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趙雲龍的想法一樣,我們倆都覺得是關小志在一步一步的吞噬兄弟之間的情感,而關小志這樣做只有一個目的,他在爲瑾瑩復仇!
既然已經對關小志有了疑心,我就對趙雲龍說,叫他一定要盡力阻止王妍和慕容芊的爭鬥。但趙雲龍卻哭喪着臉說這事他辦不到,因爲兩個女人根本不甩他,無論是王妍還是慕容芊,恐怕只有我能鎮得住。
鎮得住?我當時就想到在旅店裡被她們倆給懲罰的事兒,雖說她們倆都是因爲不想在另外一個女生面前示弱,但也從這一點可以判斷,這兩妞骨子裡的驕傲是藏不住的。
要我鎮住王妍和慕容芊,這個難度真不小,但我會盡力而爲,我可不想我的兩個女人被關小志利用,隨即把我的兄弟們一分爲二。
於是,我就給趙雲龍說會給倆妞從中斡旋,但一定要讓關小志想方設法團結好兄弟們,到真有一天必須和關小志對峙的時候,兄弟們纔是我們依靠的堅強臂膀。
趙雲龍就說好,只要不讓他去調和倆猛妞,他幹啥都願意。在我決定說馬上去房租房找瑾瑩拿證據的時候,趙雲龍提醒我道:“誠哥,你別小瞧了瑾瑩啊,那女人用關小志來複仇,可見她有多麼的恨你。你要是去了出租房,發現不對勁,你就馬上閃人。”
我嗯一聲點點頭,對於瑾瑩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我自然瞭解她對我有多恨,能夠費盡心思勾引關小志,並且讓關小志做出背叛兄弟夥的事情,可見瑾瑩是下足了本錢。
對付這種女人,我肯定得多加小心,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和趙雲龍分別出了學校,我就按照趙雲龍說的地方去找瑾瑩。瑾瑩租住的出租房很好找,位於學校後校門對面的一棟公寓。
這棟公寓,大部分都是在附近打工的人租住,但因爲這裡距離學校太近,學生租住的比例倒不是很大。
當我站在公寓下面,仰頭看着五樓的時候,我被突然倒下來的一潑水給剛剛好弄了個落湯雞!
狗日的瑾瑩!
我仰頭看着五樓一扇窗戶前的瑾瑩,那妞正端着一個空盆在對我哈哈大笑,她手指着樓下被弄得渾身溼透的我,笑道:“羅世誠,你活該!在你遠遠走來的時候,我就端了這盆水等着你,下一次,我就會倒下一盆尿!”
臥槽!
我被一陣風吹來弄得渾身顫抖起來,這盆冷水倒在我身上的冰涼涼感覺可不是鬧着玩的。要是放在深冬,我現在身上都估計凍成冰了。那會兒,我趕緊抹一把臉,對着樓上得意非凡的瑾瑩吼:“死女人,遲早我要弄死你!”
我恨啊,現在肯定是不能上樓找瑾瑩了,因爲這妞絕逼不會給我開門,她會讓我在寒風中凍得打擺子。我必須得趕緊離開,回郝剛家裡換一套衣物纔是。
樓上的瑾瑩笑得更加歡樂,她把手中的空水盆一揚,扯着喉嚨對我叫道:“死男人,有本事你上來弄死我啊,諒你羅世誠都沒有那個脾氣,信不信我草死你!”
擦!
我惡寒的看着樓上的瑾瑩,再次被風一吹我都打起來噴嚏的情況下只好不再搭理瑾瑩,我灰不溜秋的跑開了。
真冷啊,身上全部都是冷水,在十一月的東北那是要命的節奏。我只能跑起來,這樣可以加大身體的熱量。
我跑開那會兒,我聽到了瑾瑩狂笑的聲音:“羅世誠你聽好了,我說過要你一輩子都不得安寧就絕對會做到,你個傻逼等着瞧吧!”
沒有回頭去看那個瘋婆子,我很鬱悶很冷,還不能乘坐出租車,渾身溼透的情況下,司機也不會拉我。
所以,我就那麼跑着,一路跑還一路得不停的含着一二一,以此來提高身體的機能和溫度。
“滴滴!”
在我跑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我聽到了有車子在我身後按喇叭,我趕緊回頭看看情況,一回頭,我就看到了一輛警車緩緩的跟在我身後。
“侯警官!”我牙齒打着顫,被冷得實在遭不住了,水漬順着衣服穿透,冷冰冰的水在我身上不斷的吸收着我的熱量,我忍不住再次打了噴嚏。
侯韶輝開着一輛警車,把頭探出窗外問我:“怎麼啦羅世誠,剛剛洗了個冷水澡嗎?”
“這個……”我不停歇的繼續跑,側頭給侯韶輝說:“被人給潑水了,說我影響市容。”
“哈哈……”侯韶輝笑了,他再次按動喇叭,問我:“要不要進車裡來,把衣褲脫光光,我給你把暖氣打開。”
脫光光!?開什麼玩笑啊!我寧願就這麼跑着得了,於是我就趕緊搖頭說不麻煩你侯警官了。
侯韶輝興致還不錯,在我不進車的情況下,他就一路開着車子跟着我,在轉過一條街之後,他突然問我:“羅世誠,幾天前你重傷蔣盼那事,你不給我解釋一下麼?”
一聽這話,我又打了噴嚏,這一次是因爲緊張。本來我以爲這件事已經過去,在王妍媽媽和謝夢露的幫助下已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道,侯警官卻還要我給他解釋一下。
我該怎麼解釋?
在我犯愁的那會兒,侯韶輝再次按一下汽車喇叭,對我說:“不說話就以爲沒事了嗎?蔣盼雖然撤訴,而也有人給我們打了招呼,可你畢竟是使用了暴力重傷他人,我倘若一定要搞你,羅世誠,你馬上就得關起來。”
“不會吧!?”我一聽這話,馬上就不再跑了,哪怕是一停下來真的很冷,我也只有咬着牙,哭喪着臉對侯警官說:“侯警官好人,怎麼會這麼針對我,對不對嘛?”
侯韶輝一哼,說道:“正因爲我是好人,我就得拿你這個壞人,天經地義!”
“不會吧!?”我苦着臉道:“侯警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上車總可以了吧?”
“這才叫人話嘛!”侯韶輝可恥的一笑,這廝真不是個東西,非得逼我上車脫褲子才甘心麼。而且,他還是這麼赤果果的威逼我就範,我很不甘心,但有屁的辦法,就像侯韶輝說的一樣,他存心和我過不去,現在就可以抓了我。
後排的車門打開,我渾身哆嗦的上了車,在上車的時候,我就去脫褲子,你妹的,我都是在黑煤窯戰鬥過的人了,想不到我今天還被人威脅着脫褲子。
這事,真鬱悶,可我不敢揚起拳頭揍侯韶輝,這是襲警!再說了,侯韶輝給我說過他是某所正規警校畢業的,手底下肯定有幾把刷子,我要揍侯韶輝,估計是被他給反揍。
“幹嘛?”
就在我思緒萬千脫褲子的時候,前排駕車的侯韶輝透過後視鏡看着我。
“脫褲子啊,你不是叫我上車脫褲子嗎?”我不解的看着侯韶輝。
“我叫你脫褲子你就脫,那我叫你去吃屎你怎麼不去?”侯韶輝拍着方向盤,正經八百的問我。
草!
我在心中暗罵了他一句,只好提着褲袋不知道應該到底怎麼做才讓這貨滿意。
“跟我回警局,有個案子等着你!對了,忘記告訴你,我現在調到市刑警隊了。”侯韶輝扭動一下脖子,他說得很輕描淡寫,可我的心卻很忐忑,他現在已經調到了刑警隊,那麼接觸的案子肯定就不是小偷小摸,那麼叫我跟着回刑警隊,那不該是大案要案吧?
於是,我就很緊張的問他:“侯警官,到底是啥案子啊,不該是蔣盼那案子吧。”
“不是蔣盼的案子,那事已經過了,其實也不算什麼大案,也就是死了幾個人。好了,別廢話了,安安靜靜的待着!”侯韶輝打開了車子裡的暖氣,熱乎乎的風對準了後排的我。
可在那一刻,聽到不過是死了幾個人的案子,我的身體卻怎麼樣也感覺不到溫暖,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