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後,才慢悠悠道:“是哀家不讓他們進來通報的。”語畢,便端起了桂喜剛爲她倒好的茶水,輕輕抿了抿。
慕雲皓也順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深諳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淡淡問道:“不知母后突然來找兒臣是所謂何事?”
太后美麗的鳳眸瞥了一眼慕雲皓,慢條斯理道:“皇上可聽說了莫將軍之子莫軒楠將要與夢琪成親之事?”
慕雲皓俊眉一挑,笑了笑道:“兒臣倒是聽說了。”語畢,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吹了吹輕輕綴了綴。
太后美麗的鳳眸閃過一絲深沉,不緊不慢道:“哀家想聽聽皇上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慕雲皓深諳的眸子盡顯平靜,淡淡道:“兒臣認爲軒楠與夢琪是兩情相悅,有情人終成眷屬自然是好事不過了。”
太后輕哼一聲,眸光是徹底的一沉,冷聲道:“什麼兩情相悅!夢琪本來是要進宮爲妃的,卻被那莫軒楠給攪黃了事。李丞相好不容易給夢琪尋了一門好親事,這都快嫁給那東國的皇子了,又出了那檔子的事,哀家懷疑這根本就的那莫軒楠在從中作梗!”太后是越說越氣憤了起來。
慕雲皓深諳的眸子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寓意,正色道:“夢琪進不了宮,是兒臣不想成人之美。再者夢琪按理來說也是朕的表妹,母后的侄女,朕豈能不爲自己表妹的幸福着想呢?倒是母后您口口聲聲說是軒楠壞了好事,那母后你有沒有替夢琪想過,若夢琪做了朕的妃子,或嫁給了東方烈會幸福嗎?”
太后被慕雲皓的一番話堵得頓時語塞,她不禁站起了身來,胸口隨着呼呼的喘氣聲微微起伏着,臉色是變了又變,眼中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一會兒,她才忍着氣沉聲道:“即使是不幸福又怎樣!身爲李家的女子就該爲李家做些犧牲,爲李家的榮辱着想,而不是像她那樣自
私的只爲自己的幸福着想。”
聽着太后的話,一絲淒涼與冷笑不禁涌上了慕雲皓的心頭,脣邊浮出了一絲諷刺的笑容,隨即也起身淡淡道:“那在母后的眼裡是兒臣重要還是李家的榮耀重要?”
簡單的一句話,讓原本還被怒氣壓抑的太后一愣,隨即她的眉頭不禁輕蹙了起來,不解地望向慕雲皓,她不明白自己兒子說這句話的意思,一時她心裡堵得慌。
慕雲皓淡淡瞧了一眼太后,一針見血道:“母后一直以來都是偏向李家這邊,連皇后的位置你都想讓朕留給若詩。可母后你有沒有想過,舅舅在朝中的勢力是日益漸長,一旦讓若詩坐上了皇后這個位置,舅舅就等於如虎添翼,在朝中的威望將會更高,朕的皇位也將會受制於他。”
太后眸色一緊,自知慕雲皓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可轉念一想,她現在跟他談的是夢琪的事情,又不是若詩當不當皇后的事,繼續道:“哀家現在跟你說的是夢琪的事,又不是讓你立若詩爲後的事,何來威不威脅,受不受制這一事?”
慕雲皓輕嘆一聲,平靜道:“好吧,就暫且先不說這立後不立後之事。就說夢琪的事,母后如果覺得夢琪嫁給了東國的大皇子,在光耀李家的門楣之時,您就不怕舅舅哪天和東國的大皇子聯起手來將朕推翻?且不說這事是不是莫軒楠從中作梗讓夢琪嫁不成東方烈,就算沒有莫軒楠從中作梗,朕也想盡一切辦法讓夢琪嫁不成東方烈!”說到最後一句,他猛然提高了聲線,語氣堅定,態度決然。
太后不可置信瞧着眼前的慕雲皓,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龐和聲音,她很懷疑眼前的男子是不是她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兒子,直到今天她才忽然覺得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兒子。她定了定神,聲音有些微顫:“哀家相信你舅舅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慕雲皓輕笑一聲,隨即沉聲道:“
現在是不會,並不代表以後不會!”頓了一下,他又道:“母后下次再見到舅舅的時候,請您提醒他,不要太過於虛張聲勢了,否則只會引火自焚。”
聽完慕雲皓的話,太后的身子是微微一顫,瞧了一眼慕雲皓,嘆了一聲氣,平靜道:“哀家知道該怎麼做了。”她今天原本來是想爲李家討一個公道的,沒想到……唉……如果真如自己兒子所說的那樣,她想弟弟與兒子間,她還是選擇兒子的吧。
慕雲皓望向太后,一時放軟了語氣道:“兒臣多謝母后體諒!”
太后搖了搖頭,淡淡道:“罷了,罷了……你的事以後你自己看着辦吧!哀家也老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隨即轉頭對桂喜道:“桂喜,咱們回宮。”語畢,桂喜便扶過太后的手往門外走了去。
“兒臣恭送母后。”慕雲皓目送太后走後,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了許多,這是他的母后第一次對他讓步,這意味着他手中的實力在逐漸增長。
定元十七年農曆十月初九,黃道吉日,適宜婚嫁。這一日是莫軒楠與李夢琪的大婚之日。
與之相反的是將軍府,將軍府內張燈結綵,賓客如雲,鼓樂喧天,熱鬧非凡。
莫振延與莫氏,還有今日的新郎莫軒楠都在院子裡笑臉盈盈迎着來往的賓客,雖然丞相府那邊沒有辦喜事,人家李丞相大人也沒有同意這門親事,但是莫振延還是決定要爲自己的兒子與未來的兒媳婦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
至於怎麼沒看到莫汐顏呢!嘿嘿,莫汐顏當然是在廂房中陪着今日的新娘子李夢琪了!
一身大紅嫁衣的李夢琪正坐在梳妝檯前,鏡子中的李夢琪是粉腮紅潤,柳眉如煙,眸含秋水,脣紅齒白,脣邊始終都掛着迷人的色彩。李夢琪的旁邊還站着莫汐顏與翠兒,這兩人都在賣力的爲李夢琪梳妝打扮,時不時得還開上幾句玩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