳咳,好吧,他只是個形容,並沒有詛咒舅舅舅母的意思,“我說堂兄,她應該沒大事。”
“都暈了還叫沒大事!”霍承玉小心翼翼抱着雲非言疾步向外走,“胡天,馬上通知費乾,我們去就近的軍區醫院。”
胡天點頭,又看了看屋裡暈了的張西西和仍舊跪着的所長,“那他們怎麼辦?”
霍承玉冷凝地掃了一眼,薄脣略過不經意地滔天殺意,“既然非言說要親眼看着他們受罰,那就讓他們都在這裡等着。穆千,你在這裡候着。”
穆千抓抓頭,“我也擔心非言啊。”
“我女人用得着你擔心?”霍承玉涼涼的一眼掃過去,立刻凍得穆千改了口。
“嘿嘿,這裡交給我,你趕緊給我嫂子去看身體。”
嫂子這稱謂……還算讓霍承玉滿意,他冷冷哼了一聲,快速走了出去。
軍區醫院因爲霍承玉一行人的到來,也是立刻雞飛狗跳起來。恨不得所有先進器械全都推了過來,靜候着爲霍公子的女朋友服務一下,按照院長的話說,能夠爲霍公子的女友治病,那真是天大的榮幸啊。
費乾正在靜心研究他的顯微鏡數據,霍承玉的電話打過來時,費乾先搶話堵回去,“別找我,現在沒空,吃飯喝酒唱歌壓馬路,統統沒空!除非你和顧少倆人生命垂危,都不要打擾我的科技進步。”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卻隱着不曾有過的急躁,“十五分鐘來不到軍區醫院,我毀了你所有醫學成就,把你再丟到五十歲以上的老女人堆裡貢獻你的二兄弟。”
“……”費乾目瞪口呆,吞口驚恐的吐沫,“你確定你是霍承玉?你沒受到什麼刺激?”
那邊直接爆了粗口,“你大爺的!我女人命在旦夕,你還在耽誤時間跟我扯淡?立刻馬上麻利地給我飛過來!晚一分鐘,你先爲你二兄弟默哀。”
“……”費乾腦袋被放空了,五秒鐘之後像是燒了尾巴的猴子,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