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採寧,一天不見,你反了!”顧狂烯冷喝道,“站住!”
時採寧的心裡難受至極,其實她彷彿也明白了自己爲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
也許相處了這麼久,她對顧狂烯還是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的。
顧狂烯之前一直對她非常溫柔體貼,雖然也有些小邪惡,小曖昧,但是並沒有影響到他在她心裡的形象。
並且每一次被他吻過後,她的心都難以平復。
她知道顧狂烯喜歡自己,然而,今天送來的這一切,卻打了她無數個耳光!
這打臉,打得真酸爽,真痛!
顧狂烯不是喜歡她,而是將她當成溫寧了!
“顧狂烯!如果你想我繼續當你的心理醫生,你就要尊重我,請不要逼我接受這些東西!”時採寧回過頭,“我不稀罕!”
顧狂烯聽得一臉莫名其妙的。
他是看到她的衣服太少了,所以才特意讓人定製了二十套衣服給她而已。
戒指,也是他精心精挑的,那枚戒指並非求婚戒指,而是先送給時採寧用來裝飾自己。
畢竟在他的身邊,她不能太寒酸,否則別人以爲她在他的心裡完全沒有位置。
可是這樣做,他也做錯了?
顧狂烯實是想不明白他錯在哪裡。
他大步追上,一手扣住了她的手。
彼時,時採寧已到了樓梯口了。
一個不經意間,她就被他按在牆上,“告訴我,我做錯了什麼,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顧狂烯壓低聲音問。
他刻意壓下心裡的怒火,畢竟大家都憤怒,事情也說不清了。
時採寧抿着脣,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全身發熱,這是氣的。
他居然還不知道自己錯了?
以爲她是傻瓜麼?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喬承君,她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曾經有過一個同居的女友,不知道他深愛着溫寧。
溫寧死後,他還要找一個像她一樣的替身來照顧他。
正因爲她像溫寧,所以他的厭食症纔好轉的吧?
想到這裡,時採寧諷刺地笑了。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我不知道。”時採寧冷冷地說。
“你不知道什麼?我又不知道什麼?時採寧,你還是心理醫生,說話怎麼不表達清楚?”顧狂烯幾乎要抓狂了,他喘着氣,心裡像堵上了什麼。
想起她是見過了喬承川之後,情緒才變得這麼差的。
顧狂烯的口氣不由得更重了幾分,“喬承川就快和鬱雙薇結婚了,所以你……非常暴躁,時採寧!你暴躁就不要將不必要的火發到我身上來!”
時採寧伸手欲打掉他的手,可是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牢得根本像粘住她一樣。
“放開我!”
時採寧掃了一眼樓下餐桌上的的那個錦盒,紅色的錦盒真的刺眼無比。
“不放!你給我解釋清楚!爲什麼不接受我的禮物,爲什麼要生氣?時採寧,你知道今天我得到什麼嗎?”
顧狂烯挑眉,冷笑一聲,“我拿到了你最想要的東西,你將你生氣的理由說清楚,我就將它們給你看!”
時採寧哪裡信他,抿着脣不說話。
她的眼圈卻莫名其妙地泛紅了起來。
爲什麼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