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的眸子裡流露出來的情緒是那麼的複雜。
有驚訝，有釋然，有難過，有悲痛。
他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不說一句話，身上卻自然而然的瀰漫出一種叫做憂傷的氣息。
“沒想到你竟然相信我的話，你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這樣的話說給誰聽都會覺得很荒謬。
就是她自己聽着，也會覺得像是在說胡話。
不想他居然這麼快就相信了自己。
鳳玥璃脣角輕揚，笑容帶着幾分落寞道，“你有沒有在說謊，本王還是知道的。”
就像是他明明就知道她不喜歡自己，卻還是故意欺騙自己她是喜歡他的一樣。
說白了，他不過是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可以親近她的藉口而已。
一直就在自我矇騙着，如今謊言被揭穿了，他只覺得心裡很難受。
那是一種很尖銳的疼痛，尤其是在看到她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之後。
江雪芽表情有些錯愕。
她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現在你都知道一切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演什麼戲了。”
鳳玥璃冷冷的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嘲諷，“演戲？是啊，你在本王面前一直都是在演戲，本王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個你纔是真實的你。”
“知不知道又如何，今夜之後，你我便再無瓜葛。”
有些話雖然說出來會很傷人，可是卻不得不說。
鳳玥璃眼中閃過一絲譏笑。
他抿了抿嘴，聲音低低的，帶着絲絲的傷痛，“你真的喜歡那個人？”
江雪芽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
“是，我喜歡他。”
若是隻有這樣纔可以讓他死心的話，那麼，她寧願讓自己狠心點。
鳳玥璃猛的握緊雙拳，那滿是悲傷的眼在聽到她這句話後又涌出了絲絲怒火。
他冷哼一聲，聲音冷冷道，“那人絕非常人，你就不怕跟着她以後他會傷了你？”
那樣的一頭紅髮，那樣的一雙有着紅色眼眸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