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身負有傷,但是隻要你皇帝下旨那麼無論一打三也好一打五也好,我宇文成都就都會拼死往前!
“成都啊。”
楊林話聲中也是喊了無盡的愛惜色彩,語重心長的道:“國事重千金,可身體也得多顧念些方好,不然又如何能做的爲國效力的事來也。”
“成都謹遵老大王教誨。”宇文成都躬身遏首。
楊林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替宇文成都理了理肩頭上的褶皺衣衫,這才轉過身往艙外而去。
這次,宇文化及沒有再想要上前跟楊林說話了,很明顯,先前楊林是故意要避開自己纔去與宇文成都說話的。
“哼!”宇文化及冷哼一聲,目光移開楊林走到宇文成都跟前,道:“成都,靠山王皆說了甚?”
“並無其他。”宇文成都朝宇文化及作禮後,道:“老大王也就叮囑多注意些身體。”
“哼,還不是想你身體好點再爲他楊家賣命來。”宇文化及這句話說得很小聲,因爲艙內還有好些大臣沒有離開。
宇文成都知曉自己父親跟靠山王之間的恩怨,對於兩人之間的這種關係也是從不摻和,關鍵是宇文成都沒辦法摻和。
一面是自己的親爹,生養之恩自己不敢絲毫的違背,而另一面,則是自己素來崇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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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府。
靠山王搬請李元霸到四明山的令還沒有到,可是李家已經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李淵連夜將兩個兒子跟一衆近臣請到太守府大堂之中。
雖然現在李淵還沒有造反稱王說不得近臣二字,但是在這小範圍圈子之內,這些個太原府的軍將也好文官也罷其實就已經是李家的臣子了。
衆人到的大堂中,李淵讓人將消息告知衆人,頓時,就像是炸開了鍋一般,有些人興奮也有些人爲之謹慎。
“父王此乃??????”
“世民勿需進言。”李淵沒等李世民說完一句完整的話就打斷了來,轉而望向李建成,道:“建成可有何看法?”
李淵對於李世民的心中所想不用說都知曉,對於扯旗這件事李世民一直以來都是最積極的那一個,甚至前次自己在晉陽宮中跟張尹二妃之間發生的事李淵都懷疑這其中有李世民的參與。
因爲這件事的最終目的是要斷絕自己繼續爲大隋朝臣子的路,逼得自己不得不反,這就跟李世民的目的相同了。
其二,裴寂僅僅只是一個太原府的副太守而已,無兵無權,同時兼任晉陽宮宮監也是一個閒差,試想,這樣的一個人爲何會偏偏做出那樣逆天的事來,敢安排皇帝的兩個妃子跟一個地方大員同滾一張牀單?
這定然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的了,而自己二兒子李世民一向跟這個裴寂走的很近,不用說,自己定然是中了此二人的計謀了也。
對於兒子算計老子,李淵雖然心中不快,但是卻也做何不得,真要讓李淵處罰李世民其實李淵自己家也捨不得,只是總感覺心頭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不爽。
還有就是,此時的李淵依舊沒有打算即刻扯反旗!
李淵的謹慎素來是天下皆知的,便是自己已經做下那種誅九族的事來李淵也還是想再等一等,恰好此時靠山王來令李淵覺得倒可以先去一趟四明山,反正自己這事也沒人知曉。
所以,李淵纔沒等李世民說完就封了口,而李建成性子跟自己差不多,比較沉穩,是以,李淵想聽聽李建成的話。
其實,在對於扯旗這件事上,李建成是跟李世民一樣的想法,畢竟李淵扯了旗就是王了,將來做了皇帝的話,自己是長子,那可就是太子,太子可比現在的唐公大公子強太多太多了。
但是,李建成自從察覺到自己李家有可能做的皇帝后,也就比往昔更加的謹慎做事,尤其對於兄弟的防備也多了起來,是以,此刻,李建成見到李淵不給李世民說話的機會,也就猜到了幾分李淵對於此事的想法。
“父親。”李建成出列道:“如今四明山正處於混亂之地,我們若是藉口援兵勤王之機去攻打皇帝的話,實在是完全沒此必要,畢竟我軍不出皇帝兵馬跟衆家反王也會拼殺的你死我活的,我們太原府坐看一切便是不必插手。”
李淵聞言眉間逐漸的鬆開了來,頗爲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
一旁的李世民見李淵跟大哥一唱一和就知道此次極有可能錯過這個機會,剛要再進言,李建成已再一次搶先出口,又道:“不過這次靠山王搬請三弟這事倒可以讓三弟一行,且更爲妙之處,則是此番三弟到的四明山後可以藉助皇帝兵馬將盟軍一通剿殺,這樣豈不是最好不過也。”
“大公子此計甚妙!”李仲文出列附和李建成,道:“唐公試想,果如大公子之計而行,不但可以將皇帝與盟軍雙方兵馬都摧毀不少,且盟軍不會將怨恨落在太原府身上,所謂君令不可違也,就算怪責也只得恨那皇帝,而經此後皇帝也將更不會疑心太原府會扯旗,這也更立於我們從容的佈置以待更好的時機。”
“這??????”李世民又要開口,卻被一旁的丘行恭輕輕扯了一把,李世民側頭看去時,丘行恭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