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流音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會兒，帶着幾分疑惑道，“王兄，只怕你今日來不是跟我感嘆這些的吧。”
寂月流痕頷首，他揚眉一笑，“流音，以前因爲若雲的事情，你都沒有跟我這般生疏，如今這樣的對我，是因爲慕容婉吧。”
聽他提及江雪芽，寂月流音想了想纔開口說話，“莫非王兄今日來此，是跟她有關？”
他饒有興味的喝了兩口茶，轉頭笑道，“正是。”
“我知道你懷疑慕容婉當初被吸盡陰氣一事與我有關。”
寂月流音頓了頓，語氣淡淡道，“她當日是去了王兄那裡，所接觸的最後一個人也是王兄，我能不懷疑嗎？”
寂月流痕面色不改，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你懷疑我也是應該的，因爲那件事情確實是與我有關。”
寂月流音怔了一下，臉色刷的泛白，“是你做的？”
他雖然懷疑，可是更多的還是選擇相信他不會那樣對雪芽。
畢竟，雪芽肚子裡懷着的是寂月家族的孩子。
那個孩子，也是他寂月流痕的親侄兒。
寂月流痕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沒錯，是我。”
“你……”
寂月流音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承認了。
他緊緊的咬着牙，費了好大的勁纔不至於讓他衝上去狠狠給他一拳。
“爲什麼？”
“你是因爲要救若雲，是不是？”
寂月流痕勾勾脣，“是。”
寂月流痕蒼白的臉龐出現了裂縫。
只看到他神色聚變。
目光像是凝聚了一層千年寒冰一般的盯着他，“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他明明就知道雪芽對他的意義有多大。
他怎麼可以這樣……
難道，他是在報復嗎？
因爲他的原因，若雲自毀元神。
現在，他也想要讓他嚐嚐那種悲痛欲絕的滋味？
寂月流痕瞳孔深邃不見底，他勾了勾脣，聲音淡淡道，“因爲我必須要救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