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着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腳步卻沉甸甸的。
本來司機說要送我的,但是榮諾那傢伙卻說,“你家少爺都這狀況了,爲了一個外人犯不着。”
呃!
一步一步的向山下走去,我現在終於體會倒了,什麼叫三步一回頭,心裡那種痛苦跟不捨得,只能自己默默的體會。
從剛從別墅下來,電話就響了,是醫院裡打來的,划向了接聽鍵,是通知我回去工作的,說是醫鬧時間都處理好了。
我說了一聲好,然後默默的掛掉電話,向醫院裡趕去,對我來說,這樣的電話無疑就是求賢若渴中的一滴水,只要我埋在工作裡,努力的工作,一定會忘記宇文逸,是的。
。
“護士,去幫我看看我家那口子,液體好像沒有了。”只見一個家屬走了過來,對着一個護士講道。
那個護士剛開口,卻被我搶下了話頭,“讓我去吧。”
。
護士站的應急鈴又響了,是309病房的。
另一個護士正要前往,卻被我拉住胳膊,“那個前輩,給我一個鍛鍊的機會唄。”
說完,我已經風馳電閃的向309奔去。
。
一時之間,我彷彿真的成了醫院裡最忙的那一個,忙碌的時候,我也確實沒時間去想起宇文逸,故意的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過問他最近到底怎麼了,身體好了沒有。
然而,回到寢室,看向書桌上的檯曆,一天一天的圈着時間,今天離七七四十九天已經過了二十五天,二十五天的時間說短真的很短,但是對我來說卻好像度日如年一般,也不知道宇文逸現在怎麼樣了?
腦海裡回想着榮諾當時的話,要麼熬過四十九天,要麼死?
宇文逸,他.
用力的甩了甩頭,宇文逸一定不回有事的,他那麼厲害,有什麼熬不過去的呢。
可是,儘管是這樣想着,但是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靠近,就算是夢裡,我都時常驚醒,每次醒來都滿頭大汗,宇文逸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實在是熬不住了,掏出電話,給林文修撥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在我以爲不回被接的時候,只聽見對面傳來林文修的聲音,“夫人,你有事嗎?這大晚上的,我剛準備休息,你就.
我沒想到林文修會跟我囉嗦一長串,急忙解釋道,“對不起,我只是。
“我沒有埋怨夫人的意思,只是因爲總裁最近身體抱恙,集團的很多事情壓在我的身上,我才知道原來看起來很清閒的總裁,原來要做這麼多事情。以前我都覺得我家總裁好閒,現在我覺得我加總裁好累,葉小影,你說我加總裁是不是被累的啊?”
電話那邊林文修居然跟我需絮絮叨叨的嘮起了家常,可是我卻聽的斷斷續續,之所以不打斷他,也不過是想多聽一點關於宇文逸的事罷了。
但是,他真的很沒完沒了,我第一次知道這個看起來有點冷漠的助理,其實是哥話癆,終於我打斷了他的話,開口
問道,“林文修,我想知道宇文逸現在的狀況?他還好嗎?”
“總裁啊?”林文修停頓了一下,然後對我說,“抱歉夫人,這個問題我其實也很想問,因爲榮諾根本不讓我接近總裁,而且更鬱悶的是,老爺居然還準了,你說,這到底是爲什麼?我可是我家總裁的多年助理,這到底是爲什麼?”
爲什麼?我的腦海裡回放了許多可能,可是我卻不能回答宇文逸,就好像榮諾對我的態度,讓我不能接受。
搖了搖頭,我說“抱歉,林文修,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告訴你,晚安。”
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看了看電話上顯示的時間,凌晨三點。
真的好晚了,可是我再也睡不着了。
最後我乾脆起身,穿好衣服,然後便打了一輛車將我停在了通往宇文逸別墅的山腳下。
從車上下來,看着的士師傅離開,我才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
然而快到別墅的時後,我並沒有直接從別墅的大門進去,而是直接繞了半座山,直接到了別墅的後面,從我現在的位置,正好可以遠遠的看着那坑髒的草坪,外加宇文逸主臥外面的陽臺。
不要問我爲什麼大晚上的敢走山路,因爲當一個人心裡只繫着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就算讓她去刀山,她也會在所不辭。
只是,那個時候,我還體會不了,我不知道我愛宇文逸的程度居然這麼深。
我一直覺得我對宇文逸有着的只是好感,或者更多一些,感激,我感激他在每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來救我。
然而想一下,還是覺得,我的這些所有的困難,或多或少都有他的部分,如果不是這些吸血鬼圍着我,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多的變態。
甩了甩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剛攀上圍牆的欄杆,剛準備翻過去的時候,便聽見了滲人的警報,在這樣的黎明,顯得格外的刺耳。
看着遠遠向這邊走過來的保安,我忍不住低罵了一句你媽,然後轉過身藏在了圍牆外面的一簇矮灌木叢的後面。
剛藏好身子,只見幾個保安趕了過來,在圍牆的周圍四處的查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其中一個說,“也許是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野貓。”
另一個隨即附和,“大概是吧。”
然後便見他們折回身子向別墅方向走去。
看着他們的背影越來越遠,我卻嘟着嘴巴,擡頭視線看向宇文逸房間外面的陽臺,依稀間,似乎有一個黑影站在那裡!
然而真當我要再仔細看的時候,卻見那個黑影已經不見了,是我眼花了嗎?
我眨了眨眼睛,依然一無所獲,折騰了大半個晚上,我只能又原路返回,走下山,然後坐郊區的第一班公交去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爬在桌子上,我開始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
這一睡,我似乎做了一個夢。
夢裡我回到了古代,從衣服刪判斷大約是清朝,我搖身一變成了一
大戶人家的格格,可是我一點也沒有那時候格格的淑女樣子,整天偷偷的溜出去,跟在外公的屁股後面,嚷嚷着要讓外公傳了衣鉢給我。
外公本來還不樂意,好多次都對着我嚷嚷,“小影啊,不是外公不教你,你知道嗎,就這個捉鬼術,我們家只傳男不傳女,你說你外婆不爭氣,只剩下你母親一個,爲什麼你母親還不爭氣,都不曉得爲我生個外孫,這是要我這手藝在我手裡砸了飯碗啊。”
“外公,爲什麼不能傳女?”夢裡的我,一臉天真的問道。
然而只見外公搖了搖頭說,“女人本性屬陰,體質不合適,要是學了捉鬼術,跟鬼物打多了交道是會要命的,而且如果遇到了兇一點的鬼,女人身上的陽氣本來就弱,根本鎮不住,要是被鬼上身了,那就不好了。”
“可是,外公,我真的很想學啊,難道你真的想要你的衣鉢斷送在你的手裡嗎?”夢裡的我,擡頭反問,一副篤定外公一定會被說服的樣子。
果不然,只見外公蹲在那裡,啪嗒啪嗒的捲了一卷旱菸吸了起來,中途我們都不講話,我好像一個乖寶寶一百年蹲坐在外公的身邊。
終於,在一根旱菸結束後,外公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定。
“好,外公就傳你。反正你的命運,唉.外公說道那裡忍不住嘆了一聲氣,伸手抓着我的手說,“孫兒啊,外公真是無能爲力啊,你這些都是命中註定的。”
夢裡,單純的我根本不知道外公在說什麼,倒是很開心外公教我學捉過術。
然而鬼術才學沒幾天,外公就出事了,他被殭屍給吸血了,不,是一個跟殭屍很雷同,但是卻不是殭屍的怪物給吸血了,而且還直接吸血成了乾屍。
看着前一刻還對我特別關心的外公,這一刻卻變成了乾屍,我真是氣炸了。
我想找那個吸血的殭屍拼命,然而那個殭屍卻居然跑的比兔子還快?
心中帶着疑惑,外公不是告訴我,殭屍都是用跳的嗎?爲什麼這一隻這麼厲害,難道已經到了飛僵的地步,行走自如?
帶着這樣的疑惑,家裡開始張羅外公的後事,雖然我極其不相信外公就這麼去了,但是卻也不得不接受事實。
外公下葬的那一天,一個跟宇文逸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突然出現了。
他是來要外公的屍體的。
我當然死活不給,外公已經死於非命了,我不想外公死後還不安生,雖然我才學了沒幾天捉鬼術,但是我還想給外公找一塊好穴位,將他好好的埋了。
然而,那個跟宇文逸長的很像的男人,似乎連看都沒看我一眼,直接把我母親叫到一邊,跟我母親嘀咕了幾句出來。
我母親居然同意讓他領走外公的屍體?
“不要,我不能讓你領走他,就算我母親同意了,我也不行。”我小小的身子,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我勸你最好不要擋着我的去路,你外公的時間有限。”像宇文逸的那位,盯着我一臉的面無表情,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