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某一個科目五次全掛了,不然駕校就要包你拿到駕照,這是全國通用的常識,也是一些教練噩夢的根源。
王棟樑,今年56歲,離異,有兒子兒媳婦還有一個孫子,生活也還算過得去,性格寬厚有耐心,最喜歡看喜劇電影,最喜歡的場景是沈滕的一部電影,就是裡面的那個名場面:民用前驅車的起步,需要在離合器的臨界點把握好左腳的力度,這樣,纔能有更好的抓地力。
主要是裡面也有一個駕校教練,很逗很倒黴,王棟樑感覺自己不會像他那樣碰到沈滕那樣的學生。
直到他碰到了葉苓語————不錯了不錯了,想想一開始這個姑娘學習的時候,那個往大樹上衝過去的車子。他現在無比感激那個設計教練車的人,副駕駛上的剎車救了這輛車子一命。
“我總是輕描淡寫告訴你我的願望······”
電話鈴聲響起,葉苓語下意識的拿起來就接通了:“晨哥?”
“葉子,我現在在你們駕校呢,我在哪裡找你?”蘇盛晨拿着電話,走在駕校裡面的人行道上左右打量着。
“我在,啊!”
葉苓語還沒說話,蘇盛晨的耳邊就聽到了一聲劇烈的剎車聲,還有旁邊無奈的聲音:“開車的時候不要打電話。”
蘇盛晨嘴角一扯,在他的正前面有一輛差一點撞到綠化帶的車,車窗打開,葉苓語的小腦袋伸出來:“嗨~”。
······
“你們兩個在這裡練一下吧,我去教教其他人。”教練認識蘇盛晨這個大明星,跟他要了一張簽名就離開了。
“晨哥,其實我學的挺好的。”葉苓語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副駕駛偷笑的蘇盛晨說道。
“你剛纔差點撞上綠化帶。”蘇盛晨提醒道。
“那是意外!意外!”葉苓語強調道。
蘇盛晨有些發愁的看着她,商量道:“葉子,要不我以後給你配一個司機算了,你這樣······我挺不放心的。”
“安啦~相信我。”葉苓語拍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我這個假期肯定能考下來駕照!”
“你心裡有數就好了,小潼和小夏也在這裡報了駕校,到時候你們交流一下。”蘇盛晨這裡用的是交流而不是教。
“誒?真的嘛?”葉苓語一臉驚喜,心裡幻想着該怎麼把自己的一身本事傳授給兩個小姑子呢。
兩個妹妹都已經回去了,蘇洪林和董梅提前把店關了,打算着先回山省把過年需要的東西置辦下來。
蘇盛晨還有工作,要等到快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去,兩個妹妹也願意留在魔都,到時候蘇盛晨一趟捎回去就可以了。
“真好啊,我爸爸要等到大年三十晚上才能休息呢。”葉苓語有些羨慕的說道。
說休息也不盡然,他們的電話必須保證二十四小時開啓,過年的時候犯罪率也是激增,有時候一個電話就能把他們叫回去。
因爲這個,小時候的葉苓語沒少生了氣。
“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爸爸比以前還要忙,有時候兩三天也不回來一趟,回了家倒頭就睡。”一聊起這個話題,葉苓語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有些絮絮叨叨的在那裡傾訴。
蘇盛晨安靜的聽着。
他大概也能猜到什麼原因,今年剛剛出現的高武生物,從剛發現開始就給警察和軍人造成了壓力,現在更是嚴重了許多。
對於輿論討論,所有的國家很默契的用“生物入侵”來形容,偶爾有嚴重的事件也都被高層面鎮壓了下來。
蘇盛晨要不是因爲自己的軍人身份,他也肯定會和大部分人那樣矇在鼓裡,以爲這個世界依舊是那麼的安定。
想到這裡,蘇盛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腕,當自己切換到葉晨的身份時,這裡就會出現機甲的召喚手錶。
只要自己擁有這臺機甲,不管是多強的對手、多大的危險都能解決!蘇盛晨有這個信心!至於系統的勸告,在他看來就跟以前一樣,騙自己多花男神點而已。
······
陪葉苓語練了一會兒車之後,蘇盛晨就帶着她一起回家吃了個飯,今天蘇洪林和董梅就要走了,一家人在一起吃個飯。
剛吃完飯,大家一邊看電視一邊聊天的時候,蘇盛晨的電話響起,蘇盛晨一看備註,是袁谷的。
現在都晚上七點半了,打什麼電話?
“喂?”
“蘇總,不好了,我們的皮套弄丟了!”電話那邊,袁谷很焦急的說道。
“哪一個皮套?”
“奧特曼的!我們今天拍了個外景,就把皮套隨車帶着,結果就、就沒有了。”袁谷說着說着就想要抽自己兩巴掌。
今天拍的外景是奧特曼變成人一樣的大小,對戰等身怪獸的情節。
這種拍攝肯定要在外面實景拍攝,劇組就把皮套放到車上,隨車一起拉到了那個地方,結果等晚上收工回去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竟然沒有奧特曼皮套了!
“你現在在哪裡?”蘇盛晨心裡一陣火起,不僅是對於偷東西的傢伙,還有自己劇組裡的這些人。
都幹什麼吃的?奧特曼皮套這麼珍貴的東西說丟就丟?
袁谷現在還在藍湖灣拍攝基地,蘇盛晨給家裡說了一聲就要去那裡找他,葉苓語和兩個妹妹本來還想跟着去的,被蘇盛晨拒絕了。
十分鐘後,第六元素在地下車庫中呼嘯而出。
現在還不到八點,街上閒玩的人有很多,還有很多壓馬路的情侶,看到他的車驚呼一聲,有些小激動的討論着。
蘇盛晨的表情相當的難看,奧特曼的皮套丟了,意味着劇組的拍攝工作要延遲了,延遲產生的損失暫且不論,耽誤的功夫要拿什麼去補?
······
魔都,某小區的一個地下室出租屋裡,一個年輕人拉着一個行李箱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彷彿有人在後面追着他一樣。
“黃鼠!難怪你爸媽給你起這個名字,你特麼真跟個老鼠一樣。”
屋裡有一種濃郁的汗臭味和腳丫子味,不大的空間有三分之一都是由啤酒瓶子組成,邊緣上委委屈屈的擠着兩張牀,看樣子也就一米五六的長短。
“嘿嘿,哥,你看我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那個被稱爲黃鼠的年輕人也不着惱,嘿嘿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