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儀的下一場比賽估摸着得等到第五天了,還可以休息兩三天的時間。初賽相對來說是最難熬的在後面的晉級賽,晉級的弟子越來愈少,可以休息的時間也就間隔越來越短。有的倒黴的弟子甚至最後一場剛剛個比完,下面就被排在了最前面的幾場。因爲排號是隨機的,這也看運氣。
有一大部分弟子在第一場的比賽中,或之後多或少的受了些傷,需要抓緊時間恢復到最佳狀態。而顧儀第一場比賽並沒有耗費太大力氣,索性之後的時間就帶着孩子們看比賽。
孩子們帶着顧儀請示了在大比期間負責帶隊的師叔,顧儀在四位師叔審視的目光之下腰桿挺直,直到被看的頭皮發麻,幾位師叔才鬆口放人。恭敬地告別之後,顧儀帶着幾個孩子立馬閃人。
行在路上,顧儀懶懶散散的坐在飛劍上,看着打打鬧鬧的幾個孩子。想到剛纔的極爲愛護石荇幾人的師叔們,眼裡閃過一絲羨慕,真好,還是小孩子最幸福了。
飛劍行到了競秀百峰之中的一峰上,顧儀帶着石荇幾人走向山上,“這是外百峰大部分是歸屬各個峰頭,還有幾座山峰是專門空給一些獨來獨往的沒有歸屬的弟子,不過也有一些弟子爲了清淨來這裡。這座山就是其中之一,在這兒還能聽到一些資深老弟子講解呢。”顧儀紮了一下眼睛,孩子們心領神會。
順着蜿蜒的石階走着,眼前突然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片空地,一陣陣大聲的交談朗笑聲傳來。
石荇看到在對着第一峰的大片空地上,有數百人或是端坐,或是斜躺,或是站着。一團一團的弟子圍在一起交談着,看到他們到來也不以爲意,不過多看了幾眼之後,還是靜默了一瞬。不管是在比賽中輕鬆勝出的顧儀,還是這一羣的孩子,都挺引人注意的。尤其是在看到這些孩子們腰間繫着的各型各樣儲物袋還有木牌之後,衆人心裡思量起來。
顧儀依舊冷着臉和相熟的幾人打過招呼之後,帶着幾個孩子找了個視線不錯的位置。幾人把蒲團放下,端坐於上,傾聽着弟子們的交談。
聽着一些經驗老道的弟子分析着昨天的比賽,石荇也頗有感悟,至少在觀看過大比之後,如果要鬥法的話,她不會懵懵懂懂的,手足無措。
石荇暗暗記下一些鬥法中需要注意的細節,還有那些老練的弟子們所述的鬥法技巧,琢磨着是不是回去的話練一練。
這樣想着,她便一個個的瞄過,看到瘦瘦小小的杜芝,暗自搖搖頭,芝姐姐太瘦小了,不行。看了看尉遲天星,石荇有些遲疑,天星姐姐平時就比較剽悍,而且她還是雷靈根,不過我的水彈和火彈也很厲害的。可是萬一傷着她了,石荇頗爲膽顫的摸了摸自己軟乎乎的臉頰,還是算了,不然現在肉肉的臉蛋可要遭罪了。
尉遲天星感覺到石荇的目光,衝着她燦爛一笑,石荇心虛的傻傻一笑,趕緊轉過了腦袋。看了看一旁的多多,石荇眼睛一亮,旋即又暗下來,多多哥哥太懶了,他肯定不願意和我打架。就算是勉強同意了,也不會認真和我打的,哼,大男子主義嚴重。
多多瞟見石荇幽怨的眼神,摸了摸鼻子,這是怎麼了,我難不成哪裡惹到小荇了嗎。多多趕緊回想,想到昨晚,摸了摸頭,感覺極爲不好意思。
多多臉微紅,衝着石荇討好一下,“小荇,你就別生多多哥哥的氣了吧,昨天晚上都是我不好。”
石荇有些迷茫,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多多哥哥做壞事了。她繃着臉哼了一聲,並不回答。
多多急了,小臉憋得紅通通的,他一把拉住石荇的手,囁喏的說道:“小荇,都是我不好,昨天你存的那壺酒,我趁你不注意偷偷拿來喝了。”
石荇皺着腦袋一想,記起來了,昨晚她給自己留了一壺雪梅酒,準備回去細細品着。不過到最後有些微醉,就趴在桌子上眯了一會兒。然後,就把酒給忘了,石荇瞪了多多一眼。
多多連連賠罪,許諾到時候要賠石荇十壺雪梅酒,石荇才大方的原諒了他。擦了擦虛汗,多多覺得自己嘴饞的毛病得改。昨晚他把自己的雪梅酒喝完之後,百無聊賴的看着其他幾人享受的喝着自己的那份。轉眼看到石荇圈在臂彎裡的小酒壺,就偷偷地拿了起來給喝了,現在是一壺賠十壺,不過還好,小荇可算不生氣了。
看了看多多旁邊的顧林深和牛奔,石荇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還是算了吧。兩個男孩子都高高大大的,尤其是牛奔,壯實得很,石荇和他們還是很沒有可比性的。
寧致逸太害羞了,趙?老是彆扭,蒙屹又不愛說話,尉遲天陽還是算了吧,那一副粉嫩的臉蛋真是不忍心下手。那麼只有一個人選了,石荇對着顧儀很是明媚的笑着,露出兩個圓圓的酒窩。
顧儀疑惑的看向石荇,抖了抖身子,怎麼小荇笑的越燦爛,感覺越是不妙啊。自此,顧儀開始了她悲催的陪練生涯,當然不是一個人了,人家十個小夥伴向來都是一體的嘛。
對着石荇僵硬的笑了一下,顧儀瞄向已然豎起的水幕,連忙指了指,“小荇,你們快看,比賽開始了。”
孩子們的目光立馬聚焦到比賽上去,演武臺上的修士們一個個的已經動起手來,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不過再精彩的鬥法也沒吸引走石荇的目光,她此時緊緊地盯着武星盤東邊的一個演武臺。
石荇一會兒皺着眉頭一臉擔憂,一會兒又變得興奮不已,眼睛發亮,鼓着掌拍手叫好,就只差蹦起來了。
小夥伴們順着看過去,看到了那個演武臺上鐵塔一般的男子。又黑又壯,虎背熊腰,乍一看,就像是大一號的牛奔一般,兩人給人的感覺極爲相像。接下來的情景,讓他們驚駭不已,那鐵塔一般的男子就站在場中,任由對手攻擊,身體卻紋絲不動,如同磐石。
一會兒,他的對手咬了咬牙,往那男子身上扔了幾張符篆。那幾張符篆一看靈光微綻,並不似石荇做的下品符篆那般靈光內蘊,一點也不外露,不過也是同樣的品級。
石荇握緊了雙手,幾個小夥伴也屏住了呼吸,待一聲劇烈的爆炸之後,煙消霧散,露出了場中那個依舊在憨笑的男子,除了身上的弟子峰略有破損之外,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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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孩子鬆了一口氣,男子的對手有些頹然的拱了拱手,嘴巴微張,隨即傳送出了演武臺。看來是對方認輸了,男子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在裁判宣佈勝利之後離開了演武臺。
石荇眼睛閃亮,冒着星星,太棒了,下品的破甲符都破不開體修的防禦。我也要做體修,以後別人怎麼打着都一點事兒也沒有,肯定要氣死對手了,石荇傻兮兮的幻想着。同樣的,牛奔也被這一幕給震撼了,他眼裡滿是嚮往,充滿了對那名男子的崇拜,還有成爲體修的決心。
走出了武星盤的體修男子一邊摸着後腦勺,一邊嘀咕着,師兄幹嗎不讓我還手呀。說什麼宣傳宣傳我們體修,站着捱打就能宣傳呀,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