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嘴裡被灌進來了不少乾巴巴的粉末,李血刀認爲自己是死定了,所以自然也沒心思去仔細觀察夜天雪拿瓶子的小動作。
至於灌進嘴裡那所謂的“砒霜”,李血刀更是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畢竟他又不是腦殘,怎麼可能閒着沒事去嚐嚐砒霜是什麼味道,所以此時夜天雪倒進去的粉末,他當然以爲是砒霜了,等到就着吐沫吃完之後,李血刀就這麼閉着眼睛等死,可是他怎麼感覺這東西味道怪怪的,貌似還股香味,難不成毒藥現在也玩新花樣了?
正想着呢,李血刀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因爲此時他不僅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什麼地方疼痛,反而感覺全身燥熱,這樣子就好像是……發情?
“你給我吃的到底是什麼?”李血刀瞪大了眼睛對着夜天雪喝道。
夜天雪的聲音還是像剛纔那麼溫和,一臉笑容地說道:“嗯?你吃的什麼?給你吃的當然藥啊?難道你忘了你求我給你藥的?”
“我問的是你給我吃的什麼藥?”李血刀猶如發瘋一樣對着夜天雪問道。
夜天雪假惺惺地拿出了剛纔那個瓶子,一臉無辜地說道:“砒霜啊,吃了可是會死人的,你還沒死麼?”
看着夜天雪手裡那個寫着“合歡散”的小瓷瓶,李血刀差點氣得吐血,瘋狂地對着夜天雪罵道:“夜天雪,你他媽不識字啊,你再說這東西是砒霜?”
“嗯?”夜天雪看了看手裡的瓶子之後,這才一臉“歉意”地說道:“哦,不好意思,我拿錯東西了,不過沒關係,這種藥吃多了也是可以死人的,你彆着急,等會你就會被毒,呃不,被憋死的,我估計,大概……大概也就一天的時間吧。”
看到夜天雪此時那一臉無辜的樣子,李血刀氣得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什麼叫拿錯東西了啊,明明就是故意的,而且說什麼等一天?剛纔他爲了求死,把那小瓷瓶裡面多半瓶子的東西都吃下去了,現在吃了這麼多合歡散,而且又沒辦法調動真元抵擋藥力,別說是一天了,要是一個時辰之內不給他找個女人來發泄一下,他就能活活憋死,哪怕就算是他不憋死也得憋暈,估計再次醒了之後也會變成太監一樣的人物。
李血刀此時感覺自己快要發瘋了,甚至他現在都感覺,哪怕眼前放了一頭母豬,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跑過去給圈圈叉叉了,不過可惜的是,別說他眼前沒有母豬,就算是有個美女脫光衣服站在他面前,被困在柱子上的他也沒辦法去對對方做什麼。
見到柱子上的李血刀此時掙扎着想要逃離這裡去找個女人發泄一下的樣子,夜天雪邪笑着說道:“別掙扎了,捆着你的鐵鏈是專門給修真者用的,別說是你現在修爲被封住了,就算是沒被封住,你也跑不了,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我一會自然會給你找個女人解除一下你的痛苦,否則你就活活被憋死吧。”
看到夜天雪這一臉欠扁的笑容,李血刀真恨不得過去給夜天雪兩腳,不過怎奈這鐵鏈實在是太結實了,他怎麼掙也掙不開啊,李血刀發狂地對着夜天雪叫罵道:“別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夜天雪,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不得好死……”
對於李血刀一連串的叫罵,夜天雪就跟沒聽見似地,還是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坐在那裡慢慢地品茶吃點心。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李血刀剛纔吃下去的藥也開始完全地發揮作用了,身體的難受再加上心中的怒火,讓李血刀之前勉強保持的鎮定煙消雲散了,罵夜天雪的話語更是惡毒的很,不過夜天雪此時卻意外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生氣,因爲夜天雪知道,這小子最後的下場絕對沒好,所以夜天雪也不會太和這個活不久的死人計較。
見到李血刀在叫罵的時候想要趁機咬舌自盡,夜天雪呵呵一笑,身影一閃就到了李血刀的身邊,一拳就打在了李血刀的左臉上,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李血刀的右臉上,最後又是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李血刀前面幾顆門牙上面。
“咳咳……”
夜天雪這幾拳雖然不是全力的打下來的,但是對於沒有真元護體的李血刀來說,也絕對不輕,夜天雪這三拳在打完之後,李血刀的嘴裡立刻就溢出了鮮血,同時被那鮮血也是嗆得一陣咳嗽,而在咳嗽的同時,李血刀還吐出來了很多碎裂的牙齒,至於這個很多到底是多少,呃……大概也就是李血刀全部的牙齒吧。
“在老子面前還想玩咬舌自盡,找事呢,本邪少把你牙全都打掉,我看你怎麼咬舌自盡。”夜天雪得意地笑了笑,然後不懷好意地笑着對李血刀問道:“姓李的,剛纔一路上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喜歡秦柳那個女人吧?”
儘管這個時候李血刀已經被合歡散的藥力弄得快要神志不清了,但是聽了夜天雪後面那句話之後,精神還是不由一震,不過由於牙齒被夜天雪全都打掉了,所以此時李血刀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了起來:“你要對她做什麼?”
夜天雪詭異地一笑,對着李血刀說道:“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不過看你這語氣,似乎對她很在意啊,尤其是一路上她抱着我的時候,看你那眼神恨不得就把我活吞了,我問你,想不想得到她?”
聽到夜天雪最後一句問話,李血刀的身體不由一僵,夜天雪說的沒錯,李血刀確實是喜歡秦柳,儘管秦柳這女人特別風流,但是卻也只喜歡夜天雪這樣的俊俏少年,從來沒有和長相粗獷的李血刀發生過任何關係,所謂是越得不到的東西越誘人,李血刀跟在秦柳身邊好久了,總是看到秦柳和別的男人風流,卻連秦柳的手都沒摸過,所以李血刀渴望得到秦柳的想法已經排在了李血刀想要得到的東西的第一位。
不過李血刀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他很明白得到秦柳的代價是什麼,如果想要得到秦柳,那就必須老老實實地回答夜天雪的問題,但只是爲了暫時得到一個女人就出賣自己背後的宗門,這樣真的值得嗎?畢竟李血刀知道,自己是活不長了。
就在李血刀心裡糾結的時候,夜天雪那猶如惡魔的聲音又在李血刀的耳邊響起:“你知道嗎?剛纔我在審問那個修道者沈大壯的時候,就因爲他很配合,所以我特別許諾給了他不少的條件,就在你還被困在柱子上的時候,沈大壯已經在我手下的看護下去休息了,他現在吃的是山珍海味,喝得是陳年美酒,懷裡抱的是漂亮美麗的處子,就連睡的牀,那都是給皇子們專用的,如果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的問題,你也可以得到和沈大壯一樣的享受,不,你比沈大壯還要好,因爲我可是另外還把秦柳都賞給你了,這麼好的條件,你不答應嗎?”
夜天雪剛纔那幾句話,簡直就是投入草堆裡面的一根火把,瞬間就點燃了李血刀心中的貪慾,尤其是李血刀此時身中合歡散,儘管他意志比較堅定,可是在夜天雪的蠱惑,以及身體需要的情況下,李血刀還是忍不住答應了夜天雪的條件,李血刀咬了咬牙,對着夜天雪說道:“好,我答應你,快把這該死的鐵鏈鬆開,把秦柳前輩交給我,我受不了了。”
夜天雪搖搖頭:“不行,在這之前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那你就快問。”被合歡散折磨得快要發瘋的李血刀不耐煩地說道。
見對方這一副樣子,夜天雪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因爲夜天雪早就在等對方被藥力逼得快忍不住的時候了,因爲只有這個時候,對方纔不會偷偷摸摸地耍什麼詭計,而且就算是耍詭計,夜天雪只要快點多問幾個問題,不給對方反映的機會,就能夠判定對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夜天雪對着李血刀問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
“我是……”李血刀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也僅僅是遲疑了那麼一小下,隨即就說道:“我們是火魔宗的人。”
“火魔宗是哪個帝國的?”
“東臨帝國的。”
“火魔宗的總體實力怎麼樣?”
“火魔宗全宗上下也就是數千人,實力最強也就一個合體初期的小子,是東臨帝國一個小……”說到這裡,李血刀才發覺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他也是被夜天雪那麼一連串的問題給問蒙了,所以一不小心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就在李血刀發覺自己說錯話不再說下去的時候,李血刀就感覺自己的周圍空氣一冷,隨後就看到夜天雪滿臉邪笑地看着自己說道:“好,很好,都這時候了還想着玩栽贓嫁禍,你是不是以爲自己很聰明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如果你給我的答案還是錯的話,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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