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尼克森眼神更沉,透着不耐,也不想和閆蕊多談。
"啊?"閆蕊不可思議,她實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那,那狄安娜不是也爲你懷過孕嗎?"閆蕊小聲嘀咕。
"她的確是懷過孕,但不是我的,我們沒有發生過關係,她在和我戀愛期間和巴魯珠胎暗結,後來我發現索性也成全了他們兩個,可那個孩子始終沒有保下來。"尼克森緩慢走近廚房,邊走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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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爲何還來找你複合?搞得好像你拋棄了她似的。"閆蕊了悟,原來尼克森纔是被綠的那一個,怪不得他對狄安娜態度如此冷漠,這樣的女人活該不幸福,他丈夫活該出軌。
"不如你去問她究竟想幹什麼?最近我被騷擾的也的確心煩。"尼克森忍不住調侃。
"憑什麼?你的風流債爲什麼讓我處理?還有,你剛剛那樣的做法也確實不對,我們本來也沒什麼,憑什麼讓別人誤會。"閆蕊慍怒,心裡滿滿都是不服氣。
"我倒是不介意與你有些什麼!"尼克森不由莞爾。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那我立刻就走。"閆蕊真得被氣着了,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先前也對他有所誤會,她纔不願意跟他來這裡。
"好了,今天是我生辰,陪我過生日吧!"尼克森從一個櫃子裡拿出一套餐具,放在餐桌上,又從另外一個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看見桌子上擺放的一個精緻的蛋糕,毫不留情就要舉起扔進垃圾桶。
"唉,等一下,不要浪費,蛋糕何其無辜,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閆蕊急忙攔住,他不吃她還想吃。
"你難道看見不隔應?"尼克森盯着閆蕊反問。
"我爲什麼要隔應?"她又不愛他。
"呵!"尼克森心裡不由苦笑,搖了搖頭又獨自坐回了餐桌椅子上。
桌子上擺滿了狄安娜事先準備好的飯菜,都是她親自下廚做的家常菜,非常豐盛,足可見她的心意,不管她以前是怎麼對不住他,可如今這樣的表現閆蕊相信她是真後悔了。
尼克森舉起桌子上的高腳杯,打開紅酒,不作停留給自己滿滿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看着這個樣子的他,不知爲何閆蕊心裡很不舒服,他太孤單了,是不是他現在變成浪子也是因爲狄安娜給他的打擊太大。
"我,我覺得狄安娜她,她是真心想要挽回你,所以你,你能不能……"閆蕊坐到他對面椅子上猶豫着開口。
"閆蕊,假如換作是你,你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而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尼克森反問,話語裡滿含嘲諷"我可以忍受你現在不喜歡我,但無法忍受你爲了擺脫我而隨便給我找帽子。"
閆蕊話滯,不敢再說下去了。
"要不要來點?"尼克森把酒遞向她。
閆蕊搖頭拒絕。
"不要對我防備這麼深,倘若我真想對你做什麼早就做了,你又逃脫不了。"尼克森無奈搖頭,把紅酒收回來乾脆自吹自飲。
閆蕊不可否認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和時溪那是有目的的,無論是他的精元還是她爲了挑撥他與然池之間的關係,那時候她把他們都當做是敵人,和向天是個意外,但後來他們朝夕相處同生共死,閆蕊也就慢慢和他有了感情,算是接受了,現在的她心有所屬,當然不會再爲其他男人動心,更遑論尼克森給她的印象一直都不好。
如今他說清楚,原來他纔是被背叛的那一個,說她心有愧疚也好,憐憫他也罷,閆蕊看他孤身這麼多年也確實想讓他定下來,擁有自己的幸福,她們人類尚只有短短几十年還想擁有幸福,更何況他們吸血鬼可以存活上百年,更需要愛與被愛。
看着尼克森一杯一杯地不停灌酒,閆蕊並沒有上前阻攔,而是選擇默默陪伴,他曾經也是少年英才,鮮衣怒馬,懷揣夢想,他擁有良好的家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更有自己想要珍惜守護一生的伴侶,可是上天彷彿最見不慣這樣完美的人,總要他們經歷磨難變得不完美。
慘遭自己的未婚妻背叛,而對方還是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逼得他不得不背井離鄉,遠離家族,他曾經也是家族的戰神,爲家族做出巨大貢獻,受家族後世人民的崇拜與敬佩,這無異於他從天堂突然間掉到了地獄,給他的打擊可想而知。
就這樣閆蕊在椅子枯坐到了天亮,尼克森也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原來一隻吸血鬼也是會喝醉的,閆蕊嘆了口氣站起身到他身邊去攙扶,尼克森身材修長,看起來瘦削卻也費了閆蕊不少勁才把他拖到牀上。
幫他掖好被角閆蕊慢慢起身,看着此刻沒有任何防備的他,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如同一隻沉睡的獅子,尼克森長得很漂亮,是一種散發着異國風情的美,偏重於嫵媚,像個女孩,但他身上散發的矜貴沉穩氣質又實在讓人不會把他和女子聯繫到一起,血族通鑑史冊記載他年少參軍,那時候人類與血族紛爭不斷,因爲他的面容當時沒少被奚落,可是他卻用實力讓那些人啪啪打臉,如果說喬凡尼家族能夠倖存下來是因爲他們沒有參與,遠離戰爭漩渦,夜之族名存實亡,早已被帝凌暗暗把控,那麼布凡氏家族就是實實在在因爲尼克森的存在而一直相安無事。
離開半山公路閆蕊很快便去找小唯向天他們,昨晚她其實是故意氣怒閆文的,目的就是怕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會連累到他,雖然這個父親和她印象中的已經截然不同,但畢竟還是自己的父親,生養之恩大於一切,她可以責怪他欺騙自己把自己送入狼窩,卻無法割斷這層血脈。
"小蕊,你聽說了嗎?侖破巴昨晚慘死於柳巷。"看見閆蕊出現,小唯立即告訴她。
柳巷是喬凡尼家族地界有名的銷金窟,那裡大多都是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侖破巴已經被獵人協會處決了極刑,已經沒有了生還的餘地,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沒想到沒有被逮捕就死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