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自己的手,是用了力才從他手下抽-出來的,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也沒做,可她就是知道他不想讓她的手離開。這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奇妙的認知。
雲非言不看霍承玉,將她的小手藏進被子裡,轉眼去看旁邊的窗戶。米欣欣納悶地看着她,因爲她不知道霍承玉是幹啥的。胡天也看着雲非言,因爲他現在有些迷濛,他不知道霍總爲什麼要這樣對待雲非言。他想從雲非言的臉上看出個子醜寅卯來。
屋裡其實很多人在,卻非常安靜,是個詭異的狀態。歐陽雪兒站在牆角落,有兩個保鏢堵着她。另一邊角落裡是歐陽小海,有兩個保鏢架着他。其餘門口門外都有很多人守着。
霍承玉感覺到雲非言對他的排斥,歉意地說,“盛典那天你受傷,是我的失誤,肋骨沒事了吧?”
雲非言掃了霍承玉一眼,落下眼睫,“我掄你幾棍子,過幾天再輕飄飄道個歉,問你沒事吧,你怎麼回答?”
敢跟霍先生擡槓?不要命了?胡天瞪眼。
霍承玉愣了下,卻輕輕笑了,“是,想來這樣做是有點過分。你說吧,怎麼補償你。”
雲非言賭氣,“讓你的人也斷兩根肋骨,你捨得?”
歐陽雪兒在旁邊氣得咬牙切齒的,卻突然聽到霍承玉雲淡風輕地說道,“如果你是指的歐陽雪兒,她不是我的人。”
不是他的人,又何談捨得不捨得?
歐陽雪兒傻了眼。霍先生這話,是幾個意思?
雲非言纔不信,切了一聲,“隨便你怎麼說吧,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翻手雲覆手雨,怎麼說都是你們的道理。我沒別的要求,以後請你們不要再找我的麻煩,還有,也不要欺負我朋友。我惹不起你們,難道還不能躲得起?這可好,連來醫院看個病都要被你們追打。霍先生,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雲非言一口一個“你們”,聽得霍承玉頭皮發麻。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些你們,他就覺得心煩意亂,煩躁不堪。
霍承玉站起來,腰細腿長,熨帖的襯衣像是他的一層皮膚,貼在他的身上,透出來他姣好的身材,名牌卻低調的腰帶,臀形鼓翹,可把那邊的米欣欣給看得口水狂流。混秀臺的,就愛看人的好身材,這個霍先生的身材真是一級棒,太引女人胃口了。
“歐陽雪兒是我公司的演員,她做錯了事,害你受傷,是我監管不力,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以後這種事情,我保證不會再出現了。至於你曾經受到的傷害,我肯定不會讓你白白受了。”
霍承玉平時話不多,尤其不會向任何人解釋,今天跟雲非言說的話已經算很多了,他不想雲非言誤會他和歐陽雪兒的關係,也想讓雲非言吃顆定心丸。至於怎麼收拾歐陽雪兒那姐弟倆,太血腥,他不想讓雲非言看到,既然要狠狠地打狗,那肯定是要關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