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流痕微皺了下眉頭，細長潔淨的手輕輕撫過桌沿，“生日祝福歌？你唱給我聽？”
江雪芽輕哼一聲，“我只不過是覺得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應該讓你高高興興的過而已。”
“你別以爲我就不討厭你了，你這麼壞，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你的。”
寂月流痕笑了，那笑意能融化堅固的寒冰。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眼睛裡如有星子閃動，“小婉兒，你的生日都是這麼過的嗎？”
江雪芽愣了愣，微微眯起雙眼開始回想。
她的生日，一直都是這麼過的。
就算是小時候那麼家裡那麼的窮，媽媽也會在生日那一天給她買一個蛋糕。
很小很小的一個蛋糕，上面只插着一隻蠟燭。
“恩，聽說，生日這一天沒有吃生日蛋糕的話，便不能稱爲真正的生日。”
寂月流痕沉默幾秒，朝她露出一抹淺笑，笑容漂亮的耀眼。
他一手撐着頭，歪着頭看着哪蛋糕，垂下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
“那麼，小婉兒也給我唱生日祝福歌好不好？”
他……也想過一個真正的生日。
“靈秀，你去拿一些蠟燭過來……”
江雪芽怔了幾秒，“那個，蠟燭要在晚上點着纔好看。”
現在青天白日的，光線好的不得了。
寂月流痕笑笑，指間銀光閃動，光線竟然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靈秀拿來了蠟燭，紅紅的蠟燭，連着燭光也是紅紅的。
寂月流痕看了看那被插上了蛋糕的蠟燭，笑道，“接下來又要怎麼樣，許那個什麼願望？然後吹滅蠟燭？”
江雪芽點了點頭，“恩。”
寂月流痕有些猶豫。
覺得這樣的舉動很幼稚，卻又忍不住想要嘗試一下。
他擡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笑着閉上了眼睛。
他的心願……三個對他而言已經是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