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金繪媛唱歌並不是什麼難事,小蘿莉本身音樂天賦和底子都很好,加上她自身母語的優勢,很快便將西門情那不算標準的泡菜歌詞給理解清楚。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她就差不多會唱一些了。
雖然聲線和“臉紅的思春期”安主唱不同,但畢竟年紀小,聲音有些奶,聽起來也是十分舒服的。
西門情忍不住就給她拍了下來。不過沒有傳到微博上。
因爲金繪媛唱完之後就對西門情道:“姐姐,這首歌我能不能在學校裡唱?”
“嗯?爲什麼?”西門情心中一緊,難道這丫頭在學校裡有喜歡的男人了?這怎麼行?得想辦法燒了那傢伙!
不過西門情顯然是想多了,金繪媛道:“不是馬上要高考了嘛,學校會專門給即將畢業的學生開個會,一是鼓勵二也是送別,然後我們音樂社就被欽定要上場給學長們表演。”
“可是給高考生表演用這首歌不合適吧?”西門情道,“這可是情歌,你們學校不反對早戀的嗎?”
“反對啊,雖然沒那麼嚴,但也是不許明目張膽地秀恩愛的,”金繪媛調皮地說道,“但是呀,如果就這麼普通地上去表演多無趣啊,反正老師們也聽不懂泡菜語,我就唱情歌了,他們還能發現?說不定我唱完他們還要給我鼓掌表揚我呢。”
“哦~~~”西門情恍然大悟,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搞事情,我喜歡。”
這當然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小孩子嘛,皮一下挺好。
其實西門情當初讀書的時候也想這麼幹,只可惜沒那個能耐。
……
補充完蘿莉素,西門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順便把第二段視頻也發了上去。
一連兩首歌,粉絲們都看傻眼了。
剛剛還沉浸在“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的浪漫之中,結果立馬又來一首“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的甜蜜告白。
這誰頂得住?
“情兒老師這是怎麼了?盡發一些這些甜得發膩的歌曲,你這是春天到了嗎?”
“好甜,果然還是女人瞭解女人,要是誰能在法拉利上給我唱這首歌,我肯定會激動得愛上他的。”
“我發現了,情兒老師就是個愛情騙子,這女人跟誰都有一腿,蘇緣櫻、望舒、舞宋……來來來,大家盤點一下還有誰。”
“哇,渣男啊……不過我喜歡,這麼多的CP我都不知道該粉哪一對了。”
“看到沒有,高產似母豬啊!這就是吹根黨的勝利!吹根一時爽,一直吹根一直爽,大家都來加入吹根黨吧!”
“加什麼吹根黨!應該加入我們青衣教!只要你入教,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起爲教母獻上心臟!”
……
“沙雕網友。”西門情一個個的評論翻過去,嘴裡吐着槽。
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是周宏打來的。
“喂?哦……哦……行吧,知道了,拜拜。”
周宏打電話來是讓她不要急着發視頻的,這兩個高質量的視頻本來分開發才能達到最佳效果的,結果她發得太急,熱度必然會有浪費。
另外周宏也覺得既然她是一個歌手,那完全可以往才女的方向包裝,這兩首歌的商業價值是非常大的,就這麼發在微博上委實可惜。
但是西門情倒是不怎麼在意,反正一首歌的收益再大也就那麼點,相較於她的稿費也就沒那麼重要的。還不如在微博上發點免費的,讓更多人聽到,然後帶動漫畫的銷量。
“唉……不管了,反正他讓我發我也沒得法了,還是睡覺吧。”
……
西門情睡得正香之際,有一羣人正在忙碌着。
昏暗的房間內,青衣教的高層再度齊聚一堂。
岑千山慣例將雙手擺成“幾”字放於鼻下,周圍坐着狗子、二狗子、牛師傅等等。
“各位,這次的事情總不用我再說了吧,情況已經顯而易見,要出大事了。”
二狗子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道:“說這個之前,難道你就不解釋一下爲什麼這次的房間爲什麼連個燈都沒有嗎?”
牛師傅也點點頭:“對呀對呀,我都把修理工具帶來了,結果這次根本就沒有燈,怎麼修。”
“修個毛!”岑千山不悅道,“反正我每次開會燈都會莫名其妙地壞掉,那我乾脆就找個沒燈的地方,看它怎麼壞!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這次……燈就沒壞。”
“這有什麼區別嗎?”二狗子身邊的西裝四眼青年問道,“不還是一片黑?”
岑千山反問道:“我現在跟你說燈壞不壞的事情,你跟我扯黑不黑?黑你就看不到了嗎?你那對眼睛要是沒用,就挖出來捐給有需要的人。”
“呃……”西裝四眼青年不敢說話了。
岑千山道:“我剛剛說到哪兒了?都怪你們,把我搞得正事都忘了。”
“你剛剛說要出大事了。”抱着狗子的貴婦說道。
“哦,對,要出大事了,”岑千山道,“現在……”
話還沒說完,二狗子忽然插嘴道:“等一下,我餓了,先點菜吧。”
岑千山:(;′д`)ゞ【我還沒說完呢。】
不過大家都贊成先點菜,他也就只好先等一下了。
“服務員!服務員!”西裝四眼青年朝門外喊了幾聲,結果二狗子一巴掌就拍在了他後腦勺上,直接把他的腦袋拍了個270度大轉彎。
“你打我腦袋幹嘛?”西裝四眼青年一邊把腦袋掰正,一邊委屈地說道。
“你傻呀,”二狗子道,“這裡又不是飯店,你喊個鬼服務員!點外賣!”
話音剛落,忽然牆壁上鑽出了一個身着白衣的半透明女子:“請問要點些什麼。”
“媽耶!”二狗子被嚇了一跳,還真有鬼服務員!“咋回事兒?”
女鬼服務員微笑道:“歡迎來到陰間大飯店,我是5號服務員小倩。”
二狗子回頭看看岑千山,只見左護法似乎也和她一樣被嚇了一跳:“喂喂喂,這地方不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我啊,我讓亦超找的。”岑千山很無辜。
於是衆人又看向了西裝四眼青年。
“你們都不知道嗎?”西裝四眼青年驚訝地看着衆人,“這裡可是神秘聯盟最新發布的美食指南中獲得3星級評價的頂級飯店,我花了好大力氣才訂到位置的。”
“我就讓你找個沒燈的地方,結果你還真找了個飯店啊?陰間大飯店,難怪不用燈。”岑千山感慨道。
“哎呀,別說那麼多了,點菜點菜,”二狗子對服務員道,“喂,你們這裡都有什麼料理,不會是骨灰拌飯吧?”
“您要是想要的話,我們可以爲您準備,”小倩拿出一份菜單遞過去,“我們飯店有陰陽兩套菜單,骨灰拌飯就在陰菜單裡。”
二狗子翻開一看,嚯:蠟燭夾饃、錫箔紙包飯、骨灰罈燉老鴨、木乃伊骨肉相連……
她連忙翻到陽菜單,這邊就比較正常了:東坡肉、酸菜魚、生炒仔雞……
隨便在陽菜單點了一桌菜,二狗子把菜單還給了小倩。
“好的,請稍等,菜馬上就上哦,”小倩微笑着沒入牆中,“各位如果對我的服務滿意,還請給個五炷香好評哦,麼麼噠。”
這家的菜上得是真的快,全都是現做的,但是二十幾道菜居然十分鐘就上齊了。
“好了,談正事吧,”岑千山抽出一次性筷子打算掰開,“根據我在百雁島的親身經歷,我們教中的確有一部分殭屍在瞞着教主做些什麼。”
“哼!”二狗子冷哼一聲,“肯定是那個女人,除了她,誰敢做這種事情。”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她說的是誰……世界,那個曾經和西門情一同立於青衣教頂點的女人。
所有的殭屍都可以算是以她爲源頭髮展出來的,岑千山更是第一個被世界咬成殭屍之人。
照理,所有的殭屍都應對世界抱有足夠的敬意纔對,但是如果世界打算與教主對抗,那情況就不同了。
“那還用討論嗎?答案只有一個!”咔!西裝四眼青年掰斷了手中的一次性筷子,“找出那羣不安分的二五仔,一隻不留全部驅逐!”
“等一下,先別急着定性,”岑千山道,“她對教主的愛我比誰都清楚,總而言之還是要先找到她,和她們進行一次對話,不過她的能力大家多少也都清楚點,要真想躲着,全世界除了教主沒幾個人能抓住她的。”
衆人都沒有說話,顯然對於世界的能力,他們也無計可施。
“所以……亦超,我希望你能聯繫一下你父親,”岑千山對西裝四眼青年道,“要直面副教主,只有我一個人真的很難,還是需要他的幫忙。”
“啊……”西裝四眼青年顯得有些爲難,“我爸他……他……”
“他怎麼了?”二狗子問道。
西裝四眼青年道:“他前幾年嫌呼吸太麻煩,就乾脆把自己搞到了假死狀態,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哪個人的影子裡睡覺呢。”
西裝四眼青年的父親正是右護法荀夜,青年隨父姓,全名荀亦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