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寧靜的山谷中修煉了近一個月後,正在陳閒等得很不耐煩的時候,他的耳中突然聽到了敖虹兒的聲音。
“你可以走了!”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令陳閒一愣,半晌纔回過神來,對方應該是尋寶回來了,於是問道:“你奪到法寶了?”
沒有迴音,唯有嗚嗚的風聲在耳邊飄蕩,陳閒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又被某條母龍無視了。他心中有些惱怒,這小妞太不給史上最帥穿越者面子了,於是譏笑道:“還祖龍七公主呢,連幾個後輩也爭不過,幾十億歲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簡直就是往祖龍臉上摸黑,以後最好自稱祖蟲七公主的好,免得……”
話未說完,陳閒便閉了口,心裡有些後悔,自己這都說了些什麼,怎麼能如此對一個女士說話了?
“抱歉,剛纔失言了。”作爲一個男人,要能屈能伸,錯了,就要勇於承認,所以他立馬道歉。
敖虹兒沒有迴應,陳閒也不奇怪,既然對方不想說話,自己又何必自討沒趣,雖然很想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但也要對方答應才行啊!
在心中對自己如此沒節操的想法自我檢討了一秒鐘後,陳閒離開了這個待了許久的山谷。
……
“嗷嗷嗷……”
陳閒在坐在一顆大樹下打盹,身後突然衝出了一隻大黑狗,齜牙咧嘴的衝着他一陣狂吠。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着大黑狗的腦袋就敲了一下,嘟囔道:“別叫了,再叫就把你宰了煮狗肉火鍋!”
“嗷嗚!竟敢打偶哮天犬的頭,小子,你不想活了?”
“狗嘴裡吐出象牙……呃,人話?”聽到這條黑狗開口,還有些迷糊地陳閒立馬一臉驚奇地望着這條大黑狗。
“偶是哮天犬,不是狗!”哮天犬一臉悲憤地說道,心想最近怎麼老是被人當成狗呢?
“哮天犬?”陳閒重複了一句後,突然驚醒過來,連忙問道:“你是二郎神的狗?”
“偶都說了,偶是哮天犬,不是狗!”哮天犬淚流滿面地道。
“你是二郎神的狗,那二郎神是不是在附近,是他叫你來的嗎?”陳閒又問了起來,心想二郎神叫哮天犬來,是有什麼事要和自己說嗎?難道是扯他虎皮的事情暴露了,打算叫哮天犬來問罪?
“嘻嘻,大黑,可不只我一個人說你是狗了哦,事實證明你就是一條狗,快過來,乖乖地把這根骨頭啃了!”清脆的聲音響起,陳閒偏頭一望,便看見了身穿綠裙的楊嬋一臉歡快地從遠處跑來,手中捧着一根大骨頭。
“嗷嗚!”哮天犬嚎叫一聲,竄到陳閒背後,露出個腦袋對跑過來的楊嬋道:“偶是哮天犬,不吃骨頭!”
楊嬋伸出右手,糾着哮天犬的一隻耳朵,將它從陳閒身後拉出,把骨頭塞進它嘴裡,道:“乖,聽話!”
望着眼前一幕,陳閒不由有些啼笑皆非,對楊嬋道:“嬋兒妹妹,你怎麼會在這裡,二哥沒有來吧?”
對於陳閒叫自己嬋兒妹妹,楊嬋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是答道:“二哥哪裡太悶了,除了這條笨狗外,什麼好玩的都沒有,我就帶着大黑出來了,二哥不在。”
聽到二郎神沒有跟來,陳閒鬆了口氣,暗道大神們都是很忙的,應該沒有注意到自己扯他皮的事,不如趁現在把楊嬋拐走得了。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後,一臉溫和地道:“嬋兒妹妹,我正要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去啊?”
“去,我去。”一聽好玩的地方,楊嬋立馬就說要去,接着又問道:“那地方在哪裡,遠不遠?”
“那地方在崑崙山上,叫玉虛宮,是聖人住過的地方,風景可美了,再過四個月,他們要競選新掌門,會有許多人蔘加,肯定要準備許多好吃的!”陳閒心想美景、美食,還能看熱鬧,對於心思單純的少女來說應該夠有吸引力了吧!
“崑崙山離這裡好遠啊?”楊嬋一臉猶豫地道。
“不遠,不遠,從這裡去的話,正好經過華山,你都離開華山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回洞府看看了,你難道不擔心明禹那傢伙偷懶,沒有照顧好你的花草?”陳閒說道明禹時,不由得想笑,tmd,叫這個道號的都不是什麼好鳥!
經過陳閒百般誘惑,楊嬋終於同意去崑崙山,她一招手,取出一條亮銀色鐵鏈,拴在哮天犬的脖子上後,對着一臉不憤的哮天犬道:“大黑,咱們出發!”
一路上與楊嬋說說笑笑,看着一臉委屈,打死不承認自己是狗的哮天犬,陳閒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輕鬆,似乎卸下了什麼枷鎖一樣。以往的他是以修煉爲主,遊玩只是爲了舒緩壓抑的心情,而與楊嬋在一起,他修煉的時間少了,大部分時間用來遊玩,不想修煉速度不降反增,沒用幾天便晉級到了元嬰後期。
陳閒心想自己以往是爲了修煉而修煉,所以效率不高,進境不大,現在則是想修煉才修煉。心境上有了提升,效率自然得到了提高,效率高了速度自然快了,看來以後得四處走動走動,老宅在洞中修煉是沒有前途滴!
陳閒與楊嬋及一隻哈巴狗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回了趟華山後,便狗不脫鏈的牽着哮天犬來到了崑崙山。哮天犬知道兩人要去玉虛宮,立馬自告奮勇說要作領路狗,只是帶着兩人在崑崙山中轉了數天後,又來到了兩人一狗剛進山的地方。
“大黑,你到底認不認識去玉虛宮的路啊?”楊嬋坐在一塊岩石上,敲着哮天犬的腦袋問道。
“嗷嗚!”哮天犬哀嚎一聲,用自己的前爪揉了揉頭上的大包後,小心翼翼地道:“幾百年前跟主人去過一次,時間久了,不記得怎麼走了。”
“笨狗加路癡,大黑,你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楊嬋一臉同情地望着哮天犬道。
“嗷嗚,偶是哮天犬,不是笨狗!”哮天犬立即抗議,卻被楊嬋無情地鎮壓下去,只見她拿出一塊骨頭,塞進哮天犬嘴裡後道:“乖,吃骨頭!”
調戲完哮天犬後,楊嬋向陳閒問道:“陳大哥,你知道玉虛宮怎麼走嗎?”
陳閒道:“崑崙山是不周山倒下後的天下第一神山,我也是第一次來,並不知道玉虛宮怎麼走,不過這裡的山神肯定知道,只有把他請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可崑崙山比五嶽還大,山神的修爲肯定深不可測,我們怎麼才能請出他來呢?”楊嬋疑惑道。
並不是每個山神的修爲都很弱,像五嶽、五嶽的老丈人青城山這樣的名山,山神的修爲幾乎都是金仙級的,不然無法煉化那龐大山靈精氣,成爲名山的山神。
“這個嗎?”陳閒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指着和普通黑狗沒什麼區別的哮天犬:“就要看這條狗的了。”
哮天犬擡起頭,衝着陳閒齜牙咧嘴地說到:“偶不是狗,偶是哮天犬!還有,我只是玄仙,又不認識崑崙山的山神,根本請不出這尊大神!”
靠!一條狗都是玄仙修爲,還讓不讓我這史上最帥的穿越者活了,幸好這條狗的智商有問題,不然真心不想活了!
在楊嬋與哮天犬疑惑地目光注視下,陳閒一指哮天犬,開口道:“我們可以把這條狗宰了祭祀,一條玄仙級的狗做祭品,又是你二哥養的,那山神鐵定坐不……”
“嗷嗚!”不等陳閒把話說完,哮天犬嗷嗷叫了一聲後,身體瞬間膨脹到百丈大小,怒視着躲在楊嬋背後的陳閒,一副要吃蛇的模樣。
“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的反應嗎?你這笨狗真是笨得可以,連這種話都信以爲真,也不想想就我這元嬰期的修爲,怎麼宰得掉玄仙級的你,怕是用盡全力也破不開你的狗皮。”陳閒躲在楊嬋背後,對着哮天犬道。
百丈高的哮天犬歪着頭想了想,悶聲悶氣地道:“也是哦!”說完身形迅速縮小,又變成了一條哈巴狗。
楊嬋伸出手,在哮天犬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道:“大黑,你剛纔嚇着我了!”
“嗷嗚,小主人,偶不是故意的,是那小子說要殺我,我是被他嚇的!對,我也是受害者,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他!”哮天犬指着陳閒道。
陳閒立馬反駁道:“嬋兒妹妹別聽它胡說,是它太笨,連玩笑話也當真!我剛纔也被它嚇得半死,你要好好修理下它!”
楊嬋又敲了下哮天犬的腦袋,一臉憤然地道:“陳大哥說得對,你就是條笨狗,也不想想我怎麼捨得殺你,我還沒玩夠呢!”
哮天犬捂着頭,偷偷往後挪了一大截,心想是不是玩夠了就捨得殺了,我還是離遠點,待會好跑。
“陳大哥,那現在怎麼辦?”楊嬋轉過身來向陳閒問道。
“咳咳,還是需要哮天犬出狗……哎,你別齜牙,不是要宰了你,你學過拘神術吧?用它把山神請來就行了。”陳閒指着哮天犬道。
哮天犬狗臉上佈滿疑惑地道:“拘神術我是學過,但拘來一些毛神還行,像崑崙山神這樣的大神根本拘不來,搞不好會惹惱對方。萬一他喜歡吃狗肉,把我宰了吃肉怎麼辦?”
“你這麼笨,崑崙山神肯定不敢吃!”陳閒道。
“爲什麼?”楊嬋與哮天犬一起問道。
陳閒頭冒黑線地望着楊嬋,心想這小妞的智商可能只比哮天犬高出那麼一點點點,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二郎神的狗,一個山神敢吃嗎?
“因爲它太笨,吃了它的肉會變得和它一樣蠢!”陳閒如此回答。
“哦!”楊嬋點了點頭,哮天犬則一臉憤憤地道:“你才笨,我的拘神術根本拘不來崑崙山神!”
“一定拘得來,不信你試試!”陳閒肯定以及確定地道,心想只要這笨狗驚動了崑崙山神,對方發現是二郎神的狗後,鐵定會屁顛屁顛的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