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你,你是……
番華市。
一下飛機,我就感覺到了南方的溼冷氣息,沒有暖氣的屋子也讓我很不適應,開着空調的房間乾燥還不暖和,“潼潼,我覺得我沒有勇氣在這裡逗留太長時間。”我說。
“別啊。”程怡潼熱情地說:“我包吃包住,怎麼樣,夠意思吧,這麼好的事情你去哪裡找。”
“有何指教”明知來着不善,我也不用客氣。
“指教,你都爬上許皓辰的牀了,還用我們指教,是你應該指教一下我們,你是怎麼爬上他的牀的”齊耳短髮的女孩眉目間幾分鄙夷。
“是他爬上我的牀的。”我冷豔地開口。
“就你這樣的,沒點手段他會要你。”捲髮女孩說着看向短髮女孩,“如果我們打了她,你說許皓辰會不會幫她。”
“她有什麼背景值得許皓辰爲她出頭”短髮女孩不屑道。
我不需要許皓辰出頭一樣能收拾你們,只是,我懶的理她們。
我脣瓣彎出一個冰冷的弧度,擡腿就走。
“啪”的一聲,捲髮女孩凌厲帶風的手掌刮過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着。
本姑娘不想惹事,但是不代表怕事,怒瞪她的同時,我腳下也沒閒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直踹向她的膝蓋。
捲髮女孩直接倒在了地上,在短髮女孩要扶起她的時候,我騎在她的身上,照着她的臉左右開弓。
短髮女孩上前拉我,被我一把揮開。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大廳的人,人們看到的就是我騎在捲髮女孩身上對着她揮拳的畫面。
“起來。”老佛爺尖銳的聲音夾在在嘰嘰喳喳的聲音裡尤爲刺耳。
我又照着捲髮女孩紅腫的臉頰揮了一巴掌,狠狠地說,“我告訴你,打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本姑娘可不是吃虧的主。
我起身準備離開,手臂一緊,“道歉。”老佛爺一臉冷厲。
“她先打的我,我不會道歉的。”我態度堅決。
“道歉。”許爸爸的聲音更加陰寒。
“她先打的我,我不會道歉的。”我耐着性子重複。如果不是長輩在前,我真想一走了之。
“我的太太,誰敢欺負。”許皓辰的聲音自遠處而來。
“是她先動手的。”短髮女孩指着我說。
“我爲什麼動手”我冷聲。
“你看我們不順眼。”
“我爲什麼看你不順眼,我認識你們嗎,和你們有過節嗎,許家上下都是有監控的,衛生間門口也有,每次宴會都會開啓,要不我們去監控室看一下,如果是我的錯,我自備厚禮奉上,如果是你們的錯,日後我若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也只能說明許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鏗鏘有力的聲音自脣瓣傾瀉而出。
我的話如同給許家二老架在半空,造成了進退兩難之勢,老佛爺和許爸爸臉色更加鐵青。“許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句話無疑等於他們讓我道歉的行爲成了許家的“好欺負”。
“我的太太,在安宜市橫着走都行。”許皓辰聲音寵溺,順勢攬上我的腰,他低頭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有我罩着你。”
橫着走你以爲你是螃蟹啊。
我忍着推開他的衝動,心裡把他罵了幾百遍,這個混蛋,又佔我便宜,光明正大地“偷吻”我。
在人們的勸聲中,此次戰役不了了之。
晚宴結束,許皓辰謝絕了父母的留宿,寬闊的邁巴赫輪胎碾壓過路面,浮光掠影打在許皓辰的臉上影影綽綽,我想,我有必要和他談談了。
016打架
“我想我應該知道了你和我結婚的目的。”我朱脣輕啓,想起衛生間外的對話和那日早上他的電話,我繼續說,“爲了逃避父母安排的婚姻吧。”
“吱”劇烈的剎車聲震破雲霄,拉回我的思緒,我的上身向前傾去,只見一輛寶馬車橫在了我們面前。
“你眼瞎了,怎麼開車的”血氣方剛的寶馬車青年咆哮。
“媽的。”許皓辰低咒,蹭的下車,修長的雙腿倚着引擎蓋,“你臨出門吃屎了,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昏黃的燈光映襯下許皓辰天生的尊貴和桀驁越發襯出咄咄逼人之勢。
“活膩味了是不是,給老子滾。”寶馬車主也不是省油的燈。
我用力甩上車門,伴着高跟鞋踩過路面的堅硬聲音,我的聲音冷如鐵,“你才滾,好狗不擋道,給我死開。”
“呦,原來在車裡泡馬子呢。”寶馬車主吐了一口菸圈,聲音幾分戲謔。
“給我滾出來。”許皓辰聲音裡的厲色難以藏匿。
“出門沒燒香的東西,有種你給我出來。”我怒罵。
“臭娘們,找抽呢。”寶馬車主一邊擼起衣袖一邊下車。
寶馬車主剛一打開車門,揮起拳頭就要掄過來,我的無影腳就飛到了他的腰上,由於力道太猛,落腳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後退了一下,旋即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固如磬石的臂力穩穩拖住了我的腰身,清淺的笑聲自我的頭頂漾開。
寶馬車主的拳頭順勢而來,許皓辰的手臂把我用力往後一扯,我離開了危險圈,他修長的右腿一腳踹在了寶馬車主的臉上,只聽一聲哀嚎,我和許皓辰雙雙鑽進了車裡。
許皓辰倒車,行駛,經過寶馬車的時候,車身穩穩地擦過寶馬的車身,聽着吱吱的聲音,我不由笑着,“你的車可比他的貴。”
“我又不缺錢。”許皓辰不以爲意的聲音填充着整個空間。
我頓覺愜意,打開車窗,任夏夜的絲絲涼風灌入,右手拂開被風吹亂的長髮,眸中的寥落已然消失殆盡。
“我這一天過的真夠嗆,在你家打了一架,在大街上又打一架,前兩天還打了你的心上人,我打架的頻率比換男朋友的頻率都高,結婚證就是我的劫,我都多少年沒有打過架了。”我脣瓣含笑的發着牢騷。
“哪次打架你也沒吃虧。”許皓辰爽朗的笑聲合着夏夜的涼風沁入耳畔,“我就喜歡你這脾氣。”
入夜。
許皓辰慵懶而野性地倚着浴室門,腰間鬆鬆垮垮地繫着一條浴巾,“白沐瑤,會不會哪天你也那樣打我”
我一怔,馬上想到了踢到寶馬車主的那一腳,我和許皓辰還真是一路人不吃虧。
“如果哪天你惹到我的話就會。”我如實回答。
想到昨晚他搭在我腰上的手,我腦子靈光一閃,看着真皮牀背上鑲嵌的十三顆鑽石,我指着中間最大的一顆,“我們要劃印,就以這顆鑽石爲界,你不許過界,你過一次,我就摳下來一顆鑽石餵你的白寫錦鯉。”
鑽石界限
許皓辰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水晶燈光下脣色瀲灩,“你連白寫錦鯉都知道。”
“許先生,我211工程大學畢業,優良的祖國花朵,知識豐富,知道的多着呢,怎麼樣,你若不同意的話,我現在就摳一顆。”話音落,我作勢要摳。只是作勢而已,我可不敢真摳,至少此刻不敢。
許皓辰眸底沒有任何波動,一笑,“你過界怎麼算”
“你想怎麼算”我反問。
“我說了算”
“說說看。”
“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許提離婚。”
“好,我等着你提,不過別讓我等太久。”
許皓辰只是笑着同意了鑽石界限,關於離婚的問題,他沒有隻言片語。
這個心思深沉的傢伙,我一定要讓你乖乖地提出離婚,這一刻,離婚成了我人生最大的目標。
夜,相安無事,一早卻發現他的一條腿在我身上,我作勢要摳鑽石,他自然阻攔,換來的是我對他拳打腳踢,他很快制服我並“不小心”吃了點豆腐。
我又開始了找工作之旅,我學的是國際法,不好找工作,幾日奔波,依然無所獲。
“工作找的怎麼樣”趙雨薇在電話裡問我。
餐廳包間內,我看了一眼餐桌對面的許皓辰,煩躁地撫着額前的劉海,“不怎麼樣。”。
“沒事,慢慢找。”趙雨薇安慰我。
“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工作有老公給落實了。”
“別提我,我工資一千三百五十塊,有整有零,聊勝於無而已。”
理想是楊玉環現實酷似趙飛燕,一個豐滿,一個骨感。初入大學時的凌雲壯志在畢業的時候面對現實的洗禮早就煙消雲散,我目前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是有份工作而已。
“那也比我好,我今天面試一家公司文員,工資一千一百二十,人家還不一定要我,我就納悶了,大學四年,知識果然不值錢。”我發着牢騷。
“你不也結婚了嗎,老公神神秘秘的不帶給我們看就算了,好歹工作也能幫着你點啊。”
找工作這個事情,我還真就沒有想過找許皓辰幫忙,這幾日我都是在他走後出門,他回家的時候,我也早就回來了,我也沒有告訴過他我在找工作的事情,我不想欠他的,包括人情。
“我跟鬼結婚啊,我那天是開玩笑的,看你們生活都挺愜意的,給你們丟個炸彈,你們還都當真了。”我狀似無所謂地笑着。
不經意擡頭,看到許皓辰冷毅的薄脣緊抿,目光冰冷如鐵,我尋着他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見吳鈺面色悲愴哀慼,正微微顫慄地站在門口,我趕緊掛斷了電話。
“進來。”許皓辰眉峰緊蹙。
吳鈺輕推門進來,又合上,聲音軟弱,“皓辰。”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許皓辰凜冽之姿盡顯。
“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吳鈺未開口淚已落。
我趕緊起身,準備把空間留給他們,“坐下。”許皓辰狹長的眼眸陰霾冷冽,晦澀不明的面容挾裹着無比深壑的幽暗逼來,徹骨陰寒從腳底竄至頭頂,我不敢動彈。
“我的話你忘記了是嗎”許皓辰冷眸逼視吳鈺。
“皓辰,你說過你愛我的。”吳鈺抽泣着。
許皓辰冷哼聲,深壑的眸子眯起,“我對你說過這話嗎”
“你,你跟別人說過你愛的是我啊。”
“我跟別人說的話你也能信”許皓辰眼裡的陰鷙似寒冰碎裂。
頭頂的燈光傾瀉在許皓辰的臉上,猶擋不住那犀利陰寒,與平日。.。