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跑到玄聖顯聖畫面中去了？講法的是我，那現在躺在這的是誰？
我這是狀態不好，憋出心魔，出現幻覺了？
何止魔帝死死盯着顯聖畫面。
衆所皆知，玄聖顯聖、講法的時候，會顯出真面目——無論是易容還是僞裝，在玄聖講法的時候，都無所遁形。
就算是妖修，也只能從人形和獸形兩種真面目中挑選一種，但絕對無法變成其他人。
沒有任何修士可以干擾到玄聖的‘人前顯聖’環節，就算是儒家聖人級別的存在，也辦不到。
所以，這講法中的‘何止魔帝’是怎麼回事？
“這也不是我當年‘人前顯聖’的畫面，我也沒有抱着女兒一起渡劫過，我根本就沒女兒。所以，這是誰？”何止魔帝冷冷望着人前顯聖畫面。
細思片刻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諸天萬界，任何修士都無法干擾到‘人前顯聖’環節。
但如果是超脫於‘修士’的存在呢？
何止魔帝細思恐極。
“但是，講不通。如果是超脫修士的‘天’，它爲何要將我捲入事件中？爲何要讓渡劫玄聖以我的模樣出現？”何止魔帝皺着眉頭。
半晌後。
“看樣子，又要換個地盤了。”魔帝輕聲道。
總感覺有人要暗中謀害他。
……
……
九洲一號羣的道友，一臉懵逼。
北河散人皺起眉頭：“不是書航？我們猜錯了？”
“何止魔帝！”東方六仙子出聲道，同時她飛快的複製粘貼，將教科書上關於何止魔帝的片段，粘貼到羣裡。
七修聖君：“這位就是上回說的何止魔帝？如果是魔帝顯聖的環節，那它屬於‘遠古時代’，比儒家聖人還要久遠這點，就能講通了。”
“不對……這就是宋前輩！”羽柔子認真道。
就算臉不一樣，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宋書航。
……
……
人前顯聖的畫面，完整顯現。畫面開始緩緩旋轉起來，從前到後將顯聖的玄聖，向諸天萬界的修煉者展現。
上諸天萬界的電視，可以說是修士一生中，最至高無上的榮耀。
宋書航坐在按摩王座上，他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感覺在‘人前顯聖’的瞬間，時間在他身上重疊。
過去和未來，重疊到一起。
然後他臉上便多了一張面具。
人前顯聖的時候，玄聖就會露出真容。易容在人前顯聖環節中，毫無作用。
但他卻以‘易容’的模樣，出現在‘人前顯聖’畫面中。
“有趣，也不知道我現在‘易容’的是誰的模樣？”宋書航心中暗道。
白龍姐姐瞄了眼宋書航。
她可以感應到，剛纔瞬間，宋書航身上過去和未來重疊，白馬所說的實驗效果開始發揮功效。
在白馬實驗干擾下，宋書航得以憑‘易容面具’模樣，顯聖。
這到底是什麼實驗？白龍姐姐心中也感覺到好奇。
宋書航的手指，劃過臉上的易容面具，心中產生‘好奇’的時候……鑑定秘法自主激活。
指尖微微刺痛，鑑定秘術的代價支付。
【銀卦天尊的易容面具（已使用）：一次性道具，用完即扔。易容人物：魔門何止魔帝，頂尖的長生者，憑８龍紋踏出長生之道的勵志者。】
原來我易容成了何止魔帝？
雖然不知道何止魔帝是誰，但感覺非常吊。
宋書航摸了摸這張面具，心中突然有個強烈的衝動。他想撕下面具，對着鏡頭和衆人……準確來說，是和何止魔帝打個招呼。
但他忍下了這種衝動。
一時的衝動，都是魔鬼。
他是個謹慎、細心、有耐心的人。
所以，和何止魔帝打招呼的事情，不用這麼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要好好醞釀一下情緒，在最合適的時候，揭開臉上的面具，給何止魔帝一個驚喜。
……
……
無極魔宗。
公子海本體，擡頭望着‘人前顯聖’的何止魔帝，陷入到了沉思中。
雖然這張臉是何止魔帝的臉。
但氣質不是。
他獲得了何止魔帝的傳承，對魔帝有所瞭解。
所以，他能分辨出講法中何止魔帝有問題。
但是……如果這不是何止魔帝，又是誰？
公子海緩緩閉上眼睛，伸手按在自己胸口。
心跳，異常沉重。
心臟在超載，一車卻裝了十車的重物一般，每一次跳動都極度吃力。
＊＊＊＊＊＊＊＊＊＊＊＊
玄聖空間中。
宋書航心中下了決定後，將手指從面具上挪開。
“都準備好了嗎？人前顯聖之後，會凝聚聖印，再接着就是玄聖講法環節。”白龍姐姐提醒道。
關於人前顯聖、凝聚聖印和玄聖講法的步驟流程信息，會自動出現在宋書航、蘇氏阿十六腦海中。
這是太古之初就立下的規則。
這提示也算是一種引導。
如果真有萌新玄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成功渡劫後，這提示就能引導萌新玄聖一步步行動。
“講法？”宋書航皺着眉頭。
不妙啊，他已經失憶了，要講什麼內容？
到時候怕是要冷場。
“小仙子，你有準備嗎？”宋書航望向蘇氏阿十六。
阿十六搖了搖頭。
白色長條姐姐代替她回道：“她的講法，我可以在一邊提供協助。就算記憶模糊化，但我的境界還在。只要抓住一個重點，我就能理解出很多東西，足夠應付講法。”
“那姐姐也幫我一把？”宋書航道。
“抱歉，恕我無能爲力。玄聖講法，是一個個人上的，我分身乏術。”白色長條姐姐攤了攤小爪子。
宋書航：“……”
媽呀，這個時候要怎麼辦？
這可是人前顯聖狀態中，諸天萬界所有修煉者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若講法環節什麼都講不出來，出糗的話，豈不是在萬界丟臉？
到時候，肯定會會成爲萬界的笑柄。
那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嗯……咦。
等下。
丟臉，被萬界恥笑？
哈哈哈。
丟臉？
我現在的臉是那位‘何止魔帝’的臉。
就算是丟臉，丟的也不是我的臉啊。
宋書航樂了。
“區區玄聖講法，即使我已經失去了記憶，也難不到我。”宋書航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