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學教育
結束一天的參觀後,疲倦回房。倒在牀上,布了個結,便拿出師傅留下的那堆寶物中的玉牒開始翻閱。
既然師傅當初“打劫”了整個仙界,那麼一些不錯的修仙攻法也會被留下,所以如今都是我的了~
不少還舊的仙人還帶着修真時期的玉牒,當中還有寫給自己道侶的情書……師傅真不道德!
現在的我實戰經驗爲零,因此只能從這些類似於手札的玉牒中獲取經驗,認真修煉我就不信,還不能滅了他決天門?有些自大的慰籍自己。
黎明的曙光投入窗臺,刺眼的光芒讓剛剛從入定走出的我,有些不習慣。收起散發在外的混沌之力,擡手擋住耀眼的光芒……我何時起,不再喜愛那溫暖如初的光芒?不再捲縮着身子躺在陽光下?讓它盡情地撫摸我雪白柔軟的皮毛?
也有多久沒這麼做了?自從母親被害,我便再也沒盡情所欲作過任何事,如今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經過自己細心猜測和安排的。的確,那心魔說得沒錯!我已不再是自己……
過去來天門山只不過是爲求一助力,現在我還需嗎?
是不是該離開了?心魔說除非真正的自我想留下,可惜……我還沒這麼高的境界,不明瞭這是何意或者說,如今的我還做不到。
“孤兒,今天可是要去幼學堂噢~不能睡懶覺。”房門被推開,清馨的空氣捲走一夜的混沌。
翻開身上的被子,一掃先前的憂鬱,楊起甜甜的笑容“是!爹!”
“呵呵~你修墨哥今天有早課沒法來送你,爹送你~”不知是否錯覺,他有些幸哉惹禍“來!爹幫你穿衣服!”
……無語的看着他不知爲何的興奮,折騰了半天。父親不如汝修墨細心,卻更顯淡雅,髮絲在他手間穿梭,讓我想起了昨日。對親人隱瞞事實,讓我心裡不好受,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我心裡有真當他是我爹嗎?厄~應該沒有吧……可我還是毫不知廉恥的貪戀他的溫柔他對自己兒子的關懷和愛戀。
想着想着,情緒再次低落。搖搖頭,這剎烙決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
“好了,我們走吧。”最後的語煙帖服腰間,心滿意足地拍拍茫然的小臉蛋。
跟在他身後走了兩步,纔不確定的開口“爹……那個今天修墨哥不能來是不是因爲爹?”
回身左眉高高挑起“爲什麼這麼說?”
那笑容,讓我怕怕……“沒,沒有的事!呵呵~爹,我們快走吧,不然孤兒就要遲到了!”立馬查覺危機的,引開話題。
似乎滿意的微微點頭,抱起我踏劍而飛。
幼學堂早已開課,當父親抱着我走入課堂時,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都直直的注視着我們。
不顧衆人的注目,直接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上,退後一步,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以前是爹坐的位子。”
羞迫的臉頰發燙“爹,我……”你也不用抱着我進來吧?還衆目睽睽之下!
“那…那個…太師叔祖今日來訪,讓幼學堂蓬蓽生輝啊!”臺上那位老者激動的跪下。
父親傲然一笑,揮手間那老者已經坐起“不必如此,今日不過是送孤兒來此。”
“他…他是太師叔祖的兒子?”一把白鬍子激動地顫抖,指着我的手也已上一下做着劇烈運動。
瞟了他一眼“不錯,還望……”似乎不知道他的名字,等待那老者的自我介紹。
“老夫,老夫張馳驛,是…是德自輩的!”激動外加自豪。
心裡無奈嘆息,過去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裡是輩大一級壓踏人!
“那有勞張馳驛代爲管教幼子了。”漫步盡心道,這淡淡的語氣,顯然是不把對方放眼裡。
“那是那是!”感恩戴德的樣子!不過回了回神“爲何□□師叔不親自教導?”
“還不是這孩子調皮的緊?不願乖乖跟我和汝師弟學道?”捏捏我的臉頰,聲音有些發狠。
“爹~痛!”在不服軟,這臉皮都要被他硬扯下來了!
“哼!給我好好待在這兒學!不然!”甩下很話,可那目光卻是如此柔和。
“孤兒會乖的……”低着頭,輕輕應道。
掃了眼課堂,微微點頭“下課後我來接你?”
“不必,關龍師哥說這裡的孩子都是住一起的,爹晚些把東西帶了給我就行!”一臉奸計得逞的傻樣。
眯起眼“關龍?”
“嗯!是他啊?爹不是讓他帶我熟悉熟悉整個天山派?”那個單純天真的小樣~
“喝!我回去會好好關照關照他的!”用力揮袖,霎那仙霧包圍他,片刻便消失在課堂。
那仙霧不過是虛張聲勢,故弄玄虛,實則父親的速度太快而閃身瞬移離開課堂的。
“這位,這位小師叔祖?尊姓大名?”討好的看向我。
偷偷擦擦額間的冷汗“我叫燼孤狐,並不是什麼師叔祖!”看到一個比我爺爺都老得人物,居然對我低頭哈腰,還叫我師叔祖!誰受得了?“孤兒如今拜在張老先生坐下,張老先生就是我的老師,不論輩份只論學識!”
“好好!好學生!”滿臉激動的摸着我的頭“來來我們接着學!”
“道,學之道;明之道;心之道……”轉頭就是一堆繞口的話語,把我的頭繞的暈了……
開始聽聽還挺有意思,可聽多了發覺也不就是這麼回事?悟道的基本而已,這時才猛然醒覺,我還真來錯地方了!再這麼說這心動期我可是實實在在用自己的本事過的!
而這裡呢?大多都是辟穀期最高也不過是融合後期,一般融合中期都回被各個主峰的人挑走。
無所事事的觀察起這件課堂,天山門挑選的弟子都是人中龍鳳,天資卓越之輩,再加之藥物築基,十二歲定能到到融合前期,而後面的修煉幾乎一個前期中期之間就需幾十年。
因此,這裡的孩子具體還比較小,大多和我差不多,但也有辟穀期。
可教室另一端同樣在角落中,座着一個少年,說他少年並不過分,他應該有十二了可居然還只有辟穀中期……
資質太差?如果太差也不會收留到天山門中啊?
那又是爲何?
好奇的觀察那個少年,俊秀的側面,白皙的肌膚,脣角一抹淡淡的笑容。上課聽得很認真,臺上那老頭說的每一句都被他記錄。
大概是感到我的視線,忽然轉頭,對我牽牽頭微微一笑,接着做功課。
很有意思呢~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