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狂烯一邊擦頭髮一邊將昨天的事情說了一次。
時採甯越聽越沉重,聽完後不由得冷笑一聲,“方曲羽真的作,就算他相信谷小迎,也不能這樣相信犯人的一面之詞。這一次,君桐應該是非常傷心了吧?”
“傷心得不得了……以前聚會從來沒見她哭過,今天哭得很厲害。”顧狂烯將頭髮擦個半乾,找來了吹風機吹了一下。
時採寧本想發個信息給她,但是看到時間這麼晚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警方那邊有什麼突破嗎?”
“沒有,只有兩個年輕人的一面之詞,事實上,聞君桐從來沒見過他們。”顧狂烯回答,將頭髮吹乾後,便回到了牀上輕輕地將她拉入懷裡。
他吻着她的髮絲,輕聲地笑着說:“找小三多麻煩啊,不僅僅花錢還花心思,還是家花好,不管怎麼樣,家花不會向我伸出魔爪……”
時採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推了推他,“你呀,別插科打諢,君桐夠可憐了,如果真是谷小迎乾的,更不能放過她!最好將她那張虛僞的人皮撕下來,露出她那醜陋的面目……”
“遵命,我的老婆大人……不過眼下我們是不是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急什麼呀?你纔回來也很累了……唔……”時採寧還沒說完,某人就壓了下來,男人的氣息纏繞在她的鼻端。
“我說過……要讓你比任何女人都幸福……”
這“幸福”的代價,就是時採寧第二天起牀,腰痠腿軟,起牀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這才歇過去。
顧狂烯也跟着起牀了,不過他馬上接到了白厲霆打來的電話。
“你說什麼??證據?”顧狂烯皺眉,聽着對方說了一大堆話,心情有些沉重地掛了電話。
時採寧有些着急,連忙拉着他問,“什麼證據?難道是對君桐不利的證據?”
“嗯,其中一個年輕人終於交待了和聞君桐接觸的經過,他還拍下了老白跟聞君桐在一起的相片。”顧狂烯皺眉,“你說,難道真是君桐?”
時採寧堅定地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聞君桐不是這樣的人,如果她真的要向方曲羽下手,應該在他出軌的時候就出手了……”
“不,方曲羽會認爲,如果當時她做這一件事,她最值得可疑的。”
“但是剛剛妹夫也說了,對方只是給出了相片,但是沒有錄音,這證據還是不夠給力的。再說了……如果真是君桐做的,那兩個人不可能在打曲羽的時候泄露出來的。再且,以君桐的智商,她真的要做這種事,請的一定是道上的人,你覺得道上的人會將這一件事搞得這麼狼狽?”顧狂烯諷刺地彎彎脣角,顯然,他還是相信聞君桐的。
時採寧也認同他的說法,不管怎麼樣,谷小迎的嫌疑最大。
方曲羽偏偏是那個局中人,看不到最真實的一面。
因爲他是無限地相信谷小迎的,不管她現在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要那個女人稍微地裝可憐,他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你想幫君桐嗎?”顧狂烯看着時採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