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人來說，視頻中的毀天滅地跟他們相距甚遠，他們驚呼一陣之後還是更關注自己的人生，日子也在一次次重複之中流逝。
“第23次實驗，失敗。”
看着四肢僵硬死翹翹的小白鼠，衆人默然無語。
“我去一趟廁所。”陳勳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我也去。”蘇盛晨跟着一起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廁所，陳勳拿出了一盒煙，分給了蘇盛晨一根。
點燃。
吞吐。
“第23次了，別說應用到實戰上了，咱們連小白鼠實驗都沒有成功過。”陳勳愁眉苦臉的抽了一口煙：“原理都對啊，怎麼就是成功不了呢？”
蘇盛晨默默的抽着煙。
陳勳指的是機甲的一項技術革新————駕駛技術改造。
曙光3號的駕駛方式是動作傳感，也就是在駕駛員的身上安裝上傳感器，機甲同步他的動作。除了傳感，還有手動駕駛模式，參考了車輛駕駛。
實戰中，延遲問題切切實實的看在衆人眼裡，尤其是被獨眼章鯊破壞掉傳輸線路之後，傳感裝置當場就廢了。
手動駕駛更不用說，反應速度慢的髮指，木木愣愣的站在那裡。
葉晨的機甲使用的是腦電波傳感，這個技術世界上有，但應用領域很狹窄，主打的是體驗功能，也就是讓人切切實實感受到腦電波的存在。
更進一步的應用，沒有。
“真不知道葉晨先生的機甲是怎麼來的。”陳勳嘟囔道：“我感覺要是能把這臺機甲研發完全，諾貝爾都能拿到手軟。”
“別開玩笑。”蘇盛晨瞥了他一眼。
“別那麼嚴肅好不好，年紀輕輕的跟一個小老頭似的。”陳勳嘿嘿一笑，他剛纔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申請諾獎？
申請諾獎就意味着這項技術暴露在了全球的眼中，到時候的麻煩可少不了，也不符合華夏人凡是留一手的性格。
“我還有一個顧慮。”蘇盛晨抽了一口煙說道：“如果機甲的駕駛方式升級爲腦電波傳感，那要求的可不僅僅是體格了。”
“你的意思是······”
“我們現在的預備駕駛員可能都不行。”蘇盛晨說道：“剛纔的實驗也看到了，強壯的小白鼠不一定比瘦弱的小老鼠堅持的時間長，姑且叫這種力量爲精神力吧，精神力的強弱是另一個層面。”
“那我們該怎麼檢測？”陳勳皺眉：“我們總不能讓人過來測試吧。”
“我有一個想法。”蘇盛晨提議道：“用一個溫和的方法進行測試。”
“溫和的方法？”陳勳不明所以。
“試一試吧，都失敗這麼多次了。”蘇盛晨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好吧。”
······
三天後，機甲研發組的人團團圍在一起，目光復雜的看着眼前的裝置。
“你確定這東西靠譜？”陳勳拿起了這個“小頭盔”，在眼前翻來倒去的看：“我都沒見過這東西。”
“你當然沒見過，這是我們公司自制的。”蘇盛晨說道。
“自制？”陳勳一愣：“你們公司還製作這個東西？”
“不是遊戲公司嘛，之前一直有研發遊戲頭盔，只是一直沒有大範圍的銷售。”蘇盛晨說道：“長時間的使用遊戲頭盔會造成人的疲憊，精神力更強的人感到疲憊的時間更晚。”
衆人眼前一亮。
“也就是說，可以採用遊戲時間的長短來區分精神力的強弱？”一個年輕的研究員率先反應過來。
“對，不過沒有真實試驗過，一切都要靠數據來說話。”蘇盛晨熟練的捉起了一隻小白鼠。
實驗室養的小白鼠沒有野生的那麼有野性，蘇盛晨小時候就碰到過老鼠，見到人跑的飛快，跑不了就回頭咬一口。
拿起頭盔給小老鼠摁倒頭上，小老鼠可能有點不舒服，使勁的晃着腦袋，但是因爲頭盔太緊了，怎麼晃都晃不下來。
衆人都一臉理所當然的看着，在場的沒有愛鼠人士，小白鼠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實驗工具，而且是不經消耗的一次性用品，用完就換一批。
蘇盛晨把小老鼠放好，然後啓動了電腦上的遊戲畫面。
《貪吃蛇》
一個很好玩而且很容易上手的遊戲，小白鼠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很明顯可以看出來，電腦屏幕上的貪吃蛇一直在原地兜圈圈。
“有用！”
衆人激動壞了，一羣華夏頂級科學家圍在一個電腦前面看貪吃蛇轉圈圈······蘇盛晨感覺自己很有必要用手機記錄一下。
大約轉了五分鐘，貪吃蛇停下了，頭一露出來就撞倒了其他蛇的身上，遊戲結束。
衆人看向小白鼠，現在的小白鼠像是發瘧子一樣的打擺，然後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檢測數據！”
“數據已經統計完成！”
“設置重複試驗！”
“重複試驗設置完成！”
所謂的重複試驗，用在這種時候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讓這個小白鼠再玩兩把，另一個是讓其他小老鼠玩同樣的遊戲。
看着小白鼠萎靡不振的樣子，衆人非常有良心的選擇了法一。
“爲了科學而獻身，做好事不留名，國家就需要這樣的默默奉獻的無名英雄。”陳勳感慨道。
衆人紛紛附和，至於小白鼠悲憤的吱吱聲則被衆人無視之。
······
晚上。
“第40次實驗，失敗。”
衆人發出一陣無奈的嘆息，陳勳看了看時間：“大家都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我們明天再來。”
一個星期不到的時間，失敗整整40次，大家的積極性被打擊的很嚴重，尤其是那幾個年輕的研究院，臉上的笑容都不見了。
“老蘇啊，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蘇盛晨跟陳勳一起往外走，陳勳一邊檢驗着虹膜一邊無奈說道：“這個方法也不溫和啊，小白鼠已經活活累死二十多隻了。”
“是不是因爲小白鼠的精神力強度跟不上？”蘇盛晨凝聲道：“不如我們明天更換一下實驗對象，就用小白兔好了。”
“嗯，我回去就申請。”陳勳發狠道：“我感覺這個方向靠譜，實在不行，我就去申請猴子申請黑猩猩！”
這兩種可不是普通的實驗室動物，至少有些上不了檯面，要是在網上曝光的話，絕對會引起罵聲一片，所以現在應用的人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