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曲羽手裡提着兩大袋子的東西，一看到聞君桐和方麗眠，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原來你們真在這裡呀，我在外面看到你的車，就走進來看看。”方曲羽說，自來熟地坐到了一邊。
這個包間是他們一家三口以前常常來的，因爲喜歡這裡的壁畫，聞君桐就算和方曲羽離婚了，來到這裡吃飯還是會選這一個包間的。
“你來幹什麼？”聞君桐的臉色不怎麼好了。
方曲羽挑挑眉，“我正好也餓了，算我一個吧，今晚我請你們吃飯！”
他說罷，就拿過了菜單，叫來了侍者又點了五個菜。
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吃得了什麼，不過這五個菜，都是聞君桐和女兒喜歡吃的，方曲羽管它能不能吃完，先點了再說。
“爸，你來之前怎麼不打個電話呀？”方麗眠挑眉輕笑，“萬一應叔叔在這裡怎麼辦？”
方曲羽尷尬地清咳一聲，“如果應先生在，我大可以離開呀！”
聞君桐不悅地掃了他一眼，看了看女兒，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麗眠，你剛剛開學，高中的課程難不難？”方曲羽關心地問。
方麗眠抿抿脣，“難，當然難！不過有應叔叔的輔導，我有提前接觸過，還算可以吧。爸，你怎麼不問我初三下半期的課程難不難？”
方曲羽看着女兒那張淡淡的笑容，她的眼裡全是生疏。
他真的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在女兒讀初三的下學期，他正好和谷小迎在一起，將家裡鬧得天翻地覆的。
不要說關心女兒，他恨不得離開那個“厭惡”的家，怎麼還會可能去關心女兒？
那時的他，爲了一個女人，簡直失去了理智，連最基本的親情也不要了。
方曲羽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慢慢地扯了扯嘴角，“對不起，麗眠，是爸爸……太過分了，完全了你和媽媽！”
“道歉也沒用，爸，傷害已形成了，不過我也不排斥你追回媽媽。但是不管媽媽選擇誰，我都會支持她的決定。”方麗眠直白地說道。
方曲羽的眼眶有些紅。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不再愛聞君桐了，可是還是有些難過。
“你的意思，爸爸明白……我今晚只是想……好好地請你們吃一頓晚飯。”方曲羽低下頭，輕聲地說道。
聞君桐看了一眼方麗眠，“麗眠，你就當成是一場普通的晚餐吧，他到底是你爸爸，不要這樣針鋒相對。”
方麗眠撇撇嘴，但還是乖乖地點頭，“我聽媽媽的！”
方曲羽的內心真是崩潰了，然而能和前妻、女兒吃一頓飯，就夠了。
吃飯期間，聞君桐一直和方麗眠談工作上的事，也談她少女時代的事兒。
說到了初戀，聞君桐笑着交待女兒，“你現在高中了，不管你有沒有早戀，媽媽也不會反對你。畢竟現在的學生很早熟，再說青春期沒有朦朧的情愫，那可是太假了。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會埋着一個初戀。但是你是女孩子，要懂得保護自己……”
“媽！你這話我聽了一百遍啦！我知道了，我會保護自己的！”方麗眠笑眯眯地說。
而方曲羽，他作爲父親，竟然找不到話題跟女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