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穆雲東繼續操作,段景山被折磨太久,整個人都不成人形。
大量的生命元氣往他體內涌去,生命元氣不斷修復着被損害的臟腑,體內各系統高速運轉。
不久,段景山出現了變化,原本骨瘦如柴的軀體漸漸豐盈起來,臉上也有了血色,頭髮開始轉黑。
四十多分鐘後,一個頭發烏黑、面色紅潤、肌肉飽滿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
在穆雲東治病的整個過程中,陶大仙整個人一直全程盯着,光是那幾根金針就夠他震驚的了,如今一個乾癟得快成人乾的人精神飽滿地出現在眼前,簡直顛覆了他的認知。
“神了,神仙下凡啊!老頭子我服了!”陶大仙整個人有些癲狂,“我自以爲自己醫術高明,救了很多病人,自詡爲大仙,現在才知道什麼是大仙。”
陶大仙的聲音驚動了一直在外面的蕭伯亦和段老爺子,兩人立馬推門而入。
當看到段景山一身肌肉飽滿、精神抖擻地站在牀前時,兩人驚呆了,尤其是段老爺子,激動得鬍子一抖一抖的,“兒呀,你終於好了……”
段景山上前,緊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爸,這段時間讓您擔心了。”
“叮,穆雲東救治一人,系統獎勵現金一百萬,追蹤術一道。”沒有讓人失望,系統的獎勵又來了。
看着兩人擁抱,蕭伯亦很欣慰,非常慶幸這一趟湛海之行,結識這神一般的名醫。
衆人驚喜,只有穆雲東一人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他看向蕭伯亦,“蕭老,這就是你說的老友?”
“對呀,有什麼不可以嗎?”蕭伯亦不明所以。
“可他看想來最多也就四十歲而已。”
“呵呵,誰跟你說老友就一定是老人,樑老八十多歲,我六十歲我們還不一樣成爲了朋友,我和段老弟二十多年的朋友了,怎麼不能稱爲老友。”
“呵呵!”穆雲東訕訕一笑。
就在他倆聊着的時候,陶大仙突然對穆雲東跪拜起來,“神醫呀,你是真正的神醫,你是上天派來救命的,這下馬家寨有救了。”
穆雲東被這一幕嚇到了,“你幹什麼?”
陶大仙深深一拜,“穆神醫神仙下凡,我想請穆神醫救救馬家寨的人。”
“救整個寨子的人?”穆雲東還是不明白,“陶老,你說清楚。”
“這馬家寨呀,前陣子有人得了瘋病,讓我前去救治,可這人瘋得厲害,見人就咬,而且被他咬的人也跟着瘋了。”
“我熬了幾次藥讓人送去,然而都沒有送到病人身上,沒有人靠近得了他們,現在整個寨子三分之二的人都瘋了。”
“村長叫來了警察和縣裡的醫生,用美食把他們引到一處以前村子屯糧的舊倉庫裡,周圍圍起了鐵柵欄,病人全部被關在了裡面,整天嗷嗷直叫,所有人都拿他們沒辦法。今天巧了,碰到了穆神醫你,他們有救了。”
陶大仙說了一大串,整個人有些顫抖,完全是激動的。
看着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激動成這樣,可見馬家寨的事件對他的衝擊力有多大,一個醫生看着一堆病人在嗷嗷叫卻無能爲力,確實挺讓人難受的。
“好,我跟你去看一看。”
這時,原先還擁抱着的父子倆停了下來,兩人猛地向穆雲東鞠躬,“謝謝!謝謝穆神醫!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穆雲東把兩人扶了起來,“你們客氣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職責,談不上恩不恩的。”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凝重,“段兄,你這蠱蟲非同一般,不知當不當講。”
“說!”段景山現在對穆雲東是感激加膜拜,不管他說什麼他都毫不懷疑。
“這蠱蟲很歹毒,讓人受盡非人的折磨,而要想下蠱,必得接近你,所以段兄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有人要這樣整你。”
“有人要整我?”段景山一愣,隨時又茫然了,“我是做生意的,生意場 上的競爭對手衆多,遍及全國,誰都有可能,這哪去查。”
穆雲東沉吟片刻,又道:“應該不是生意上的對手,生意上的事對方應該從生意着手,整垮你或者找人把你打一頓也解氣,而不是折磨。生意場上的人只能說對你有敵意,而現在卻是讓你生不如死,可見對方對你應該是怨恨了。”
“怨恨?”段景山在思考,大腦飛快閃過他所認識的人面孔。
這時,在一旁的蕭伯亦開了個玩笑,“段老弟,你是不是甩了哪家姑娘,還是刨了誰家的祖墳。”
“你說什麼?”蕭伯亦的話讓段景山一怔。
“我說你刨了別人家的祖墳。”
“上一句。”
“你拋棄了哪位姑娘。”
“對,是她,一定是她。”段景山激動起來。
“你想起來了?”穆雲東問。
“唉……”段景山悠悠一嘆,娓娓道來。
“十多年前,我剛三十歲,因爲新婚的妻子難產去世,一時走不出痛苦陰影的我決定到附近走一走,散散心,我到了附近的雷家寨。”
“雷家寨是個苗寨,那裡有濃濃的民族風情,當時他們正在過苗年,聽說這個節日很熱鬧,我就去了。他們弄起大篝火,在篝火邊祭祖,唱歌跳舞,甚是熱鬧。當時認識了一位美麗的姑娘,叫雷可兒。”
“我在篝火邊坐着的時候可兒姑娘踩了我一腳,又給我送來一大團糯米飯,我不知就吃了,之後才知道這是人家姑娘在表達愛意。苗族姑娘一旦動心便不會隨意改變,我收了之後就認了。在苗寨呆了十多天我回來了,並告訴她我還忘不了亡妻,承諾五年之後一定會娶她。”
“可是我父親不願意我娶一位苗女,多次阻撓加上之後幾年母親生病,一直在照顧她,直到五年前母親去世。後來慢慢的我就生病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給我下蠱蟲。”
聽完段景山的話,衆人也悠悠一嘆,沒想到竟是如此。
“兒呀,我錯了,我不應該阻撓你們的,現在你好了,你去找他吧,求得她的原諒重新跟她在一起。”段父眼含着淚,愧疚不已。
“好,我這就去找她。”其實在後面生病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也是想過她的,只是自知再也不能在一起,也就死了心。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對了,剛纔你把那蠱蟲滅了,對可兒有沒有什麼影響?”
“額,我對蠱這東西也沒有太大的研究。”穆雲東說的是實話,在沒來這裡之前,他還不知道真的還有蠱蟲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