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最終還是離開了,要去找他最愛的師傅,唐僧。
幾天之後,李佑感受到西方傳來了非常強大的戰鬥波動,整個西牛賀洲都被打的不斷顫抖、晃動!
戰況非常的激烈!
又過了幾天,西方的戰鬥波動平息下來,似乎是有了結果。
李佑收到消息,孫悟空成功的將六耳獼猴乾死,又與佛門幾位強者展開連天大戰,打的日月無光,虛空破碎!
最後女媧娘娘似乎出面了,保下了孫悟空。
佛門也答應孫悟空繼續進行西遊之路,因爲他們也沒有別的人選了,六耳獼猴是早就準備好的棋子。
只不過因爲女媧娘娘的原因,佛門答應事後給孫悟空應得的果位,卻沒有施加任何的控制手段。
接引和準提二人肯定也是不希望原本中立的女媧娘娘被拖下場,被動的站在佛門的對立面。
不管如何,孫悟空與佛門的恩怨就這樣暫時的解決了。
只可惜了六耳獼猴,什麼都與他無關,卻遭逢了無妄之災,被打的身死魂滅!
所以說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是有心還是無意!
貪圖實力,不甘平凡,這應該就是六耳獼猴所犯下的罪孽吧……
李佑在長安中卻是不由自主的仰望混沌星空。
他神色漸漸沉重起來。
“女媧娘娘也下場了麼?”
“還是說她本身就在棋局之中,是藏在幕後陰影中的棋手!”
…………
又過了兩年,舉世矚目的西遊之路總算是圓滿結束了。
九九八十一難被佛門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三界中各大勢力都或多或少的分到了一些天道功德,獲益不淺。
畢竟是天地量劫中獲得的,並且三界已經數萬年沒有過大量功德出現了,這次很多勢力都獲得了佛門的恩惠,一時之間對佛門的感官倒是友善了一些。
西遊結束之後,所面臨的最大沖突也就來了。
唐僧需要在長安城舉辦一場水陸法會,將佛門真經闡述、講解給大唐,這樣才能收穫信仰,分割氣運,讓這次西遊最大的意義體現出來。
然而,由於這些年來大唐武道昌運,恐怕已經接受不了佛門那一套了。
再加上大唐新即位的人皇李佑與佛門素來都有恩怨,所以這一件事是不可能達成合作的。
觀音菩薩最清楚不過了。
但是作爲佛門中人,佛祖有命,她還是不得不來這裡跑一趟。
觀音剛進入大唐就發現李佑已經在虛空之中等待着她了。
“觀音菩薩,好久不見了,你想我了嗎?”
李佑神色輕佻的調戲。
這也是因爲他對觀音菩薩素來都有好感,換作是其他佛門之人來此,他可是不會客氣的。
當然了,這種好感並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這是因爲觀音菩薩本身的作爲讓他喜歡,不似其他佛陀那般虛僞做作。
她是真的對人族有着大貢獻。
這個大貢獻不是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不是所謂的度化萬民。
而是觀音曾經無數次在人族顯靈,幫助人族度過了許多的劫難。
這些相當於舉手之勞的小事觀音總是樂此不疲,抽空就會顯靈去幫一幫。
降雨、祈願、除妖之類等等等等,觀音都做過。
甚至還兼職過一段時間的送子娘娘呢!
長年累月下來,觀音最終也是收穫了一個大慈大悲的美名。
前幾年大唐砸神像的時候,觀音的神像便是很大程度上的保留了下來,人族沒有對這位菩薩有什麼怨言的。
這讓其他神佛一度豔羨。
現在,聽到李佑的調戲,觀音也是面無表情。
她早已經習慣了。
甚至自己的身體都還被人家控制着,李佑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她一點都不敢反抗的!
不過,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不是辦法,觀音也不是喜歡被動的人。
於是乎,觀音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身形爆射,素手猛地抱住了李佑的後腦勺,將自己的紅脣送了上去。
李佑錯愕,根本沒有任何防備,也絲毫來不及反應。
我,我被強吻了?
這……
柔軟,溫熱,清香,甘甜。
這是他全部的感受,在一瞬間完全佔據了他的腦海。
就在這驚愕之時,一條滑不溜秋的丁香小蛇似乎也是鑽進了嘴中,感覺奇妙無比!
他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將與自己貼在一起聖潔卻又嬌羞的觀音菩薩給推開了。
“你怎麼能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
“你可是菩薩!是佛門子弟!”
“我可以不是。”
“你……”
觀音俏臉微紅,情不自禁的舔了舔雙脣。
李佑忍不住了,只感覺渾身都惡寒無比。
“你前身可是慈航道人,是……”
“是男的麼?”觀音臉色平靜,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會說些什麼。
李佑頓時啞口無言,同時心中那無名之火也是越發的強盛。
“誰跟你說慈航是男子?你親眼見了嗎?或者你是聽誰說的?又是哪一本古籍記載的?”
“古籍記載的就絕對是真實的嗎?那不也是人爲撰寫的嗎?一千年前或者一萬年前不知名之人寫下去,又經過無數人的修訂,最終到了現在卻被你當作是至理,當作是不可顛覆的事實,是這樣嗎?”
觀音臉色平靜下來,俏臉上的紅暈和悄然退散,只是美眸中似乎有滿當當的嘲諷之色。
“我原本以爲你與衆不同,現在看來,也是一個不明所以、被世俗所困的可憐人。”
“我很失望……”
觀音口中不停,接連不斷的說了一大堆,似乎是在發泄着什麼。
一番話說完之後,不給李佑考慮的時間,她竟然直接轉身駕雲西去,不曾回眸半次。
虛空中的李佑卻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只感覺觀音的話像是重錘一般轟擊在自己的胸口。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卻發現對方說的似乎挺有道理,嘴裡的芳香依舊縈繞,心中的惡寒悄然散去。
對啊,這世間的種種又有誰能夠說的清呢?
誰說的又是正確的?
所有的事情,不是親眼所見,便是道聽途說,有幾分可信全憑自己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