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屍體的頭上立這兩根釘子,釘頭已經那腦袋裡面了,像是被硬生生敲進腦袋的。兩顆釘子之間一串紅線,仔細一看,應該是縫在這人頭皮之上的。我胃部開始翻騰,奇強忍着纔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我問初七現在改怎麼辦?報警嗎?他看着屍體,久久沒有說話,最後開口了,也沒說出個什麼方法,他只說這人頭上的釘子叫做,魂釘,顧名思義,就是把魂魄封在體內,就算人死了,魂魄也出不來,直至肉體腐爛,魂魄隨之湮滅。
這手段是相當殘忍的,當事者會無比的痛苦,用一個形象一點的比喻,就相當於是凌遲這類的酷刑,慘絕人寰。
我問用這個方法弄死一個人,然後再把他埋在爽爺的院子中有什麼目的呢?而且埋得地方還是準備放臅的地方,這顯然不會是巧合。
初七皺眉說這種惡毒的術數也只是用來單獨一個人的,並沒有改變此地風水的說法。
這就奇了怪了,那把屍體放在這裡,只是爲了嗑滲我們一下?還是這個人我們認識,是爲了警告我們?蠻子把屍體弄得側翻過去,能夠看到那張微微扭曲的臉,我可以肯定,我是不認識他的,而看初七和蠻子的表情,顯然他們也和我一樣。這屍體看樣子還沒有腐爛,也沒發出什麼臭味,才埋下去不久,極有可能還不到一天。
估計這點初七也有點想不通,他四處打量着,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面前這顆槐樹身上。過了會兒他轉頭看着我問道:“剛纔這屍體是朝着什麼方向跪着的?”
我伸手指了指宅子。初七抿着嘴脣,又仰頭看着槐樹。我也跟着看,沒想這一看還真是瞧出了端倪。貌似靠宅子這這邊的枝葉要茂盛一些,按常理說,宅院之中的樹木,一般是向外那邊的枝葉要繁茂很多,因爲向內是被在宅子遮擋住了一部分光照,所以就形成了常見的內敗外茂的樹木。
但爽爺院中的這顆樹剛剛相反啊。我有注意在院子中的其他樹木,發現只有這顆槐樹不太正常。
“槐樹聚陰,葉茂向東,可安家宅。可方向反了,就會……”初七嘴裡喃喃着,邊說邊轉過了頭,看着主宅。過了幾秒,他快步往前走去:“屍體和槐樹都和宅子遙遙相對,位置裡面還有什麼東西!”
宅子的大門沒鎖,初七隨手推開,揚起大片灰塵。屋子的裡面比較空曠,堂屋裡就只有一張桌子,雖然手機的閃光燈並不是很亮,但還是一目瞭然。初七讓我們分頭查看。
我去了一個臥室,這臥室有一張木架牀,牀上鋪着一塊黑布,這個臥室面積很小,如果再擺放上一張桌子,便沒多餘的空間了。
我站在牀邊看了看,正準備把那黑布撩開看看,剛站在窗邊,突然感覺到又什麼東西抓住了我的腳腕!
這一瞬間我還沒反應過來,腳腕處傳來一道猛力,直接把我拖拽着摔倒在地!這時纔回上一口氣,便叫便劇烈的掙扎。牀底下的東西力道太猛了,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整個人慢慢被拖了進去。
在這關鍵時刻,只聽“轟”的一聲,不知何時被關上的房間門被撞開了,蠻子衝進來,一把拿着我的胳膊,初七上前一步掀開牀上的黑布。與此同時,我腳腕上的力道立馬消失了。
這時候我身子已經探進去一半了,不是完全被拉進去,我會遭遇什麼。在蠻子的攙扶下,我慢慢爬了起來,擼起褲管一看,媽的,腳腕那裡一個烏黑的手印。
我哭喪着一張臉,問那是個什麼東西。初七沒有說話,冷着一張臉,看着空無一物的牀下,突然,他想是想通了什麼,眼睛一瞪,大聲吼道:“這是要讓爽爺世代血災,每一代人都活不過三十歲啊!”
我腦袋“嗡嗡”直響,這真是針對爽爺設的一個局?沒等我問,初七便說外面那個被用上魂釘的傢伙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得罪了什麼人,但屍體的擺放和屋子裡的髒東西呼應,一旦等到屍體腐爛,魂釘徹底產生作用,這宅子必定成爲真正的凶宅,修建之人五日內橫死。這也算是一石二鳥啊,不僅改了宅子的風水,臅也不能再放在屍體的位置了。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那我們今天來這一趟,剛好破掉了一個用心惡毒的局?
初七頓了頓,說多半就是這樣,但還有一種其他可能。
我問是什麼?
初七說設這個局的人,可能就是要我們把臅放在屍體的上面。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再把臅給埋。至於這樣會有什麼用,初七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好事。
他說的這個可能很有道理,屍體本身埋得很深,如果不是因爲初七心細,我們早就把臅埋好,現在已經打道回府了。
我們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初七說先出去,把那屍體弄走再說。我們剛走到門口,一陣冷風吹來,這風不是很大,就像一片輕紗從臉上刮過,但就是這一縷清風,讓宅子大門轟然關閉。
我連忙上前推了幾下,紋絲不動,同時背後的初七狠狠爆了句粗口。蠻子上前想要把這門撞開,初七拿了他一把,說沒有用。初七顯得很氣急敗壞,狠狠草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把閃身進了一個屋子,出來時手上拿着三隻紅色香燭,沒有用過,看來是之前準備的。
他分了兩支紅燭給我和蠻子,依次幫我們點上之後,告訴我們選個角落站好,聽他的口令,到時候我們順着牆壁往前走,眼睛要一定盯着蠟燭,不能停。說完他也選了一個角落咱來。
我心臟猛地一緊,我頓時想起了一個網上流傳的恐怖遊戲,叫做四角遊戲,和我們差不多,也是三個人,在一個正正方方的房間裡,依次往前走,因爲是三個人,有一個人肯定會摸到沒有人的角落,但是這遊戲玩着玩着,每個人都能摸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