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流逝···
那座石殿之外的長龍隊伍,並沒有任何縮減的跡象。
反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那一支支如同長龍般的隊伍逐漸壯大起來。
就算天色已暗沉了下來,但排隊的修士依舊沒有減少的意思。
也幸虧辦理此項事宜的人,乃是一位位修士。
不然。
正常凡人,根本就無法堅持多久?
畢竟,這可不是一日,兩日。
而是一項長時間,負苛極重的任務。
當然!
這些事倒程長元等人無關。
此時,程長元那批修士已來到了石殿內,正進行着簽到,並選擇哪一方聯軍···等事宜。
一刻鐘後···
程長元等人相繼從石殿內走出,按照石殿內聯盟執事給與的令牌、玉簡···等物,走出了石殿向分配給自己的洞府方向走去。
到了洞府之後,這些修士都在第一時間佈下了陣法。
這就是警惕性極高的修士,其本能反應。
等陣法佈置妥當後,程長元等人相約一起逛起了這座石城。
直到夜色降臨,他們才返回各自的洞府。
沿途中···
程長元與重殊真人,一邊往回趕,一邊小聲地交流着今日的見聞。
“長元道友,此行不虛啊!
沒想到地攤上會有那麼多前輩擺攤,而且那些前輩攤位上擺放的寶物,也讓人頗爲眼熱。
若是能全部收入囊中,那修煉到金丹巔峰之境的修煉資源,那可就不愁了!”
聞言。
程長元輕笑了一聲,調侃道:
“若你膽子再大點···
那你未來的仙途,可不會止於此。
你忘了,方纔七十八號攤位上擺放着那一瓶靈丹嗎?
那可是修仙界中絕世少有的【破嬰丹】啊?
若能在金丹巔峰之境,服下此粒靈丹···
元嬰真君之位,道友你也不是沒有希望啊?”
“少打趣我!”重特真人嘴角帶笑道:
“那位元嬰前輩所想要的寶物,我們連聽都沒聽過,怎麼可能拿的出來?”
“至於硬搶?
就是拼掉這條小命,我等也沒有絲毫機會啊!”
“哈哈!”程長元輕笑一聲道:
“我這不是順着你的話,說的嗎?
怎麼也不該怪到我身上啊!”
“你有理行了吧!”
“不過那攤主所需的寶物,我倒是在一本古籍裡見過?”
“展開細說一下。”
“可!
攤主所需的先天罡煞與大地濁氣,實則上是一種極爲珍貴的寶物。
也是元嬰前輩踏入更高境界的必須靈物。
這兩種任意一種寶物,都比【破嬰丹】珍貴百倍。
估計攤主也是想矇騙那些不懂行情,不知此寶珍貴的修士!”
“真有那麼珍貴?”
“自然當真,若你不信日後可向其他元嬰前輩求證?”
“信!
信你還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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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笑間。
兩人不知不覺間,已來到了洞府附近。
旋即。
程長元與重殊真人告辭後,向他的洞府走去。
回到洞府後,程長元稍微收拾了一下靜室,便準備開始打坐修煉,完成今日的功課。
與此同時。
禁忌海深處,那片一望無際的五彩夢幻世界···
正東方位。
凌空盤坐的身影,緩緩睜開眼眸,一抹熒光在他眸中閃過。
這位修士雖然看上去是一位脣紅齒白的少年郎,但周身散溢的氣息,卻是可怕無比。
好似微微一動,便會導致天崩地裂,日月搖晃。
不錯。
這正是坐鎮一方的化神境強者,桃花尊者。
忽然。
桃花尊者嘴角上揚,一抹笑意流露出來。
“看來這小輩還是有那一份責任心的。
並沒有誆騙本尊。
也罷!
之前承諾的寶物,也該賜下了。
省得這後輩心裡惦記。”
念及此處。
程不爭反手一招···
一隻早就備好的儲物袋,出現在他的手心中。
繼而,他揮手一揚,那附帶着一股精純法力的儲物袋,化作一道流光以極端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無邊五彩霧氣內穿射而出。
最終消失在虛空的盡頭。
幾息後!
禁忌海深處,十來道身影一邊相互交流着,一邊向虛空盡頭五彩霧氣方位飛去。
忽然。
其中一位金丹修士,好似發現了什麼?
發出了一道驚呼聲。
“你們看···”
入眼望去,只見一道淡金色的流光,橫跨長空,向天際盡頭衝射而去。
見此情景,其他金丹修士也發出了一陣驚歎聲。
“好快的速度啊!
眨眼間就飛出了我等的目光極限。
真是可怕!”
“是呀!
那道流光速度如此之快,實乃生平僅見。”
“對了,那道流光如此細長,應該不是某位前輩,化光而遁。
說不定其內是一件寶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這個可能。
方纔那道流光雖快,但隱約間也能大致看清流光的寬細。”
“這麼一說,倒像是某種飛劍傳信之法。”
“你說我們將其攔截下來,會不會得到一些隱秘啊?”
“你倒是會想,但你也得追了上。”
“不錯。
連追都追不上,又談何其他。”
“···”
“估計也惟有隊長這等強者,才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速度。
攔下那道流光。”
此言一出。
其他金丹修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
那位神色凝重,皺眉思索的中年修士身上。
不錯。
此人正是這十來位金丹修士,分配的隊長。
也是一尊元嬰境強者。
聞言。
那位五官端正的元嬰真君,微微搖頭道:
“那道流光速度如此之快,本君可沒有這等能力。
也做不到。”
“即使以本君的目力,也只能多看兩眼。
根本無法窺探那道流光的底細。”
說到這。
衆人瞬間一驚。
連隊長這等強者,也只能做到多看兩眼的地步。
可見發出這道流光得強者,有多恐怖!
想到這。
一衆修士的心頭不由地涌現出,一個極其大膽的念頭。
“難不成,這道流光乃是···”
同時,這些金丹修士眼眸中,閃現的一抹震驚之色。
顯然。
他們也意識到了什麼?
而後他們也爲自己先前升起的念頭,嚇了一條。
至於那位元嬰真君爲了不被麾下這些隊員連累,又道:
“你等莫不是以爲追上,就能輕而易舉攔下那道流光不成?”
其中一位金丹真人聽聞此言後,下意識地問道:
“隊長,難不成這裡面還有什麼說道嗎?”
“哼!”
元嬰真君淡淡地瞥了對方一眼。
這突如其來的淡漠眼神,投射而來之際···
也讓那位金丹修士知曉方纔自己失言了,當即垂下了腦袋,不敢與之對視。
見狀,元嬰真君這才收回目光,繼續道:
“本君在這裡給諸位小友,提個醒。
有些東西,可不能打歪主意。
否則。
本君也保不了爾等。
就如方纔那道流光,你們可知那道流光內的物品,極有可能依附着某位化神前輩的一縷心神。
一旦攔下,爾等就得面對化神尊者的怒火。
到時候,就連本君也得遭受連累。”
“所以說,你們在禁忌海中,若是遇到類似的流光,千萬別生出邪念。
尤其是那種速度極快的流光。
這也意味着其主人的修爲境界,極爲高深。”
緊接着。
這尊元嬰真君爲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又將種種禁忌一一告訴了他們。
當然。
主要還是怕被連累。
畢竟,有些前輩可不會遵從:冤有頭債有主的理念。
就在這位元嬰真君,一邊朝着虛空盡頭那片五彩世界飛去,一邊爲麾下金丹修士講解時···
另一邊。
石城內,正在靜室打坐的程長元,忽然心神被輕輕觸碰了一下。
緊而他睜開眼眸,閃現出一抹疑惑之色。
“難道是附近剛入住的道友前來拜訪?”
下一刻。
程長元念頭一轉,直接打消了此念。
“不對。
就算要拜訪,那也是白天啊!”
一般而言,修士都會在夜裡打坐修煉至清晨。
在此期間!
不會見客。
就如凡俗之輩,夜晚都會休息一般。
根本就不會有人上門拜訪。
這也是修士相交的一種禮節。
除非是發生了什麼極爲緊急之事,這纔會深夜上門拜訪。
瞬間。
這些雜念紛紛涌上程長元的心頭。
緊接着。
他壓下這些念頭,極爲絲滑地揮袖一甩···
下一刻,靜室內出現了兩位模樣雷同的程長元。
這也不難看出,絲滑一甩的功力,沒有幾十載是練不出來得。
不錯。
這正是程長元隨身攜帶的一尊三劫靈魂傀儡。
也是他的底牌之一。
旋即,程長元念頭一動,那佇立在石牀前的‘程長元’,直接出了靜室,來到了前廳之中。
同時,覆蓋在此座洞府的陣法,裂開一道缺口。
一道流光穿射而進。
程長元心神尚未反映過來,一隻儲物袋已出現在他面前。
看着眼前凌空漂浮的儲物袋,程長元不但沒有任何喜色,神情反而顯得極爲凝重。
同時在這剎那···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利用儲物袋算計他的數十種計劃。
心裡也暗自慶幸不已,幸好家族‘穩健族風’沒有丟掉。
不然。
若是真身前往,極爲可能已遭受他人算計。
在靜室內的本體,也暗自警戒起來,一但不對,立即求援。
畢竟!
石城之中有很多強者。
遠的不說,他洞府附近周邊不遠處,便有幾位元嬰真君的洞府。
稍微有一點動靜,很快便有元嬰真君前來查看。
所以他對自己的安全,也有很大的把握。
只要不被偷襲,就算是元嬰真君想算計他,也不可能。
至少在石城內,那是行不通的。
緊接着。
站在前廳之中的靈魂傀儡,先關閉陣法,而後開始對着突如其來的儲物袋試探起來。
咻!
一縷微弱的法力激射而出,沒入凌空漂浮得儲物袋中。
下一刻。
一縷幽光從儲物袋內漂浮而起。
見狀,‘程長元’下意識地後退幾步,神色戒備地望着那隻詭異的儲物袋。
而那道幽光化爲一道虛影,凌空而立,出現在‘程長元’面前。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程長元’耳畔響起。
“你這小輩,就是這般迎接本尊的。”
‘程長元’看着面前那凌空漂浮的俊美青年,久遠的記憶也隨之打開。
不錯。
這道熟悉的身影,他當年接任族長之位,曾出現過一次。
之後多年,他就沒有再見過。
至於,這熟悉的嗓音,他在不久前也聽過。
見此一幕。
‘程長元’試探地問道:
“你真是老祖?”
雖然他的語氣帶着些許試探的味道,但程長元心裡清楚這十有八九,不會錯。
畢竟,就連他只見過老祖一次,更何況是其他人了。
也不可能有其他修士,知道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
自然也不會有人冒充老祖。
另一邊。
程不爭看着暗中警戒的程長元,輕笑了一聲道:
“行了,收起這尊靈魂傀儡吧!
還有在靜室中的本體,也出來吧。”
“若再不出來,本尊承若給你的寶物,可就要收回了。
三!
···”
話音未落。
一道流光從後方穿射而來。
“老祖,我來了。
答應我的事,你可千萬不能說話不算數!”
看着有些氣喘吁吁的程長元,程不爭眸中浮現出一抹笑意。
當然。
他也知道,這是程長元故意做給他看的。
區區幾十米的距離,就讓一位金丹真人氣都喘不上來,這不是開玩笑嘛?
不過程不爭並沒有在意,反而繼續調侃起來。
“長元!
本座親自降臨,你不但用傀儡迎接本座,還以爲本座要害你,並如敵人防備本座。
你讓老祖很失望啊!”
此言一出。
程長元眸中眼珠一轉,搖頭道:
“老祖,此言差矣!
晚輩可是一直遵尋着你老的族訓:在任何時刻,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謹慎。
如今晚輩只是依照你老的教誨理念行事。
你老怎能怪晚輩呢!”
“相反,老祖你不但不該怪晚輩,反而應該獎賞晚輩纔是。
是不是這個理?”
“哈哈!”程不爭大笑了一聲道:
“有意思!”
話落。
程不爭念頭一動,那隻凌空漂浮的儲物袋飛到了程長元面前。
“算你說的有理。
這個解釋本座認了。”
“儲物袋內的寶物拿去吧。”
見狀,程長元沒有故作推脫,當即接過儲物袋,神色喜悅道:
“多謝老祖。
這下我的安全,又能多上幾分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